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梅雨季向来很长,一年总有两三个月都处在阴雨绵绵中,路上的行人,走的都快发霉了。而这日,天空难得放晴,心情自然也好了。
而且,少了那娇滴滴的郡主,没人外人心情格外放松。
在江南求医不成,打着求医名号的一行人,听说边塞有位世外高人专治疑难杂症,所以他们打算去那边看看,而且那边塞正是皇叔的封地,也正好去拜访一下那位“老人家”,三十出头的年纪,正式壮年时,却被人当作老人家,至少咱们的三皇子是这么想的,都是叔叔辈分的人了。
听说边塞路漫漫,本来就难伺候的郡主早有打退堂鼓的心思。
而一路上,周围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再聊,什么边塞黄沙漫天,枯草枯木从生,太阳又毒又辣,听说在美的人去那都会变得头发枯黄,皮肤裂开。去过边塞的人都说,那边塞的女人哪叫女人啊,二十左右的女子,就像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一样,鹤发鸡皮,老态龙钟,牙都掉完了…………………..
所谓三人成虎,爱美超过一切的郡主,怎么能忍受的了自己变成老太婆,变成了老太婆,哪里还能和那贱人挣宠爱啊,本来就受不了一路的奔波,随便找个借口就先回京城了。
说的好听:“莫离哥哥,诗嫣会在京城等你平安归来,到时等你病好了我们在一起游山玩水,记得要想诗嫣呢。”说着迫不急的赶回京城那养尊处优的地方了。
走南闯北的风光,点滴领略在心头。回想前世,困住她的京城,困住她的皇宫,出来走走,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渺小,外面是多么的壮阔。大好山河风景各处各有不同。
越是往边塞,越是少了暗杀的人,相距京城越来越远,又快到了皇叔的地盘,那些人也不敢冒然动手吧。
一转眼,便是三月有余。
阳光正好,微风清爽,天空蓝的没有一点杂质,一目宏阔的草原,没有想象中的漫天黄沙,没有想象中的野兽猛禽,只有牧羊人领着成千上万的绵羊缓缓而行。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行军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眼前的美好安宁的景色,是多少忠魂埋骨他乡换来的,这份安宁值得保卫,也看得出,风贤王治理的很好。
此次来,他们并没有通知风贤王,有些事要暗总进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改了身份,变成了穿梭于塞内塞外的商人。
日近黄昏,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城市,在这个远离争斗的边塞上,伫立着一座古老与崭新交错的城市,任凭风沙的吹打,那高大的古老城墙依旧延续着他的历史,城内新起的建筑,又在述说他新的故事。
长河落日圆,落日有多远,这里的居民就有多热情,就有多奔放。
少女们身着轻纱,嬉笑打闹,没有京中女子的矜持,却见分外真诚,小麦色的肌肤,与夕阳浑然一体。小蛮腰若影若现,凌波玉足格外清晰,见过金玉公主的媚态与跋扈,这里显得分外清新。
“啧啧,眼珠只要掉出来了,一看就是没有处过对相的”神医鄙视的看着南风几个侍卫说道。
刷一下,几个大男人耳根子变得如玫瑰一样鲜红。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也怪这几日他们太过放松了。
“哈哈,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露腰露脚的女子吧,也该,也该,走走,爷带你们去这里最好的酒楼,自上次来,一别好几年了,也不知还是不是那味道。”神医还是衣服暴发户的穿着样子,侃侃而谈,领着小儿小女们往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