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安然再一次坐上了飞往G市的航班,离开的这六年里她没有回来过一次,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这里。
安然这一次回来是来参加林阳的婚礼的,虽然这些年见面不多但还是有联系的,作为朋友这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下了飞机她直接打车去了婚礼现场,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物不禁感叹道,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却可以改变很多事很多人。
到了婚礼现场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徐贞,说实话安然没有想到她会来参加林阳的婚礼,更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这样风轻云淡帮他布置婚礼现场。
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要结婚呢,安然忍不住调侃道“真的就这样放下了没有一点不甘心吗?”
徐贞沉默了一下“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安然我们都长大了不再像当初那样单纯快乐了,我们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负责,你所说的不甘心当然是有的,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但是人要学会向前看,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把彼此当成亲人又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以前的我们真的是太累了,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很适合我们。”
徐贞和林阳从高二就开始在一起,然后一起上大学,总共在一起六年,中间经历了多少的分分合合,林阳却在他们分手的两年后转身娶了别的女人,而徐贞却能像个亲人一样来参加他的婚礼,他们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地步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理解了。
“作为女人我不能理解你,但是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快乐就好。”
“我现在就很好,你呢,还在等他吗?听说他可能会回来参加婚礼的,”徐贞有些刻意的说道。
安然极力反驳“那又怎么样,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而且我也没有在等他。”
“你说这些话也只能骗过你自己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知道你口是心非,但是如果真的选择不在乎了那就学会放下吧,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觉得你还有几个六年可以去消耗······”
“贞”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徐贞的滔滔不绝,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看着她在那个男人面前如此小鸟依人的样子,安然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他们都有了新的生活这样真好。
那么自己呢,他,终于要回来了吗?
宴会开始前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聊天,跟林阳打过招呼后安然则一个人来到了阳台上吹风。
大家都聊得正开心,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一群人围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浩浩荡荡的向里走来。
看清来人后林阳高兴的走上前和晨锦来了个兄弟式的拥抱“哥们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要错过兄弟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婚礼呢。”
对于晨锦他们也是六年没有联系过了,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发了个邮件给他也没有想到他真的回来,不过还好虽然许多年不见但感情还是没有变。
“哪能啊,你的婚礼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我也会赶回来的,”他永远记得当初他离开时林阳和徐贞慌慌忙忙跑来送他的情景。
徐贞走上前来“晨锦,好久不见,你怎么舍得回来了,去了趟美国还真是不一样了,”她的语气涵盖了很多意思。
晨锦知道她是在为安然鸣不平一点也不在意“是啊,我终于回来了,安然呢,在哪里?”
“吆,您还记得她呀,我还以为您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六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你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徐贞心里有气他们都明白,但是她这样损自己的好兄弟林阳听不惯了,毕竟谁都有难处晨锦也不是故意的“好了,晨锦刚回来你就少说两句吧,她也刚到一会儿在那边的阳台上,”对着阳台的位置指了一下告诉晨锦。
“那你们先忙我过去了,”看得出来他的神情有些期待和紧张。
晨锦走后宴会上的未婚女青年顿时就炸开了锅,纷纷向林阳和徐贞打听他是谁有没有女朋友?求介绍,徐贞和林阳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回答的都很一致,那就是有女朋友你们都没戏。
也难怪这些女人疯狂,如今的晨锦可谓是正经八百的黄金单身汉,一米八几的身高,棱角分明的俊颜,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贵气,这六年的历练外加他已经回到家里成为了企业的接班人,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男人呀。
但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就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也只爱着一个女人,那些疯狂的女人注定要伤心了。
晨锦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慢慢的与自己脑海里的那抹倩影重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对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的他此刻却略显紧张,正当他想着该怎么开口问候的时候,安然突然转过身来。
感觉婚礼快开始了,一个人吹冷风有点冷时安然准备回去了,哪知一转身就看到了那张出现在自己梦里无数次的面孔,他长大了五官更加精致了整个人显得成熟了不少,就那么几秒的时间里她的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么多的想法,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手里的酒杯‘啪’的掉在了地上,两人才回过神来,安然连忙蹲下去想要把杯子捡起来,哪知一下子就被晨锦抱在了怀里。
感觉到怀里的温度和熟悉的香味,晨锦才确定了怀里的人此刻是真实存在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她呀,感觉她没有变多少,只是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但是眉宇间的那份忧愁让他更加心疼。
像是在安抚安然,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晨锦贴着她的耳朵嘴里不断的念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被晨锦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安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贪恋他的温暖,但理智却不断的提醒她不可以不可以。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晨锦推开,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原来是晨先生,好久不见。”
晨锦一时间没法接受安然这样陌生的语气“你叫我什么,你看清楚呀,我是晨锦,我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婚礼快开始了,我先过去了”安然看似平静的往里走,实则一步一步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也同样扎伤了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