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早就谈好了，五千欧，我先付了百分之二十的订金，找着人，把余款结清。”林凡不假思索地将自己昨天开出的条件重新复述了一遍。
蛇哥呵呵地笑了笑说：“同样的事情，交给不同的人去做，这价格也有高有低，林先生，我帮你找人的话，五千欧可就有点少了。”
“那你开个价吧，合适的话我不介意，这一次来巴黎，我只想找人。”林凡淡然地说道，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出对方言语里的恶意。
“十万欧，怎么样？”蛇哥微微一笑，身子往前倾斜了一下，目光囧囧地逼视着林凡，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
林凡慢腾腾地敲击着桌面，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毫不示弱地和蛇哥对视着，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蛇哥后面站着两名彪形大汉，此刻他们瞪大了双眼，用一种压迫式的眼神看着林凡，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出手的意思。
“价格方面好商量，关键是服务怎么样？多久能找到人，我不介意和任何人合作，只要有诚意就行。”
林凡抬头瞥了一眼那两位壮汉，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刻表示同意，十万欧他能拿得出来，周老四在银行卡里给他存了二十多万的欧元。
不过能拿得出来是一回事儿，对方有没有诚意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假如这个蛇哥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小沫，林凡不介意花掉这笔贵到离谱找人费。
“林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好，就这么说定了，二十四小时之内，我给你准信儿，不过十万欧你也得准备好了，咱们到时候钱货两清。”
蛇哥哈哈地笑了笑，猛地站起身来，在林凡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林凡见状也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恭候蛇哥的好消息了，只要事儿办好，钱没问题。”
“好说，好说，林先生是那儿的人？”蛇哥忽然转变了口风，开始询问起林凡的来历。
林凡微微笑道：“呵呵，这和咱们的生意好像没关系吧，我还是那句话，事儿办好了，钱没问题，其他的，就不劳蛇哥费心了。”
“小子，蛇哥问你是哪儿人，你老实说就得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旁边一名彪形大汉忍不住出口呵斥道，眼神凶狠地打量着林凡。
林凡不以为然地瞟了这人一眼，嘴里发出一声轻晒，直接冲着蛇哥抱了抱拳说：“抱歉，蛇哥，事情谈妥了，我还有其他事儿，先走一步，咱们回见。”
两名壮汉身子一晃，想要上前拦住林凡，但蛇哥的眼神微微一凛，带着些许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手下不太懂事，冒犯了。”
林凡摆了摆手说：“没关系，蛇哥，既然咱们都说明白了，希望大家都守规矩，不然的话，到时候恐怕面上都不好看。”
说罢，他径直地朝着外面走出，旁边蛇哥的手下看了看自己的老大，再看看林凡，都没敢动手。
“放心，林先生，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最受规矩了。”蛇哥阴阴地笑着冲林凡拱手说道，他给手下使了个眼神，让他们不要阻拦。
等林凡走出茶馆后，那名出言不逊的彪形大汉有些不忿地说道：“老大，跟他费什么话啊，直接抓回去不就得了。”
蛇哥呵呵地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有他的打算，在这儿直接拿人不合适，况且他觉得可以用比绑架更高端的方法将钱拿到手。
“蛇哥，这小子看上去是个有钱的主儿，您不会真想帮他找人吧？要是把他给绑了，咱们到手的可不仅仅是十万欧了。”那大汉见蛇哥不说话，继续小声地劝道。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儿？”蛇哥冷冷地瞥了这人一眼，语气不善地反问道。
“呃，我，我怎么敢教您做事，就是觉得，这个一头肥羊，十万欧，有点亏。”大汉挠了挠脑袋，小声地说道。
蛇哥哼了一声说：“先去摸摸他的底，十万欧就想把我打发了，做梦去吧，有多少，这回我就得让他吐多少。”
说话时，蛇哥的眼神中散发着冷酷的狠色，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放过林凡，十万欧只不过是初次见面的试探。
大毛和二毛说这个人有钱，但谁都不知道林凡有多少钱，所以蛇哥准备慢慢地套，将林凡套进去，把他的身家一点点地榨干。
可在做事儿之前，他必须摸摸林凡的底细，不然的话，万一到时候这个人有背景，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像蛇哥这种人，怎么会轻易满足，不敲骨吸髓，将林凡的最后一滴油水榨干净，他是万万不会放手的。
“老大，那咱们还帮他找不找人？”大汉疑惑地问道，他不太清楚蛇哥的打算是什么。
“找人？笨蛋，咱们是混黑的，又不是警察，找特么什么人？你还真以为咱们是他花钱雇的苦力？”蛇哥很不满地骂了一句，他才不会浪费心思去帮对方找人。
“你派两个机灵点的兄弟去盯着他，别让他给我跑了，呵呵，这可是一头肥羊，做好了，够咱们今年一年的费用了。”蛇哥阴险地笑了笑，用手在下巴上摸了两下。
壮汉恍然大悟地说：“这样啊，好的，老大，肯定把他看的严严实实的。”
说完，他指挥着两个看上去长相精干的手下，去跟踪林凡，并且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及时汇报回来。
……
林凡从茶馆里出来，在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旅馆那儿。
他对蛇哥并不相信，但他希望对方能够找到小沫的下落，假如对方不办事，还要拿钱的话，林凡并不介意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地方对这些人动手。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林凡不想在巴黎搞事情，能用钱解决的难事儿，就不叫事儿，只要对方不触及他的底线，他还是愿意和这帮地头蛇打交道的。
要是按照正规的途径去找人，在这座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有这些地头蛇帮忙，事情会简单许多。
而且林凡本身对金钱方面就不太敏感，十万欧找一个人，或许在别人看来是敲诈，但在林凡这里，还是可以接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