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阻止,窝进他的怀里,猫一样:“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楚彻底毛了,扳正她的脸嚷嚷:“白末,别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倒是说个话啊,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对我服贴算怎么个事啊?可不是又想起苏夏陈年烂谷子那档子破事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那不是做戏么,实则你白末不待见的,我宋楚又怎会多看上一眼。若不是为了能让你我明正言顺的离开边防各忙计划,你当我愿意让苏夏在府上多呆一秒么?整日跟个鬼魂似的飘来晃去的,看得我着实迷忽,巴不得一阵大风就将她吹跑了……”
白末捂上他的嘴,浅淡笑痕浮至眸上:“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会不相信你呢,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苏夏。”
宋楚攥住她覆在唇沿上的手,微微眯起眸子,眼角深暗:“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心却是真的疼了,即便只是演一出戏,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都是焦灼疼惜的……每次你在我面前走掉,亦或我在你眼前消失,都像有一把刀子在剜割我的心,疼痛达极至……”
白末的心里也疼,那时疼现在更疼。唇齿在他白净的手指上一咬,烙下两排牙印。
“那一天我独自去胡人部落,你是不是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呢?”那种安心的感觉,就像他一直都在。
宋楚心脏一抽搐,想起她坐在崖顶的那一瞬就像挂在摇摇欲坠的天际,那各脱尘的美意宛如就要飞起来。只是他的一颗心却早已掉进深邃的谷底,深怕她一个迷糊掉下去,或真的飞走消失不见。
一抬首,狠狠敲上她的头:“知道还敢往崖边坐,你的胆子到底大到何种程度啊,说正格的,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白末反问:“你说我是不是?”
宋楚咂咂嘴,煞有介事:“这么久没碰也没抱着睡了,谁还能记得是男是女啊。现在不防让我瞧瞧……”作势去解她胸前的衣带。
白末连白带损:“宋楚,知道的你宣王爷也就碰过我这么一个女人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意气风发,男女通吃呢。”
“白末,别瞧不起人啊。我只要你自己还不是怕你这醋坛子将其他人淹死了,平白背负一身孽债。这样人格多保险啊。”
白末巴巴的看着他,摩挲他风俊的侧颜:“你也知道很多天不同我一起睡了么,宋楚,晚上又不忙,为什么不能抱着我睡?”
宋楚一双黑深无底的瞳眸一刹撞入她的眼睛,薄烟之色说不出是否蕴涵什么意绪。反手抓住她的手:“这什么女人啊,主动嚷着让男人抱着睡的,就不觉得羞么?如今战乱,夜里睡觉的时间颇短,只怕一并吵得你也睡不安宁。”
白末眼风一扫,滑闪过地上沾了血迹的丝巾。心中像被一坛咸血冲洗,说不出的滋味。
“嗯,我知道。不过,宋楚,能让我代替你上战场么?你知道我喜欢这些事,不喜欢这样闲着,这样无事可做久了只怕就会闷出病来。”
宋楚俊眉一蹙:“又开始犯混了不是,上战场是过家家么?岂会像同苏夏过招一样简单。莫说你现在有孕在身,就算不是这种时期,便是想也别想的事。”
白末知道他定然不准,这个男人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淡了嗓音言归正传:“现在是不是打得十分艰难?听说你要亲自带兵上战场了?”
“嗯,不太乐观。不过也无大碍,不知尘子倾那边状况如何了,派出的线人晚上会来报。”
白末点点头:“而且胡人那边也不能拖太久了,那样一个善良的部落总不好让血腥和杀戮太过弥漫。再者我已答应他们,等到尘子倾一胜,便要将胡人的周边地区保护起来,不允外界的人去伤害。”
“你答应胡人部落要帮他们保护秘密是不是?让他们吃人的传言永远不冥灭?”
“嗯。”
“这样也好。如今张店城和胡人部落都受着尘子倾命运的牵系,就看他会走到哪一步了。”
“是啊,等尘子倾拿下这天下了,我们一定得好好折磨他,不同他要点好东西都对不起我们全盘为他打理的计谋。”
置夜,果然是个不平夜,前所未有的不平夜。
宋楚盈然立于半明的灯火中,房门推开,男子走进来。
“王爷,番王说,这一战必胜,让您再拖延几日。可是……您好的病?”
宋楚大手一摆,打断:“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不要紧。告诉外面的人看好了,不要再让夫人未经通报闯进来。”她说要代他上战场,只怕是已看出端倪。这样的女子,为何总是让他心疼。
下人面犯难色:“可是……王爷,夫人那么聪明,又怎会看不出瑕疵,只怕夫人一早就看出来您病得严重也说不定呢。”
宋楚目觉滞在一处半晌不动,高挺的身姿渡满落寞。静耳聆听着外面的风雪,心里簌簌的飞起花来。他等她,像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总以为这样寒冷的日子可以为她暖身子的时候,却不得咫尺天涯……只有将她放在心里才是无害的,某一个孤枕难眠的夜他忽然怕了,怕他这样一睡或许再醒不来,她便只能埋进他的心里一起死去。即便如此,他也不忍心将她放在身边伤害。
“明天把夫人送回宣王府去,就说我上战场,怕她在这里无人照顾增添罗乱。”
“那夫人要是不走或是见您呢?”
“就说我不在,不要让她见到我。”看到她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