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狗仔几乎天天蹲守在哲瀚的公司附近,希望能挖一点更有看头的新闻。反正哲瀚有自己的私人通道,也不必直接出去,直接到地下车库将车子开出。他越是沉默越是躲着狗仔,狗仔们便越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于是跟踪的更勤了。凡是关于他的任何花边消息天天见报,当然董事会的几个老家伙也不断的打电话来烦他,所以现在的他要是看到薇茹,非得将她杀了不可。回到自己的别墅,李叔站在大厅门口等着他,看到哲瀚进门:“少爷,老爷那边来电话。”
“说什么?”哲瀚边解领带边问
“老爷住院了,让你马上去圣德林医院。”
“有没有说怎么会这样?”
“没有,就是让你马上去。夫人已经先过去了。”
“好,我知道了。”哲瀚不再迟疑,即刻动身前往圣德林医院。到达加护病房的时候,邵天楠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整个人处于晕迷状态。邵夫人和三叔公陪坐在一边,看到哲瀚进来,邵夫人才止住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瀚儿,你可来了。”
“母亲,父亲怎么了?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哲瀚暂且抛开报纸上关于父亲负面新闻,关切的问道。
“今早上看报纸后,便晕倒了,医生说是心脏病犯了。”邵夫人到底还是爱这个男人,纵然他又一次给她失望,伤心过度,使她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佳,见到哲瀚,本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
“心脏病?父亲的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吗?怎么会是心脏病?医生怎么说,父亲的状况到底怎么样?”哲瀚走近他们。
“瀚儿,你父亲隐瞒了他得病的事,医生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可怎么办呢?”邵夫人满脸焦虑之色望着他,一向娇生惯养的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状况,顿时没了注意。
“母亲,您先别担心,等父亲醒来再说。“哲瀚将她母亲搂到怀里;眼睛看向正躺在病床的父亲;此刻他的心里也同他母亲一样担忧,毕竟血浓于血,割不断的还是父子关系,只是这样的关系在这些绯闻事件中还能维持多久?三叔公同样心疼这个侄子,毕竟他跟邵天楠的父亲可是亲兄弟,天楠在他看来就是自己亲儿子一样,自然也是担忧无比。
邵天楠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后,当然这几日关于他的绯闻事件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邵夫人因为担忧他的身体状况也就暂时压住火气,不去理会哪些绯闻。但那份失望神色还是没有逃脱哲瀚的眼睛。邵天楠气血很差,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没有以往那股熠熠生辉般的神采,而更多的是像一个虚弱的老人。
“您为什么要隐瞒?”邵天楠站到他床边责怪他隐瞒病情的事,只是表情没有变化,但他语气的关心意味邵天楠还是能体味出。
“人反正都要死,何不开开心心过?我不想你们都把我当成病人。”邵天楠还是有些虚弱,缓缓说道,他看着哲瀚的眼睛的时候更多的是抱歉。
“那你这样不是更让我们担心?”邵夫人喑噎着接过话
“静雪(邵夫人),对不起,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些事,我实在愧疚与你。”邵天楠摇摇头埋怨自责起来,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天楠别说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激动。”邵夫人忍住想要掉眼泪的冲动,柔声安慰道。
“静雪,我想喝你煲的汤。”邵天楠有话想跟儿子单独谈谈,便找个理由支开她。
“好,我这就回去做给你喝。”邵夫人为他掖掖被角,拿上包,走出了病房。
“哲瀚,你看过报纸了吗?”等邵夫人走后,邵天楠便转过头问向他
“看过了。”想不看都难,董事会的几个老家伙天天跟他烦,外界对邵氏集团的信心也因这件事开始渐渐消失掉,股票自从上次的跌落后,又开始持续进入恶性循环中,他真的被弄的焦头烂额。更过分的是;在网路上引发了对他父亲的强烈攻击,似乎在外界公众看来绯闻照无疑揭露出邵氏集团老董事长这段不论恋。毕竟曾经的父亲乐善好施,与各种情色绯闻绝缘,在外界的口碑也一直都是值得别人称颂和敬仰的,但接二连三的照片事件让大家对父亲的人格产生了怀疑。
“这帮记者真是无孔不入,董事会怎么说?对恒辉建设的投资案有影响吗?”邵天楠担心这次的事件会对哲瀚的管理与施展大业造成影响,这是他不愿看到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您安心养病。”邵哲瀚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父亲,怎么能狠下心不去帮他和邵氏集团,再次渡过危机呢?
“哲瀚?你有什么办法平息这件事吗?”
“我打算娶林薇茹,相信这一切都可以结束。”
“哲瀚,对不起。我知道你有自己喜欢的女友,现在让你牺牲自己的婚姻,为父真的觉得对不起你。”邵天楠第一次跟自己的儿子道歉;眼眶有一些的湿润。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总不能再故技重施,宣布一次我跟她的关系吧?媒体不是傻子。”哲瀚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说出结婚这件事对他来说就像是在讲述其他人的事一样。
“哲瀚,你有没有怪过我?”邵天楠缓一口气,看向玻璃窗外,神情有一丝的落寞。
“有,开始的时候我甚至讨厌过您,但我还是帮您收拾残局,因为您是我父亲,我更不想母亲伤心。”哲瀚一直很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的回答他。
“对不起,,,”
“您先休息吧,我公司还有点事去处理。”他刻意在回避与父亲的的相处时间,背对向他,这让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子关系瞬间降到冰点。
“我。。。爱你们,爱这个家。”邵天楠心里不免有些难过眼眶开始润湿,朝他的背影轻轻说道。
“我知道。”哲瀚一怔,但还是倔强的没有回过头,背对着他的父亲,因而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当哲瀚走出病房的时候,摆放在小桌子上的一瓶百合,飘落下一片白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