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蚨快要被他们气到炸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两人酝酿激`情的旖旎。
她想从窗子翻身跃进去,但这难度太大了。
青蚨四下张望,怒气冲冲下竟搬起了巩固花坛的花岗石!
她健步如飞冲到书房门口,里面霍地传出震怒的吼声,商正襟的一声“滚”,吓得青蚨险些用石头砸了脚。
这东西太危险,她小心翼翼放下,吸吸鼻子,甭管他们搞什么鬼,进去捉了奸再说。
玉鸾衣衫不整,胡乱裹夹着打开门跑出来,迎面碰上急匆匆的青蚨,水漾的眸子再也盛不住漫溢的泪水,像泉眼汩汩涌出。
她从那双花瓣似的美目中看到了震惊、羞愧、懊恼以及歉意,却没有通常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对原配的不屑和怨怼。
青蚨一时也怔住了,没有先例告诉她如何应对。
若是吵架她是不怕的,只担心惊动其他人。
不过对方没给她为难的机会,幽魂似的轻盈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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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恢复了古朴雅致的原状,只是隐约萦绕一丝少女天然的幽香。
商正襟以手撑额坐在书案前,眉心紧锁,尤其在听到深夜时分外清晰的脚步声后。
“还想我说多少遍?滚!”
他随手捞起桌上镇纸丢出去,瓷器落地碎响,紧接着熟悉得有如刻在骨子里的声音哀鸣起来。
“蚨儿?蚨儿!”
青蚨捧起躲闪不及中招的手,转眼就落进了旁人的手心里,那人轻抚她虎口处铜钱大小的瘀肿,心疼的吹气。
“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很疼是不是?你等一下,我去拿药膏。”
她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扬起脸,面沉似水。
“不知道是我,那是为了谁发这样大的火?”最好跟我说实话,不要当我不知道,企图蒙骗。
“等搽过药再慢慢说。”他揉揉她的发,柔声安抚道。
正巧碧萝碧春闻声而来,看看地上的陶瓷碎片,再看看小姐和姑爷,变了脸色。
正襟吩咐碧萝去取药膏,碧春留下来打扫残片。
“可以了,你们退下吧。”他打发她们,在青蚨身边坐下。
碧萝不肯,最近姑爷对小姐的态度让人很看不惯,今晚又闹了这么一出,怎能让人放心走开?
“姑爷,让我们送小姐回去吧?”
正襟剜了些瓷瓶中冰凉的膏药,细细涂抹在青蚨手背,均匀揉开。
他专心看她,头也不抬,“不用,有我呢,你们去休息吧。”
“小姐......”
“没关系,你们下去吧。”她眨眨眼,示意碧萝放心,她们这才不情愿的合上门离开。
“好了,药膏都渗透进去了,还在揉什么?”她抽出手,转动手腕,拧眉瞪他。
“别呀,”他反手再捉回来,捏在手心里把玩,“你好不容易愿意来找我。”
他说的委屈,目光贪婪的追逐她的视线。
青蚨甜甜一笑,黑亮顺滑的发丝披在胸前,像每一个共同入睡的夜,或是苏醒的清晨的样子,他不由的直了眼。
“我不来找你的话,你准备永远不理我了?”她抚摸他的脸颊,按揉他的耳珠,他整个人便紧绷起来。
“当然不是!我大概只能忍过今晚而已。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不过,应该我先找你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蚨儿可怜可怜我,不气了啊。”
正襟不动声色悄悄接近,撩起她耳边的发,灼灼的呼吸随之沾上了她的脸颊。
“蚨儿,别再赶我走,别说讨厌我的话……算了,生气的时候宁愿你说讨厌我,也不想你不理我。”
他的嘴唇和鼻尖小动物似的在她脖颈上蹭来蹭去,全力尽忠讨好。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他模模糊糊的答,“等等再说。”
“那你刚才又为什么生气?”
他按压她的肩膀推倒床上,“等等再说。”
正襟的眼亮的惊人,充满了狼性的掠夺气息,手上的动作因急切而显得慌乱。
她衣带的结扣像是绝世的难题,急得他重重呼气,沙哑呢喃,“蚨儿,蚨儿,帮帮我,帮帮我。”
青蚨魅惑的扭动身子,柔弱无骨的柔夷捧起他因情`欲酡红的俊美面孔,粉润舌尖怯怯的探出卷舔唇瓣,声音媚得能捏得出春水来。
“夫君希望奴家如何帮呢?”
正襟隔着衣料含住她的柔软,突然手指一紧,撕裂了她的衣衫。
“不指望你这喜欢折磨人的小妖女了。”
他的呼吸凌乱混浊,咬牙愤愤道。
她搂抱他的脖颈,抬腿缠上他的腰杆,轻笑,“我是磨人的妖女,那玉鸾是什么呢?得到的狐仙?是啦,她一来惹出了夫君这样大的火呢。”
他火热的身躯压覆在她的身上,难耐的揉捻,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
极度的兴奋之下,思维也慢了一整拍,多日不曾疏解的欲望将他的理智吞食大半,褪下长裤才惊觉她说了些什么。
他大口的喘息,燃起烈火的双眸牢牢锁视她,“既然你都看到了,该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