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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苍穹霞想:玉局

某种危险的预感化为尖利的嚣鸣,猛地掠过鸫咏耳畔,他反射性地转眼去看,却被滚热的液体迎面喷了一脸——近距离中,一个鳌仙突然扭头向诡谲的角度,那脑袋越来越歪斜,直至极限,一瞬间终于脱离颈项。

在鸫咏眼中,这过程缓慢得异样,他甚至看得见对方面孔上难以置信的神情……“那是什么!是什么!”

“有什么过来了!”

“在哪里!看不见,根本看不见啊!”恐惧的号哭响成一片,却不能掩盖空气中令人焦灼的嗡嗡异响,叔卿等鳌仙连忙护定安期真人,警惕地寻觅着怪声传来的方向。

一无所见,惟有毡毯似的繁花被空中的迅猛气流犁开一条沟壑,在它轨迹前方的鳌仙们连忙闪避,动作迅速的被重重掀翻,躲闪不及的被劈死割伤,那无形的气刃溅开一路血花,直奔安期而去。

“小心!保护真人!”疾呼和爆炎一同飞溅,刚猛迅捷的飙流与辉光熠熠的水印符方正面相撞。只见洪崖高举双臂挡在安期等人之前,仅仅这一次攻防,他的虎口已被震裂,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而那神出鬼没的气刃也被他逼停在半空,第一次显现出了庐山真容——那是一头足有狮虎那么大的白羽虫,全身笼罩着月华似的柔光,翅翼高速震动犹如雾绡雪纱,锋利的镰钩前爪则比碧清的涧水更加透明。这怪兽美得凛冽,竟透着了几分高洁。

“狂鸟?是狂鸟来了吗?”

“不要慌,只是鲛兽,新的鲛兽!”

“这是哪来的五重鲛兽!”

“难道有谁趁刚刚那头还没完全断气,吸收了它的力量?”

“不可能!这只有鲛兽之间才能办到啊!”

“除非我们这里……我们这里有谁化成了鲛兽!”

潜伏的强大敌人意外来袭,众人已彻底慌作一团,好在安期身边的洪崖和叔卿临危不乱,前者一连投出数枚带血的符方牵制对手,后者指尖燃起艾绿色幽火:“辟邪香!”

然而羽镰虫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连忙振翼,灵香反倒吹向诸鳌仙,众人一时掩面不迭。远离混乱中心的鸫咏只觉一片彩云掠过视野,却见小七的身影飘忽着凝聚在身边。

原来洪崖为了对抗羽镰虫,一时无暇面面顾及,禁锁符方松动,天人雏少女趁众人不备逃了过来。可是她却只会粘着信任的人,而不知避开鳌仙们的耳目远走高飞。

盘算着如何能不着痕迹地逃脱,鸫咏转头四顾,恰好瞥见严君平背来货箧就丢在墙角,他连忙奔过去掏出风狸皮囊:“快过来!”

小七一瞬间有些迷惑,不知是害怕这曾经捕捉过她的东西,还是不能迅速准确地理解人类的语义。

“不要怕!”鸫咏深吸一口气,朝小七伸出手。

天人雏的眼眸闪动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她毫不犹豫地飞来,一头钻进了皮囊。鸫咏反手背起货箧,正想藏进树丛悄悄逃匿,却猛然收住脚步,因为不知何时,他竟已置身于断崖环绕的孤峰之上,稍不留神走错一步便会葬身于万丈深渊……是幻象吗!

鸫咏不能相信天堑会凭空出现,他试探性地移动脚尖,随着这动作,碎石竟纷纷朝那漆黑的豁口坠落下去……“这是方仙道的玄极之法——‘思方’,也就是说我希望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清脆的童音说着不相称的沉郁腔调,“所以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

鸫咏应声回头,却见安期真人已追击而至……

绛阙之主蹈虚蹑风急速逼近,与此同时,断崖竟在抹煞般地消逝——因为力量衰退,他也不能长久维持精深的思方,但已有效地阻止了对方的逃亡行动。如探囊取物般,他伸出手直取风狸皮……就在这一刹那,巨大的白影蓦然出现在鸫咏身前,激起花瓣翻飞乱舞——羽镰虫从天而降,极坚极利的镰钩正面弹出,劈向安期,逼得他后退一步。而它趁机以腹足拈起鸫咏,嗡然振翼,越过层层树梢,座座空邸,飞升向上层的穹顶大厅。

仙人们哪容它逃脱,连忙追击上来,羽镰虫仿佛就在等待这一刻,见他们倾巢而来,它飞出凌空平台,猛地松开腹足,随即疾扑回去,据守住列柱之门……被丢出高台的鸫咏惊呼着坠落,忙不迭地从货箧里抓出一枚重明鸟羽,这种重瞳异鸟经常解羽肉翼而飞,其翎毛有乘风之能。那小小的羽片一接触空气便砰然舒展成滑翔翼,摇摇晃晃地大幅度爬升,几乎令他抓握不住……突然间,淡淡的珊瑚色薄云缭绕在周遭,风势一下子平稳起来——那是小七悄悄钻出皮囊,长发掠起和缓的气层,托着重明羽高翥翱翔,缓缓降落到对面山头上。

刚一站定,鸫咏便回望向绛阙高台,只见远方流光明灭,列柱后羽纱似的白影隐约一闪而逝。

难道这鲛兽在帮自己?为什么凶暴没有理智的怪物会帮自己?

时间不容他多想,他转回头正要对小七说“快走”,却觉得刚刚被羽镰虫拿住的地方还残留着刺促的触感,好像有什么绊在腰带上硌着肌肤,他伸手取来却大惊失色——那是一枚流转着温暖微光的牵牛花冠。

“玉局!”鸫咏脱口而出,转过头去,却再也眺望不见那洁白镰虫的身影。

而绛阙中刚刚结束一场悲哀的战斗,玉局恢复原形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安详得如同沉睡一般。

“我不会放过那个家伙!”叔卿嚎啕痛哭,狠狠咒骂着,洪崖也低下了铁铸般的颈项。

安期竭力保持平静,却压抑不住语声中的悲悯:“一开始谁也不知道仙人们为什么会变成鲛兽,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绝望——我竟没有发现这孩子心里也充满了绝望,她是因为不断在沙上筑城,才感到绝望的吧……”

将生云石放在岩洞口,彤云顿时与环绕整座方丈山的紫雾霾融为一体,掩藏了周遭的一切,直到这时鸫咏才松了口气:“现在不用担心了,小七。我测了星象,又一路安排了陷阱迷阵,司南也作了避开方仙道的设置,还放了应声虫、化蛇,再用生云石遮住这一带。所以应该没有人能找到我们了!”

回头看去,幽暗狭小的空间里,天人雏少女周身隐隐焕发着晨熹那样的酡光,映得她明澈的瞳孔水光盈盈,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怎么了?害怕吗?觉得暗吗?”鸫咏走过来,虚抚着对方蔷薇色的云发。

对于他的发问,小七也不知听懂没有,总之一概真切地点着头。于是鸫咏取出一颗小小的夜光珠,伸手不见五指的岩穴内一下明亮起来,却更映出天人雏眼中的朦胧水雾。

“到底怎么了啊?”鸫咏凝视着她的眼睛,此刻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出,那眸子是娇柔的海棠色,就像飘漾在春日湖面的花瓣一样。

“暗……”小七嗫嚅着,努力地模仿对方的音节。

“现在已经不暗了啊?”

“暗。”小七执拗的摇了摇头,重复着刚才的话语,她略略歪歪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伸出手,指向鸫咏的胸口,无比认真地再度强调,“暗。”

鸫咏忍不住微笑起来:“这里是心啊,怎么会……”

说出口的话突然鲠在喉间,鸫咏只觉得灼热而苦涩的浓稠暖流一瞬间漫卷向心头,他唯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才能抑制这汹汹而来的暗涌。被封闭的视野里,白羽镰虫的影子一闪而过,化作电光般消逝的背影——一袭白堇的衣衫隐没入无边的黑暗中……玉局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从不给自己半点机会,询问缘由的机会、了解她的机会……而小七盈盈飘舞起来,飞近打开的货郎箧伸手轻触,箱板内顿时蕴蓄满温煦的琥珀色柔辉,娟婉的金蜜色牵牛花灯沉燃在在奇珍异宝之间。那是玉局留下的发冠,它比平时明亮了不少,正散发出仿佛在抚慰着谁那样的暖光。

自己活着,并和小七一起逃出来了,因为玉局的关系。

如果这是高洁的,像雪岭孤松一样的鳌仙少女所期望的,那自己惟有接受,而不去讯问或选择,以此作为对她最后的尊重。

天人雏漂浮回鸫咏身边,靠进他怀里,仰起脸投来热切的眼神。

低头望着那存在感还有些薄弱的纤眉娇目,以及眉目间努力想传达的关切与安慰,怜惜不由自主地溢满鸫咏心中,他温柔地轻轻点了点头:“已经不暗了,所以谢谢你。”

可是哀伤却还是凝在对方眼底,她执着地再度指向对方胸口:“小七,暗。”

鸫咏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我不是小七,你才是。”

“小七……小七!”天人雏少女有些迷惑地指了指自己,忽然抬起头,露出雨过天晴般的灿烂笑颜,这令鸫咏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全世界的花都在眼前放开了。这种欣喜强烈到令人恍惚,瞬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啊!”冷不丁响起的招呼声打断了鸫咏的遐思。不等他转头去看,小七早已发出莺啭似的欢呼,飞向洞口直扑入那人的怀抱。

这不速之客,竟是严君平。

此刻,这野方士已换了一身织满祥云紫鹤的缃色锦袍,与其说是个修道的方外之人,还不如说是个落拓王孙。

“小七,快回来!”鸫咏变了脸色,警惕的越过那装束华丽的肩膀看向洞外。

“放心吧,只有我一个!”严君平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点伪装瞒不过我——你们儒者有什么能耐啊,论星数历算比不上阴阳家,机关道具比不过墨家,方术神通更不是我们方仙道的对手,说起来也就嘴皮子厉害点,会说大道理罢了。”

鸫咏紧蹙眉心:“你说什么都无所谓,我只管对或不对——但是拿小七炼形就是不对,你要为虎作伥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那你要怎样?”严君平嗤笑起来,“为了这个天人雏和整个方仙道为敌?”

鸫咏不再多言:“回来,小七,那不是好人!”

像小鸟唧唧哝哝,小七发出极不情愿的抗议,但还是听话地飞了回来,却绕着货箧盘旋不已。看到这个鸫咏突然想起,严君平随安期等人赶来时正背着这副家当,当时看此举颇不自然,但若没有他这一手,自己可能连逃的资本都没有……“难道……你其实是在帮我?”鸫咏狐疑地斜睨着那难以捉摸的家伙。

严君平抱起双臂摇头苦笑:“看来你是忘记了,我们两个才是一伙儿的啊!”

鸫咏低头寻思片刻,便召唤他进来同坐:“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如果可以带着小七离开这里……”

“别妄想了。”严君平摇头咋舌,“你还是早点丢掉这个累赘比较好。”

“那是不可能的!”

“可这座岛就这么大,光靠你那些异宝也保护不了她多久。”

“就算保护一天,也算尽了一天的道义!”

“你还真把她当回事啊,其实她和你看见的那些云雾,吹到的那些微风相比,只不过多个人形外表而已。”严君平说着,故意冲着小七笑道,“你说是不是呀,小熏风?”

鸫咏却认真地回应了他的玩笑:“怎么可能一样,她知道自己是小七,怎么可能还和那些无知无识的东西一样!”

严君平不再争辩,摊摊手做出个无可奈何的姿势:“好!你讲道义有担当,那送她回到天人的地盘一了百了嘛!”

“天人的地盘?”这提议令鸫咏下意识地坐直身体,连懵懂的小七也不自觉地学模仿起他的动作。

“方丈山原本就有天人的三天司命之所——金玉琉璃之宫,虽然天人们迁走了,可宫殿里供他们出入来往的天梯‘若木’还在。我们有肉身无法穿行其间,但小七通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怕你没这个胆量……”

“那还等什么!”鸫咏腾地站起身来。

“听不出我是在嘲笑你么……”严君平脱力地扶住额头,“你若去得了金玉琉璃之宫,也不会把方仙道放在眼里了。”

“兜来兜去打什么哑谜!”

“你好像忘了,金玉琉璃之宫在方丈山中央最高峰上,那里现在已经是狂鸟的巢穴了!”

“狂鸟狂鸟!说来说去都是为了狂鸟!”鸫咏终于不耐烦了,连语气都焦躁起来,“可到现在我也没见过那怪物,它到底有多可怕,让你们这样闻风丧胆?”

“你方才见过玉局所化的五重鲛兽了吧。”严君平并不直接回答,更不在乎鸫咏瞬间流露出的针扎似的痛苦表情,“它在我们一路遇上的怪物里算是狠角了,可这样的鲛兽在群龙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但狂鸟却是群龙最不愿意碰到的对手……”

他话音未落,炫目的银辉突然直透云雾,照得洞内比白昼更明亮,瞬间连夜光珠都黯然失色。

小七顿时咿咿呀呀地欢呼起来,化作一缕流风飞窜向洞口,不明所以的鸫咏边喊着“危险”边起身急追出去,却见连同生云石雾霾在内,包围整座方丈山的紫云网不知何时已彻底荡涤殆尽,上弦月的光华在海面上铺出璀璨的道路,此外水天一色,幽暗无边,仿佛绵延直至时空尽头。

指向中央峰巅,小七像感知春天来临的黄鹂,发出急不可待的欣喜欢唱,却见巨伞般的雪白云笠缭绕在山顶,强烈的银光从其下焕发而出,为整个浮岛戴上了一顶炽焱之冠冕。从那绝顶开始,自上而下、自内而外、自多而少,花瓣式的座座峰峦洒满点点莹星,整个方丈山化作一朵镶嵌满宝石的墨玉莲花。

“鳌光……”紧随其后出来的严君平,发出心驰神往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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