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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可怕的预言

野人

你在后来的很长时间里,总是习惯不停地向人讲述“鸟人”的故事。直到若干年后,你还为那个少年桀若的疯狂举动惊讶不已,常常忆起早成过往的旧事。你不厌其烦地对人说:“他把整个蓝山上的飞鸟都召集到了崖边的泡桐树周围,那样的盛况真的只能用空前绝后来形容,仿佛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但不是,它就发生在我所熟悉的场景中——许多人都熟知的蓝山阴坡上,发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真真切切。就连他从树上跳下去,也确凿无疑,虽然我没能亲眼看到。所幸的是我亲眼看到了事情的结果,他没有坠入深渊,河谷里也没有孤魂哀鸣,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鸟。这一点也真真切切,这就够了……”

你之所以反复向人提起,是希望得到大家的信任,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是你臆想出来的。但是没有人相信,包括你最亲近的人。

最初,还是在蓝山下的村庄里,你告诉人们,桀若变成了一只鸟。有时候,天上飞过一只大鸟,你会指着它留下的弧线,说:“那是不是桀若呢?”

没有人理睬你,最常见的反应是,人们摇摇头,不无惋惜地说:“这娃娃书读得太多了,读成了书呆子,当心步桀若的后尘啊!”

也有无聊的家伙,一本正经地问你:“小阿羊,你说疯子变成了鸟,你怎么还在地上行走呢?”

“不是每个人都能变成鸟的,不然都成了鸟,就不会有人了。”

“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样的人才能变成鸟呢?”那人问,“只有疯子吗?”他笑了起来,脸上的青春痘像长错了地方的****,“依我看,你离变成鸟人的时候不远了。”

“我又不是疯子。”

“你有这个天赋和条件啊!”他说,“你和他妹子走得那么近,还不学点疯子的嗜好?”

“我看你才像个疯子!”

“我不疯,我脑壳里没有你那些奇怪的想法。”他脸上的笑变得有些怪异起来,话锋一转,扯到了别的事情上。“问你个事,你跟蝶若两个亲密得就像绿树和青藤一样,你们两个有没有……”

其实,这样的人,在蓝山上时常会遇到。这样的话,也时常会听到。早先你还会为自己和蝶若的清白辩解,辩解不成就谩骂,大不了和他们干一架。结果往往是别人占了上风。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无畏和冲动:“滚开!你再乱说,我撕烂你那张臭嘴!”

他没有和你对骂,仍旧嬉皮笑脸地说:“蝶若就是一根竹竿,完全没有女人的体态,你也就喜欢她那个脸蛋。”

他笑得更欢了,那些青春痘挤到一处,像是要从他脸上掉下来似的。

你冲上去,和他厮打在一起,末了你落得一顿好揍,而那个讨厌的家伙却优哉游哉地扬长而去。

这是你向人讲述鸟人故事时必然会付出的代价,那时桀若刚刚出事没多久,你那诉说的冲动才刚刚萌芽,自然也就有点过分地渴望别人理解和相信,但往往事与愿违。不过,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你已经离开蓝山多年,身边的人和事也与蓝山相去甚远,但你仍然找不到知音。你说:他真的变成了一只大鸟,就像科幻电影里变形超人那样,瞬间就发生了。

为了让人相信鸟人的故事,你在讲述时尽可能地带些感情色彩,有时还不忘加入一些虚构的成分,而那正是你从电影里学来的。你言辞恳切,甚至有些激动。他们听你讲述时,就像是在看一场科幻电影,嘴巴微张,眼睛一眨不眨。你知道,有的人并非表里如一,他们听你讲,完全是出于礼貌。

最为尴尬的是人们听完你的讲述,虽然反应各异,但你讲述的目的却总难达成。

“你说的这个,我感觉好熟悉。哦,对了,和我上个月看的一部电影的故事情节差不多。”

你赶忙解释:“不,不是电影里的内容。我说的是真事。”

“可能是赶巧了。”

也有人笑话你:“不错啊,照这个思路写部小说,说不定还能获奖。”

你笑着摇头,感到话语的虚无。他们也笑笑,就这样一笑而过了。

当然你也会像早先在蓝山时一样,不断地重复。于是他们的笑容就有些敷衍,或打一个长长的哈欠。存心捣蛋的则会故意让你难堪:“不对,和你上次讲的有出入啊。你到底有没有亲眼看到他变成鸟?”

这时你就会语塞,像一个习惯撒谎的孩子。你不知道你讲述的故事究竟还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又有多少是你即兴编造出来的。你试图让人相信你讲述的故事是真实的,但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开始欺骗你自己了。

“别太在意,他在开玩笑呢!”有人替你打圆场。

于是,你开始觉得那些你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那些荒唐的过去,好像真的是一个玩笑。生活是一个玩笑。你想,也许多年以后,现在的经历、真实的生活,会成为另一个玩笑吧。

想到这里,你的心就一片灰暗。你忍不住怀念起在蓝山下度过的漫长日子,竹林里的小屋,小屋边的清溪,还有那时的蝶若,美好而忧伤。现在的一切都变得庸常而麻木,没有失落,也没有憧憬。

你已忘记你对蝶若说了多少次,说桀若没有死。自从你第一次看到雪山附近,那只桀若变成的鸟之后,你就尝试着让她相信,桀若还好好地活着,只是到了另一个地方。你的初衷是叫她不要太难过,帮助她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过平凡人该过的平凡日子。

你刚开始对她说时,她还动不动就哭,把眼泪鼻涕抹到你身上,好像你不是在安慰她而是在欺负她。但没过多久,大约不到半年光景,她就完全接受了现实,变得出奇的平静。不仅如此,你甚至觉得,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放松过。失去哥哥,一时的悲痛固然免不了,但同时也抛开了长久以来的重负,她再也不用吃多余的苦,受多余的气。她变得那么快活,完全是一个新鲜的蝶若,声音那么爽脆,笑容像阳光一样。她和同龄的那些女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唯一不同的是,她那么好看,如同星光下一切美好的事物。

她很少有不快乐的时候。你后来再说桀若的事,她就像听一个遥远的传说一样,平静得不涌动一丝波澜。一有机会,你就喋喋不休:“他飞上了天空,飞得那么潇洒,远远超过了水中的游鱼。那样大的鸟我还是头一回见呢。在我看来,一个人化作大鹏,飞入云霄就应该是那个样子。我还在竹林里见过他,他拍打着翅膀,扬起尘沙和枯枝败叶。他除去有一双巨大的翅膀,其他还和人一样,还是早先的那张脸……”

蝶若听完后,说:“哦,是吗?”

看她的样子,好像她根本就不认识桀若这个人似的。

她是你最亲近的人,但是,从桀若的事情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最亲的人未必心就离得最近。你成天在她面前絮叨,翻来覆去地讲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希望她能相信你,哪怕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那真是人间少有的奇闻啊。”但她总是毫无反应,你的话从她的左耳朵进去,立马就从右耳朵出来了。

你不无悲伤地想,从前那个蝶若哪儿去了?那个美好得叫你心疼的蝶若,那个生生让你抓狂的蝶若,那个爱哭爱笑的蝶若,那个第一次牵你的手,就让你通体如过电般的蝶若……那些时光里的蝶若以及那些时光,都已不复存在。眼前的种种让你心灰意冷,你不知道再过去这么多年会是什么样子。

有时你的话也会让蝶若厌烦,于是她就用力按住你的肩膀——她极少对你那么用力,郑重地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成天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笑话吗?还是传奇故事?好了,够了,我劝你早点忘了这件事!桀若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就算是尊重一下死者吧!”

你没有觉得委屈,丝毫也不觉得,你早就习惯了。

她说完就到另一个房间去做自己的事了。你咽下没有说完的话,感觉屋里的空气几乎让你窒息。外面却大不一样,外面的天空仿佛正有一只大鸟在盘旋,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你冲了出去。头顶的天空一碧如洗,连一朵云彩也没有。你想,他大概确实来过,只是已经飞走了,你没能赶上,你们错过了彼此。

你一边走回屋里,一边暗自低语:“他没有死,他刚刚来过。”

过了这么多年,蝶若早就不是蓝山下的那个蝶若了。你清楚,虽然你们的关系更亲密了,现在她已然是你的妻子,但事实上你们之间失去了一些当年的东西。不单单是信任,其实她仍然对你充满信任,否则她也不会嫁给你,安心做你的女人。那么,究竟少了些什么呢?你又说不清楚。

晚上,你们躺在床上,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彼此的身体。你说:“有时真怀念在蓝山的日子啊!”

“是啊。”她说,“竹林里的那座小木屋,恐怕已成朽木危棚了。”

“我想象得到,虽有竹林庇护,但它终究躲不过日晒雨淋。那些木头上,一定长出了很多蘑菇。它们把木头里最坚硬的东西都吸光了,使得每一块木头都变得像海绵一样柔软。”

“要是有人迷失在竹林里,眼前突然出现那间废弃了的小木屋,说不定会又吃惊又害怕。”

“怎么会?他找到了歇脚的地方,应该高兴才是。”

“那样的地方怎么能歇脚!你真是越来越异想天开了。”

“总可以遮风挡雨吧。”

“他怎能忍受那腐败的味道和竹林里阴森森的气氛!”

你感到一丝不悦:“蝶若,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人是会变的,我不可能永远都是个小孩。你也是。别再说那些孩子气的话了,你不应该总想那些荒唐的事。”

“你知道我没有说谎,蝶若。”

“问题不在于你有没有说谎。”她握住你的手,像从前一样。但是,你却找不到从前的那种感觉了,好像是你的左手握住了右手一样平淡。

“忘了从前吧,缅怀过去对我们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

沉默了片刻,你又悻悻然地说:“我想那个小屋会有人去的,它不会一直空着。”

你的声音很小,不像先前声音大得像在争吵,但是低声的话语有时莫名地会有一种挑衅的味道。你不清楚你的本意,只是觉得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些。蝶若没有理你,显然她听见了你在说什么,却一点没有争执下去的意思。她取下发卡,用梳子梳了梳头发,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你没有就此罢休。你接着说:“即使不会有人去,但还有鸟,大鸟!”她没有动静。“有一天,他会在竹林里落脚,然后自然就会到小木屋里去。或许是我们留在屋里的气息吸引了他,潮湿的木地板上,他会发现上面有你曾经落下的头发。那些头发静悄悄地躺在那里,像被打湿的羽毛。”

蝶若好像睡着了,你推了推她,她毫无反应。

“那个屋里还有我们留下的别的东西。”你喃喃地说,梦呓一般,“比如我在一个人的夜里想你的心情,我们一同翻动书页的声音,我们昔日的欢笑和忧伤……那些都未曾带走一丝一毫,它们像小物件一样被珍藏在了小木屋里。就算屋子塌了,它们也不会消失,而是浸入了木头里,然后长出美丽的菌子。”

她没有理你,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呼吸均匀而平静。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噗嗤一笑,“对了,我还留了一本书在小木屋里呢。但忘了到底是《白夜》还是另外一本。我想那房子如果还好好的,如果有人进去的话,一定还会读到那个得了妄想症的家伙的故事。”你吃吃地笑着,“说不定他也会被感动,就像你第一次阅读时那样。但我想多半他看完之后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飞回到雪山那边,去做一个幻想家没有做完的梦……”

蝶若仿佛真的睡着了,发出低低的极平缓的鼾声,不细听什么也听不到。你把嘴凑上去亲吻她,但她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你。你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你感到一丝沉重,那是平淡生活中灵魂的渺小被察觉之后的沉重:生命之重,灵魂之轻。

该睡觉的时候你却清醒得有些百无聊赖。这或许是你离开蓝山后第一个失眠的夜晚,但也许是第十个,第一百个。你的记忆没有存储离开蓝山后的事情,即使有,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你还是觉得蓝山才是你的家,你的根在那里。而这个灰蒙蒙的城市,只是你人生漫长旅途中的一个驿站,你无论如何不会在这里终老。这里的一切都坚硬似铁,寒冷如冰,你根本就无处生根,难以发芽。

你知道如果一直这样想下去的话,结果只会有两种:要么你彻底崩溃、逃离这里;要么你向生活妥协,随波逐流。但是这都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于是你只能停下来。你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小,小得如同蝶若的鼾声。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科教类的纪录片,说是越来越多的人在神农架发现了野人的踪迹。考察队一连十多天都在林区寻找,但一直没有结果。那些扬言自己曾经亲眼看到过野人的家伙面对镜头,言之凿凿。一个游客还拿出几张当时拍下的照片,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加上冲洗得不太好,照片上一团模糊,什么也看不清。那个人却说:“你仔细看呀,就在这里。”他指着照片上的一团小黑斑,声音听上去非常激动:“这就是野人,它和树叶的颜色完全不一样嘛,它全身的毛发都是棕红色的。”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却被记者打断了,后面的内容则让剪辑人员给剪掉了。接下来的镜头,是考察队的一个领队在审慎地解释,他说:“历年来不断有人说在这里见过野人,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这里真的有野人出没。所以,不排除那些目击者在说谎或当时处于一种迷幻状态。”然后,镜头又对准那个提供照片的人,他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他肯定这一切不是幻觉,他的照片就是证据。他看上去很失落,也很委屈。突然,你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个人跟你一样,毫无城府,窘态百出。你想他一定很孤独,但是,你不知道他的亲人会不会相信他,和他一起拿着照片,兴致盎然地讨论他拍到的东西。

你笑了笑,其他人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亲眼见过,自己确信无疑,这就够了!

节目的最后,考察人员发现了类似野人留下的脚印和粪便。他们说,要把粪便带回去作一番详细的研究,才能得出结论。他们测量并记录下脚印的宽度、长度和深度,拍摄了一些照片。然后节目就结束了。主持人说将会就此事作后续报道,敬请关注。

你关了电视,回想刚才节目中那个自称亲眼见过野人的游客说的话,感到一丝小小的安慰。你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而且你认为,相信他那番话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

其实,这不是你头一回听说野人的事。在你们那里,当然,你指的是蓝山脚下,野人的传说不知已经流传了多少年。在你还很小的时候,就听祖婆婆讲过关于野人的种种传闻。那时,幽灵和鬼魂的故事还很少被提及。

祖婆婆说,野人和村里人并没有太多不同,只是他们个个人高马大,全身长毛,终日在林子里穿梭,吃一些野物。他们有时候也会到村子里来,惹得一阵狗吠鸡鸣。男野人见了村里长得漂亮的姑娘,女野人见了健壮英俊的小伙子,也会动心,羞得用手掌遮住脸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野人和人类之间有了那种关系。有时是村里的女人生下一个浑身长毛的孩子,有时是野人生下一个像人一样的孩子。这些小孩子如果在村子里出生,很快就会被扔进河里;要是为野人所生,它们会把孩子养大。等小野人长大了,突然有一天,就会出现在村子里,指着某个人叫爸爸。

祖婆婆说,估计一开始是人类先造的孽。野人其实是害怕人类的,绝对不会轻易接近人类。反倒是人,制定了伦理,规范了道德,最后却坚守不住。听说最早是一个野人跑到人群中,指着某个人叫爸爸,而不是人最先把生下的毛孩子扔到河里。

先祖们在向后代讲述野人的故事时,都有点羞愧。犯下这档子事,谁还能脸不红耳不赤地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儿?但他们愿意讲出来,让后人吸取教训。

可怕的是,事情一旦发生就很难收住,这是谁的不幸呢,野人还是人类?先祖们认为这是野人在报复人类,人类有错在先,只能自食恶果。

后来,一个女人生下了野人的孩子,先祖们没有再把他丢进河里,而是把他当做人类的孩子一样养育,算是为自己赎罪。

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身上的野性虽然没改,但他学会了人类所有的本事。他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他吃人食,说人话,做人事,身上的毛渐渐地褪去了。等到他二十岁时,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人的模样。而且他还有一种特异功能,能预测未来。他说明天要下雨,结果第二天真的就会下雨。他说,村子里的某个老人将不久于人世,结果没过几天,那个原本精神矍铄的老人突然就去世了。这样的预言还有很多,最恐怖的,是他说野人将会永远活在人类中间。他说,山上的野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必须靠与人类结合,才能代代相传,永世不灭。

村里的智者说:“这不可能,人类和野人的结合不符合自然规律。”

他笑了笑,然后长时间地盯着智者,弄得那位智者很不自在。依智者的智慧,完全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智者没有点破,而是从此闭上嘴巴,再也没有说一个字,直到他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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