一年半过去了,这些日子里我也没闲着,画了符就会纳气,毕竟很多道术都要用气来维持。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把黑不隆冬的剑还是老样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把烧火焜呢,不知道常天行把这个留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行李什么的全部打包好等着奶奶口中的那个人来。
“不愧是吃天然食品长大的孩子,这皮肤白的,这脸蛋美的,这肌肉均匀的。”那个人看起来二十几这样,长得倒也还马马虎虎,就是猥琐了点。他说着还甩给我一个袋子:“把衣服换一下,你这样下去不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山上来的。”
我没说什么,接过袋子就回屋换上了,这色大叔的眼光还不错,白t恤白短裤黑运动鞋,穿着倒也素净。
“不错不错,哥哥我还是有眼光的。”他把手放在下巴上欣赏着这套行头。
“行了,走吧,衣服什么的你就不用带了。”
他说完我点了点头,将用绷带包起来的剑背在身上拎着一袋金钱剑和一袋黑狗血朱砂符纸跟在了这个人后面。那把剑比我高了不少,在我一再调整下背在身上才不会让剑尖碰到地。
下了山,他把我带到了一辆黑色的车里。
“万一是吧,我叫李海,是你奶奶让我去接你的。”他开着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我坐在副驾驶上摸着手里的剑问道:“她还说了什么,让我为民除害?”
“你这小丫头倒嘴倒挺犟,你奶奶让你去找个学校上学,然后给她考个清华北大啥的。”李海吹着口哨拐上了高速,车速比以前快了不是一点。
“就这个?”
“不然呢,对了,她还让我好好教你点东西。”李海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和背道而驰的车问道。
“去上海喽,虽然说热是热了点。”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白色的东西给我,“喏,你手机。”
我接过一看,还是一部触屏的,现在可是2009年,能有部触屏手机可是所有人的梦想。“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嘛。”
“那是,忽悠人谁不会阿。”随后李海就给我耐心的解说了这东西怎么用。
“里面就有一个号码,到时候跑没了记得打电话。”
我应了一声。
终于,在一顿车马劳累之后在上海下了车。在车上还没感觉,一下车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天气热的跟蒸笼一样,就差撒点水盖上盖了。
“走吧,先好好吃一顿再说。”李海锁了车就带着我在人群中走了起来,还一点都没有拉着我的意思,不怕我走丢了一样。
上海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放眼望去路上全是人(喂喂喂,不是人还是鬼嘛),不过还是有些妖变成人形混杂在里面。
“李海,为什么这里还有妖阿。”我小声的问这他,答案自然和我想的差不多:那些妖都是有些道行的妖,想跟人类一样生活。
李海拍了拍我的头轻笑到:“你小子不错嘛,这都能看出来。”
这句话说的我都快飘到天上了,这么些时间也跟李海混的挺熟,一点也不谦虚:“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得得得,走吧,吃饭去。”
李海把我领到一个火锅店里开了个小包间。
现在虽然说是夏天,但吃火锅的还真不少,一个个划拳喝酒,好不热闹。
上了二楼,李海也不多说,直接点了几份荤食,还要了两瓶啤酒。
“行了,我现在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李海,重庆人,从小是孤儿,被师傅收养后做了个阴阳先生。”李海喝了几口酒,话匣子就打开了,拉着我一个劲的磕叨,还拉着我跟他一块喝,未成年是不允许喝酒的,但能有什么法子,高兴嘛,就跟着李海喝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男人的感情是在酒桌上建立起来的,虽然我是女的,还不到十岁,但这个道理也懂。还别不信,这个晚上就和李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都倒了两碗酒拜了巴子呢。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早上起来已经到了一个干净的房间了,家伙也都在,就是脑子昏昏沉沉的。
揉揉太阳穴就这样走了出去,下了楼,李海正抱着那个大鱼缸使劲吐呢。
“喂喂喂李海,那鱼跟你也没仇吧,怎么全吐鱼缸里啊。”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说。
李海回头看着我擦了擦嘴指着我就骂:“嘿呦呵你个***崽子,要不是昨天你拉着我喝能这样嘛?”
我一听,想想也对,毕竟我都喝嗨了,“怪我咯?”
“他娘的不怪你怪谁,老子饿了,烧饭去。”说着还不忘恶狠狠的瞪我一眼。
我挠了挠散乱的头发走到了厨房里给他烧起了饭。
“你个***崽子烧的饭还挺好吃。”李海吃的时候还不忘匝匝嘴,我看的一阵恶寒,不知道他刚刚吐完刷牙没。
在一阵反胃中我草草的吃了饭,尽量不去想他吐完不刷牙的事情,生怕自己也跟着一起吐。
“吃完饭你跟我到xx小区去一下,有户人家闹鬼了。”李海心不在焉的看着我又说,“这次的事全权交给你负责,我先看看你的本事。”
“我不干,什么叫看看我的本事,你就是你懒嘛。”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毫无遮掩的把话说了出来。
“喂,你小子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阿。”
“我还就真这么直白了。”
“小子我可告诉你,这次闹鬼的那户人家是xx小学的校长,你去解决了不仅有报酬连学费都可以免了。”李海说罢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他见我犹豫了便又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报酬是多少。”我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他。
李海一愣:“你说什么?什么报酬,我怎么不知道。阿哈,啊哈哈哈哈。”
我直接一把菜刀砍在了桌角上威胁到:“说!报酬是多少。”
李海看着刀咽了咽口水:“十,十万。”
“嗯,行,到时候二八开。”我把菜刀放回原位,收拾起了饭碗。
“那谁二谁八?”李海弱弱的问到。
“我二你八。”我说完呸了几声,又道,“我两万你八万。”
“精明,您老真是太精明了。”李海乐得都要到天上了,毕竟啥都不干就有了八万放谁身上都开心。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洗着碗问。
“只要您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走。李海现在一脸的贱样,跟个太监一样。
“行,你上楼把我的家伙都带上。洗完碗就去。”
李海立马站直身子敬了个礼大喊“yessir!”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上楼了。
诶哟卧槽原来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