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沐妃钦点的夜舞不是一般地自觉,直接撇下夜依,三步作两步地飞奔了上去,心里高兴得那叫一个七上八下。
剩下的夜依只在原地停留了几秒,便往殿前去了。
就这么的,沐妃轻而易举地收下了个人,不久前被严重打击的自信心有所提高,她相信这个呆萌女仆会对她有很大帮助的。
最起码,那副‘傻白甜’的蠢萌模样看起来特别好骗。
刷好牙洗完脸,夜舞递给她一件黑色的礼服:“夫人,快将你的睡裙换下来吧!”
看着礼服,沐妃有些诧异,好好的穿礼服干嘛?!不嫌麻烦吗?
“给我换一件,我要衣服和裤子。”她最喜欢的往往是最便捷的。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件礼服吗?还是不喜欢黑色?要不然我去给你换一件好了。你喜欢什么款式和颜色的?我帮你挑,包你满意!”夜舞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不用,你只要给我拿衣服和裤子就行了,我不喜欢穿裙子。”
若要问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地不喜欢穿裙子?一开始她是觉得穿裙子行动起来拖泥带水的不方便,后来则是因为不穿裙子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夜舞的小嘴一嘟,眼珠子瞪得溜圆(这是她思考时常做的动作):不会吧?!居然有女孩子不喜欢穿裙子的?怪咖诶。
过了半晌,夜舞收起呆愣的表情,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摆摆手:“好吧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也就不勉强你穿。我现在就去换成衣服和裤子。”
大约一分钟左右,夜舞便回来了,只是手上捧着的仍是那件黑色礼服。
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夫人~对不起,你今天只能穿这件礼服。”
果然,一听她这话,沐妃就蹙起了眉:“说说理由。”
“这个……我暂时不能说。”夜舞摇摇头,心里开始自责起来。其实她也不想隐瞒的,可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不能说?”沐妃的语气阴阴凉凉的,抬脚渐渐走向近在咫尺的夜舞:“真的不能说吗?”
尚在自责当中的夜舞眼看着沐妃与她的距离越缩越短,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觉得这一刻的夫人好恐怖!
忽地,夜舞抬起双手护在胸前:“夫……夫人,你要干嘛?”
饶是一派冷漠的沐妃也因她这一自卫性的举动,额头上忍不住落下几条粗粗的黑线,她又不是强·奸犯,至于吗?
随手扯过她手上的黑色礼服,沐妃幽冷地丢给她一句:“不说我又没打算逼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另外再给你提个醒:谨慎是好,但过于谨慎就会变成多疑。”沐妃淡淡地瞥了眼夜舞后,不急不慢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什么意思?
徒留不解的夜舞在那使劲地挠着头皮……
***
“哇!夫人,你简直是美到爆了耶!我第一个报名,我一定要当你的头号粉丝!”夜舞毫不夸张地说,眼睛里满是羡慕和崇拜,激动得差点没抱住她有史以来的首位女偶像。
身着礼服的沐妃翩然站立着,对夜舞的各种吹捧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
这次的她不同于上次,可以说是更妖艳了,黑色似乎天生就比白色要衬于她,无需其他装饰就能尽情彰显她的高贵端庄、冷艳典雅。那束腰的设计如同妙笔生花,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那完美的曲线勾勒了出来,裙摆下裁剪精致的黑色花边更上一层楼地突出了她那双白皙如雪的长腿。
差不多及腰的松散发丝随意披散着,无意中为她增添了一些奇特的凌乱美。
少女的娇媚可人,少妇的********,在她身上似为天成。只是,那双深邃如大海般的清澈眼眸,在这张绝美的脸上显得有些奇怪,却又是别样和谐。
如此惊艳的佳人怎能不让人为之心动?
再将目光往下移,不得不说,那一双明晃晃的白色棉拖鞋实在是大煞风景。
才发现这一点的夜舞,别扭地转头把一双相配的黑色系高跟鞋送到沐妃面前:“夫人,您的鞋子。”
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沐妃也瞧见了那双确实不怎么搭调的棉拖鞋。
相比较之下,沐妃要显得淡定得多,没露出其他多余的表情。单单只是伸出手,一丝不苟地接过了那双高跟鞋,干脆地坐在矮脚椅上利索地换下。
站实了地,本就身材高挑的沐妃,这会儿穿上了大约10cm高的高跟鞋,一下子多出了夜舞一个头不止。
勾勾红唇,吐字如珠:“走吧。”
“嗯?什么?”夜舞仰着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们一定要让我穿上这件礼服,难道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场面要我出去亮相吗?”沐妃反问。
如果他们让她穿礼服没其他什么的目的,单纯只是觉得好看的话,那么她极度怀疑这里的人都是脑膜炎人群。
“哦对,没错,夫人快跟我来!不过夫人,你是怎么猜到的?神准欸。”夜舞对沐妃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沐妃笔直地略过她,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
穷追不舍的夜舞又提出了另一个新问题:“夫人,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多少岁了?”
都说女人的年龄不能乱问,可她夜舞就是这么大大方方地问了,不仅问了,还没觉得有任何一丝不妥。
她问得自然,沐妃答得也挺自然:“二十四。”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年龄不可告人过,就算是四五十岁她依旧敢答,是个人就会老不是吗?没什么好丢人的。
“真……真的吗?”夜舞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清亮的眸子里难掩失望之色,她本来还想着要是能有个比她小一点儿的妹妹该有多好……
有那么惊讶么?
很是无语的沐妃不耐烦地甩了句:“煮的。”
夜舞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悻悻吐了吐舌头,不再叽叽歪歪地拉话题。
乖乖跑到沐妃前侧带路。
吵杂的耳根子终于落得片刻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