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皇宫被金黄般的光照的格外耀眼。
洛樱趴在桌子上,任由芝夏打理着及腰的头发,蝴蝶状的玉簪将墨黑的长发高高盘起归拢在一起,于头顶、头侧或脑后盘绕成髻。洛樱今天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芝夏从袖口中掏出一个东西,打开,轻轻抹在了洛樱的那条疤上,一层又一层。洛樱微微感到不适,被涂抹的地方僵硬无比。
“怎么了?”洛樱用手揉搓着,注意到了芝夏手中的东西,一个类似圆形盒子,上面刻有花的图案,做工十分精致。“这是什么?”
“小姐,这是胭脂,是夫人让我带给你的,然且,铺子里卖的胭脂不干净,颜色也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够拍脸的了。依言妆饰,果见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
洛樱接过胭脂,扑哧一笑,想不到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还懂那么多。这种胭脂也不是—张,却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面盛着一盒,如玫瑰膏子一样。不过,这丫头是不会涂吗,怎么光摸这一块呢!“芝夏啊,是我见识薄浅还是你拿我的脸玩呐,我不用看就知道你涂成什么模样了。”这胭脂并非淡粉,是要把我涂成京剧中的丑旦吗。
“小姐,你就算不抹这些也很美,可我是。。”“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芝夏急忙解释可被洛樱后衔的话给硬生生打断了。
“小姐,夫人只是让你。。让你把那条络疤给用胭脂覆盖住。”芝夏呢喃细语,不敢直视小姐。
“疤?这几****也没有受伤过,何来的疤?”
“小姐!这疤已经好几年了。。就是芝夏所涂之处。”芝夏不自觉的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神情更是慌张。
“算了。。我自己出去走走,你别跟来。”洛樱径直走出了房门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边栽满了牡丹花,火红色的花瓣尽显傲慢与娇气。洛樱拖着下巴思考,难怪很多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那么奇怪,难道。就是因为相貌丑陋才不收人待见?可。我是怎么穿过来的,又怎么会穿到这个小姐身上?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干系!一路的小走,也想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地方。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梦寐亭’。
洛樱小跑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清澈的湖水倒映出她的影子,轻轻蹲下身子,拨开漂浮在水上的莲花,看着自己的容颜,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眉间带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淡玫瑰,好一个绝世美人!可就是那条该死的疤痕,就算是胭脂水粉也盖不住那般狰狞。
洛樱困惑的看着倒影中的那眉间之玫,试图擦掉,可这东西好似原本就是长在肉上的,这也让自己大吃一惊。“既然来都来了,计较从前也没用了。”白皙的双手从池中盛水,正要洗去那胭脂红粉。肩被狠狠推了一把,脚底失去了平衡。
紫色抹胸长裙上轻披着紫纱,露出肩头,紫纱内淡紫色的丝绸上一朵灿烂的紫薇,胸口纹着一只浅紫色的蝴蝶,更显妖媚几分。而这个女人。。好像是洛。。燕。‘噗通’水花四溅,洛樱跌入了水中跌入水中没了意识。
也就在那么一瞬间,眉间的淡玫瑰闪过红色的光泽,可又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