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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U 那是另一个番外

京都连绵的阴雨在夏季来的更充沛一些。

小田滟心不在焉收拾着东西,风景之外,还是不舍得他离开的情绪。

左思右想的还是拿起手机。

“洋介。”电话里是机械的女生,有事情留言,洋介,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我们连一个正式的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吗?很喜欢很喜欢了无数年的人,现在要去那么远的神奈川。可是为什么会到神奈川那个地方?京都不好吗?

她沉思着走出阴暗的门廊,感觉到天空中冰冷的雨滴,暮色中的车流和人群的拥挤不堪。喧嚣的城市是落幕前的戏院,在感觉中有空彻的预想中的寂静。她在这样的天气里面也变得矫情起来。夜晚空旷无声,几乎睁眼到天亮。

她遇到的新同学叫做清水汀,名字很优雅,几乎是下一秒内就想到一个当红女歌手,在日本被称作神话的女人,可是她不喜欢。她真的不喜欢。何况是她替代了洋介的存在。

“我是班长小田滟”很公式化的语言,“接下来会跟你度过一个学期。希望能好好相处。”

女生整齐的刘海,明朗的眼睛,以及笑起来很好看的纹路,“是清水,你可以叫我小汀”

小田滟点点头,给了她社团报表。

如果一直是这么平淡的话,也不会发生什么狗P的事情。两个人也不会从充满戒备到志同道合。

那是因为一个电话,清水汀那次并没有去社团,而小田刚好因为班务回到班级取东西。小田刚好听到清水女生的电话,声音像是被巨大食人花擒住心脏一样的剧烈的疼痛的波折感。她把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却再也没有力气转身离去,或者是离去的时候因为碰到了某处文件散了一地。

虽然她不喜欢入江奏一,但是事实是,这个女人无论到哪里都会让人讨厌。没有想到清水会用这么直观的方式对待她,更没有想到洋介居然是为了她,去立海大?

她被这样的思想攫住了心智,知道更加巨大的阴影浮现在眼前。

“没事吧”紧接这句话之后的是,“你听到我的电话了。”

清水把她扶起来,一点都不像刚才的那种声音。后来才知道,也就是因为入江她才会来这么远的京都,才会离自己喜欢的人那么远。

“我喜欢幸村精市。”她说,样子里带着莫名的迷离,“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小田仔细回忆起来,就在不久之前,入江还跟那个叫幸村精市的来过京都,他们俩你情我侬的样子的确让人恶心。也就是因为入江奏一,她才会跟洋介越走越远。

这么说来,“小汀,其实你用那种方式也无可厚非,这种女人本来就欠教训。”哪个男人会要被欺负过的女人,再好的爱情在世俗之前也变得一钱不值。

不过,“似乎没有成功呢。”清水汀叼着一根烟,“赔了夫人又折兵,老大很生气,陪睡的变成了我。”

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小田在心里说,“下次还有机会的。”

“那个人运气真好,每次都有人帮她,这次是真田,下次,下次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说实话,小田,你怎么这么讨厌她?”

以为她的离开让一切变得简单,让一切有了重新被原谅的理由,可是她还不止是犯贱呐。

“跟你一样的原因,她抢走了我的青梅竹马。”再说这句话之前她并没有考虑斋藤洋介到底属不属于她。“开始我以为她的离开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不过他还是为了她去了京都。”小田自己很清楚,洋介忘不了入江,但是就是有一种不平衡的情绪让她自己都镇定不下来。

爱情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谁都控制不了,像鱼一样靠近彼此是因为熟悉的气息,可是我们的分离却注定了是永远不可能。有时候也会沉思,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同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喜欢是一种感觉,不喜欢 却是事实。事实容易解释,感觉却难以言喻。洋介这么讲他对入江的感觉。可是他不知道,如果没有入江奏一这个人,他是不是就会轻易地喜欢上自己?

不知道呢。洋介微笑的露出虎牙,样子里满是无辜。

她沦陷在这个人的无数的表情里,就算是没有表情,也恋得紧。

清水汀半年之后果真离开了京都回到她自己的学校,洋介却没有回来。她升上了高二,洋介却自己考上了东京大学,一个在关中,一个在关东,她没有那么多钱买上来回的车票去见他一次,只能把这样的思念埋在心里,等待着下次一起喷发。

她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这其中她为了忘记,交了个男朋友,做过一次爱,第一次很痛,也许是那个男生太紧张不会抚慰。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美好,可能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因为热情那么丰盛剧烈的流动,如果对象不是洋介的话,她不能保证会把自己的整个圆满展现开来。

高二的暑假,洋介回到京都,举办了一次同学聚会,最为青梅竹马的她自然会出席。

这之中当然没有入江奏一,有时候她是很得意的,因为洋介的那些最重要的小事都是跟自己一起经历的。他每次的生日,他竞赛得到的奖,他的第一次出门远行她在旁边作伴,他的第一次遗精空气里带着男生特有的味道,她帮他洗的内衣。

洋介说往往是太亲密了,所以只是妹妹的感情,如何发展成爱情。

没有可能,是没有可能吗?

聚会很多人,她坐在角落里,洋介喝了很多酒,被推到洋介身边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很多人起哄,她很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主角是他的时候。

他显然是喝醉了,送回家的路上几乎全部的体重都压在她身上,的车司机夸她是个很好的女朋友。天彻底的黑了,天空有些暗红色边的云彩低低地浮动着,被风卷动着朝着头顶的已经黑下来的天空移动着,像是天堂着了火。

洋介嘴里面念叨着模糊不清的话,最后一句她听懂了,是<奏一,你爱的为什么不是我?>

一下子冷下来的心,跟降下来的温度,小田滟觉得特别冷,就算是夏天,就算是夕阳还是用余温炙烤着大地。

即使你的嘴唇在笑,你的瞳仁却没有在笑。颓废的白色长枝上的花朵,琥珀色的酒精,镜子里苍白的容颜。洋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热烈的拥抱住了她,他怀里是温暖的女子的躯体,进入进去是无名的紧实,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撼,可是被酒精冰封的大脑叫出来的声音是<奏一>。她在那样没有爱情的过程中流泪了,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埋葬掉青春的爱情。

突然有种让世界都毁灭的愿望,小田滟默不作声的用刀割破手指,曼珠沙华一样的鲜血的颜色滴在床单上,这是一种破碎的美,渴望纠结着人生,成为一生的纠葛。

洋介起身的第一句话是“我会对你负责。”

可是负责有什么用,你又不会爱我。

小田滟默默的穿好衣服,捡起那张掉落的照片。

照片里面是绚烂一地的烟花,还有黑暗里面入江奏一俯身亲吻那个叫做幸村精市的人。

画面很美,似乎两个人都沉浸其中。悲伤的只是局外人而已。

入江奏一,即使我用这种方式得到了洋介,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你,这种讨厌是深入骨髓的这般,无法被原谅,无法被舍弃。

她把这张照片寄给清水汀,理所当然的那个女人会发火,“我看过这张,以前有人告诉我是合成的,都是些谎话吧,现在如果不给她点教训,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6个月之后,这场针对于入江奏一的盛大的阴谋开场。

来的人,却是清水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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