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青带着沉闷的情绪,吃完了想象中的午饭,尚书之子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惩治他也是在帮他,号就让她宛青,做一回恶人吧!
“王妃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小梅向着耷拉着了脑袋,咬着筷子半天没动静的宛青小声地问。“王妃你是不是还在想尚书之子之事?他那种恶人自有老天收拾他!”
“额……老天……等老天收拾,那得猴年马月呀,小梅我决定去敲诉天鼓”宛青眨巴着眼睛调皮地说。
呀,神马情况?小梅你拉我的手干嘛?
小梅眼含热泪,死死的抓着宛青的手不放,“王妃,你别去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好害怕……呜呜……”
“又没让你去。你怕个毛线啊?我不会有事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六王妃,见了皇上是喊他父皇的,我能有什么事啊。”要青看着被死死拽着的手,没好气地说。
小梅听后似乎安心不少放开了宛青的手,喃喃地说“好吧,但是王妃一定要千万小心。”
看着小梅还没回过神来,宛青一溜烟跑下了酒楼,后面传来一声惊呼“王妃,等等我呀!”
这声王妃叫得着实响亮,酒楼吃饭的众人都为之侧目,随后有是一片议论之声,有夸赞的,有贬低的,有好奇的,有蔑视的。整个酒楼热闹非凡!
“咚!咚!咚!”一片鼓声徐徐传来,惊醒了这个一如既往,索然无味的皇宫。
“报……启禀皇上,有人敲响诉天鼓!”一个卫兵跪倒在身穿龙袍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面前。
“诉天鼓?哦……朕想起来了,快召群臣上朝,同审!”皇上没有停下批阅奏折的手,宁静的皇宫就要被打破了吗?
六王府內。“六王爷,你一定要救救王妃呀!”心里害怕的小梅忍不住跑回来告诉六王爷,跪倒在地,抽泣不已!
“王妃?哦……我已经知道了……她敲诉天鼓真是勇气可嘉啊。你先下去吧。王妃不会有事的。”六王爷手拿一本书,像是在自言自语。
二王府內。“王爷,诉天鼓敲响,经调查,正是六王妃。”一个侍卫拱手说道。
“六王妃?又是她宛青,她又在玩什么花样!我先入宫,待会以柔来了。你们不可怠慢!”
“是……”
气势宏伟的皇宫,迎来了紧张的一幕,众位官员慌慌张张,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趁着皇上还没来,个个都在整理衣冠。站立两排恭候圣驾!
首先出来的是个太监,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次去张府传旨的太监,右手拿着浮尘,尘须搭在左手臂弯,脚下站稳,声音尖亮“皇上驾到!”
下方在百官个个跪倒在地,齐声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今日召爱卿们前来,实乃有人敲响诉天鼓,不知是否有民间千古奇案,朕与爱卿们同审!”
身后的太监走传出一声“将击鼓者带上殿来!”
不一会儿在侍卫们的带领下走进来一个女子,众人皆是惊愕,这就是敲响诉天鼓的人吗?一个女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心翼翼的踏进大殿,宛青偷偷的环顾四周,金碧辉煌,气势宏伟,两旁四根大柱子,雕刻九龙腾云图,若大的宝石镶嵌眼部,光芒四射,尽显王者之气!再往前两侧两鼎香炉,冉冉飘起青烟,是一股好闻的檀香气味,让人心旷神怡!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身穿明黄九爪龙袍,发束金龙冠,眼神清明,面带微笑,虽双鬓染有白发,却也是那么神采奕奕!看起来倒是和蔼可亲。不知道是不是像二十一世纪的古代皇上那样动不动就翻脸不认人呢?
再看着众人五花八门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宛青奉行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是六王妃,总不至于把自己砍了吧。
宛青得体大方的施了一礼“参见父皇!”
众人都张大了嘴巴,他们没听错吧?这女子刚刚叫皇上什么?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呀?
“大胆妖女,你非公主之躯,怎能称呼皇上为父皇。皇上,此女胆大包天,如此冒犯皇上,定要除之而后快。”左丞相率先出言。
“诉天鼓的存在乃是体现了开国皇帝的仁心仁举,几百年来无人亵渎,一个下贱女子也敢如此放肆,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又一名官员出列说着,左丞相是皇上最信任的人,靠着左丞相的思路走,一定没错的。他在心里暗暗得意。
户部尚书张丰玉脸色一惊,这个女子现在可是他的女儿,顾不得再等下去,立马上前一步“启禀皇上,此女张宛青乃是罪臣三女儿,是现在的六……六王妃。”
众人皆投来疑惑的神情,这,这就是嫁了个瘫痪王爷的傻子王妃,生的倒是不错,还真是可惜了。怎么跑来敲诉天鼓,莫不是精神也出了问题?
皇上更是楞住了,这就是宣儿的王妃,眼神闪过一丝惋惜之色,宣儿为国征战受伤残疾,也没时间去看看他,好好的王妃敲诉天鼓是为何?如若是儿戏一场,又如何收拾残局?真是头疼。
左丞相眉头皱起,若真是王妃叫声父皇那倒是并无过错,希望皇上不要责怪自己鲁莽才好!
“呵呵,原来是宛青啊,宣儿近来可好,今日敲响诉天鼓不知所谓何事啊?若是无聊所致,朕可是要惩罚你的!”
“父皇,臣媳……呜呜……父皇要为臣媳做主啊……”宛青纱袖遮面,嘤嘤哭泣起来。
“大殿之上,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是不是宣儿欺负你了?”难道这个王妃是在府中受了气就跑来敲诉天鼓吗?这也太胡闹了。
“父皇……本来……臣媳是要告一人,现在我要状告三人,请……请父皇……明鉴!”断断续续的声音,看来真的不是无中生有,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了!
“宛青,但说无妨。”皇上大手一挥,还带有一点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审案,这是他年轻时就想做的事,可作为皇上的他却没有这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