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做得有点过了。”背后传来暮鬼沉闷的声音。
“是吗？可是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出手阻止过我。暮鬼，其实你心里很赞同我的做法，却不敢承认。你和阿水一样，明明就是那样想的，却什么都不敢做。”雪黎转过身看向暮鬼，露出一张轻蔑的笑脸。
“是啊，我好佩服你，能勇敢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做才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吗？暮鬼，我只知道追随自己的心才是正确的。凭什么，他们凭什么？人类究竟有什么好，能让你们那么痴迷？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那么喜欢人类，为什么为了区区一个人类就可以牺牲掉所有？余日是这样，你也一样，现在连余水也这样。你倒是告诉我啊！为什么！”
暮鬼沉默了，他看着已经哭得不成样的雪黎，心中的伤痕再次裂开。是啊，有什么好的。他们不过是一种脆弱的生命罢了，容易受伤，容易逝去。
可是，即便是如此。自己还是，喜欢着的啊。
风凌一直处于黑暗中。回忆的尽头是他永远都不敢碰触的地方。猛得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余水那放大的脸，在昏暗的海底显得十分恐怖。
“风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吃了。”看着风凌惊恐的表情，余水不免想自己长得是有多恐怖啊！
许久风凌都没有任何反应，余水才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投向自己。更像是透过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喂！发生什么事了？”余水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此刻风凌正喘着粗气，待他终于平静下来便只说了一声“没事”。
余水倒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海底吧。”没过多久，余水先开口道。
“嗯。”
“虽然我曾经说过蓝鳞能够让人在水中自由呼吸，但是我并没有说过如何去使用它。而在你坠入海底昏迷的时候，它却自己释放了力量。风凌，蓝鳞何时认的主？”余水越说心中的火越大，一把拉过毫无防备的风凌恨不得咬死他。
“认主？”风凌表示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我问你，你是何时能与它心意相通的？”余水愈加烦躁。
心意相通？这又是什么鬼？风凌再次表示迷茫。不过有时候他倒是会隐隐感受到蓝鳞的心情，就像是一个人有喜怒哀乐。他当时的心情就像是在孤独的旅程中找到了可以陪伴自己的朋友一样。后来，他也会将自己的痛苦和希望说给它听。难道这就是心意相通？
“余水，你们在干嘛？”就在他们互相干瞪眼的时候，传来龙荼弱弱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