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这三个人拳脚如风,气势如虹,但是在如今的马行空看来这些拳脚就像小孩子在做广播体操一样。(当然我不是说马行空瞧不起广播体操,我国有一套广播体操就很厉害,我做那套从初中一直到本科,实在无语,后来才知道这个也是一种武林绝学,尤其在外国人眼里。)
围坐的宾客都伸着脖子回过头来努力的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结果没有人看清楚马行空怎么做的动作,只是见他径直往前迈了一步,三个人便分别往三个方向倒飞出去了,其中一个砰的一声撞破了其中一道门。
这道门一撞开马行空就愣在了当场,门里面的情况马行空万万想不到,一瞬间他多出了很多疑问,为什么耿小小没有在外面旅游,为什么她会被绳索紧紧的绑着这里,为什么何兰仔活蹦乱跳的坐在沙发上。
仔细观察能够发现何兰仔已经经过治疗了,他****着的上身能够看到手臂与肩膀的连接处用粗大的黑线紧凑的缝合过。他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东洋刀,刀尖抵在耿小小的脖子上,脸上是充满挑衅的表情,好像在说不服气就过来打我啊!
马行空真的很想现在就冲上去撕了他,但是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耿小小身上,小小也一直凝望着自己,她的眼神里面没有恐惧,只有对马行空的信任,眼神中是温暖的柔波。可是她的这种眼神更让马行空提不起来斗志,马行空现在只想怎样才能把她救出来。
这时候擂台上的钩男再次说话了:“小崽子,现在没意见了吧,赶紧滚上来让老子好好收拾你。”
马行空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将那邪功“无相地狱”施展出来,现在他的能力已经可以影响身边一米的距离了,只要快速穿行在这群人中间,他自信这些没有法力的看客会在一秒变白痴。
这个手段应该可以反过来要挟卧佛,但是他现在还要留着这一手当做最后的杀手锏来对付卧佛,这一下又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卧佛实在是太狡猾了。
何兰仔的刀轻轻往小小那细嫩的脖子方向送了一程,鲜血有些迟钝的流了出来,血量不大,一些留在了刀上,沿着刀背流淌了两个厘米。剩余的一些在她细瘦的脖子上缓缓移动着。
看着何兰仔嚣张的表情,他的下巴斜着往擂台上指着,马行空慢慢的点了点头,转身一跃而起,脚不沾地的越过了五米多远的距离,平稳的落在了擂台上面。既然要打,马行空也就不再做什么深沉,干脆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而且要快,而且要狠,何兰仔如果敢动手,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施展无相地狱,直接灭杀他的灵魂,马行空有自信在两秒的时间里面握住那把刀,而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施展邪功,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马行空不会这么做,两秒实在是太冒险了,只要何兰仔不是有所顾忌而迟疑,刀子就一定会在他赶到之前划破耿小小的动脉,那样毕竟耿小小会很危险。
钩男这年轻的一生没有怕过什么人,但是站在马行空的身前他的手已经在背后开始颤抖了,上一次马行空的一拳势若奔雷,力如泰山,钩男在那一战之后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从梦中惊醒,他痛恨自己的恐惧,便更加努力的开始修行,梦里只要惊醒便不论什么时候都开始训练,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不再恐惧,至少不会在梦中惊醒。
但是今天站在了马行空的对面他才知道一个事实,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那样的一拳,之前的心安只不过是自己的精神给予自己的一个安全的假象,只有接受自己精神的欺骗他才能安睡,于是他以坚信的态度心甘情愿的被自己的精神欺骗了,这是一种自我的保护,是一场自己演给自己的好戏。
钩男痛恨自己的欺骗,这种愤怒不能再无止境的指向自己了,他抬起头来,这些愤怒当然要指向马行空,他握紧了拳头,泵起了肌肉,咬紧了牙齿。
马行空漠然的盯着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很乖,看你的状态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挨打要把皮子绷紧,倒下就不要再站起来听明白了吗?”
钩男崩好的气势被这几句话左拨右挑的卸去了,这说话竟然比招式更有杀伤力,马行空没有给钩男再次愤怒的机会,仅仅一步就迈到了钩男的身前,同样的一拳,同样的打在了钩男的胸前,不同的是马行空这一拳出的很从容,就好像开玩笑一样轻轻地打一个朋友,但是钩男的胸膛还是被掏出了一个大洞,钩男已经在胸口处垫上了一块护心镜,但那护心镜就像一块泥巴,马行空他的拳头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声势了,但是力量大了不止一半,钩男心头苦闷,倒飞出擂台,躺在地上无语望天,他没想过要站起来,这一次真的服了。
其实这个结果钩男是接受的,而且再一次应征自己内心的想法之后他反而没有负担了,相信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安睡了,反正十年之内看不到打败他的希望,老子就是认怂了怎么着!
马行空却没有关注这个绝望的小将,而是在出拳之后立即回头盯着何兰仔手中的刀,他在试探何兰仔的刀,刀不动,证明卧佛的底限还没有触到。
刀没有动,马行空的心依旧悬着,转过身来看到刚刚的门里面冲出来的三个打手把他抬了下去。随后擂台上上来了三个人,观察他们的法力和气场,马行空能够感觉到他们都是不弱于钩男的对手,早就听闻钟家有四小将,这三个一起上擂,八成就是剩余的三小将吧。
马行空干脆直接面对着何兰仔,眼睛则盯着耿小小,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而背后却完全没有防护的交给了三小将。
三小将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嘲笑,一个人身陷险境,竟然还如此自大,正好是他们三个立功的机会。
擂台下面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指指点点,开始打赌马行空这一战的输赢。这批人也不知道卧佛是从那里请来的,明明身上没有法力波动,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来当观众,难道是给马行空送人质的吗?
三小将动了起来,三人之间看起来习惯于配合,三人同时出手,分别攻击马行空从上到下的中线要害,双拳本来难敌四手,这样一个攻击三人都有信心至少是重创马行空。但是马行空仿佛背后长眼,在三人恶招将要及体的时候轻轻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轻松化解了三人攻击,拳脚都落到了空处。
没有等到三人回过神来,马行空又迅速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刚好又将马行空的后背靠在了三个人的身上,三人感觉自己仿佛撞到了火车上,与马行空接触到的地方好像鸡蛋碰到了石头上,骨头应力而碎,三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两个人撞破了同一扇门跌了进去,另一个撞在了墙上。毫无疑问,他们落地的时候便失去了意识,论起伤重的程度,反而还在钩男之上。
这一扇门撞开以后马行空再一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