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颤抖了身形,一口气没喘顺,咳出一口腥红鲜血。
老夫人立马慌了神:“王爷……王爷,你没事吧?”冲外大喊一嗓:“快来人啊,管家叫太医……”
太医诊治完老王爷的病,从房中出来。
“老王爷这是急火攻心,日后不可动太大的肝火,休养一段日子便能好些。”
老夫人命人送走太医,接着打发人去边防给宋楚和白末送信去了。
边防接到宣王府的信时,尘子倾和苏夏的也一并都到了。这下当真是热闹了。
白末执着几封信笺同时打量,眼前就像一场斑斓的大戏在晃啊晃,此刻手中执的哪里还是信,简直就是一封封的邀请函,请名角出场呢这是。
宋楚款步踱进正厅,一眼就瞄到白末明晃晃的笑意。
揉了揉依旧困倦的眼睛,挑眉问:“看什么呢,一副要笑抽了的神情。”
白末将几张白哗哗的纸摇了摇,一张张坦到桌面上。第一张苏夏的,“这是邀请你宋楚的,让你为了整个宣王府考虑,斟酌着办。”第二张,尘子倾的。“通风报信的,说苏夏的孩子真的没了。算他有点良心,没白款待两日。”第三张,面色略微沉重,宣王府的。“现在宣王府已经成了全城人唾骂的对相,老王爷被气出病了,时局有待扭转。”
宋楚一一扫过,俊眉微微蹙起。
“没想到苏夏的性情竟然扭曲至斯,哼,不可理欲了。”
白末翘起二郎腿看他:“负心汉,你说怎么办?”
宋楚嘴角一咧:“狐狸精就没点想法?”
既然问到了,那好吧。白末立起身,潇洒的一整裙衫,宣布决定:“明天我回都城,把这件事解决了再回来。”到了该接招的时候了,再任苏夏折腾下去,只怕天下就要大乱了。
宋楚一怔:“那我呢?”
“你当然在这里守你的边防,再者这等事你回去会更加罗乱,百口说不清的事。”
“白末,你行啊,你还真舍得。”
白末瞟他一眼,撇撇嘴道:“现在不是舍得舍不得的事了,苏夏之所以做到这一步就是想让你回头服软,她信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而现在宣王府也已受到累及,现在苏夏的心理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必须得将她这撮火焰掐灭了。”
宋楚什么不懂?就偏偏受不了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来回就要两天的路程,事情岂能回去一下就办好了的,这样一数算,五六天就没了。
“不行,要回一起回,你一个人一走七八天的算怎么回事啊?再说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
又执拗!白末攀上他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开劝:“还七八天呢,顶多三四天就回来了。又不是若干年不见,别露出这副相思不尽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堂堂一个宣王爷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呢。再说你不是有王牌暗卫吗?派给我两个就是,再加上我自己的身手,你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呢?”
宋楚揽紧她:“你还别说,我宋楚就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这好不容易碰到了,便得死死攥在掌中了。”
“那你的父母怎么办?要知道宣王府现在的日子可并不好过啊。”谁让你遇人不淑。
白末明显感觉到宋楚握着他腰际的手一僵,她拿准了这一点,宋楚只是看着凉薄,实则情意在他心里是颇重的。
“你放心,我快去快回,而且你还不相信我吗?那个苏夏怎会是我的对手,我可比她先进几千年呢,怎么说她也就一个作古的古董。”
宋楚眯着狭长的眼眸挑起她的下巴,笑颜诡异妖娆,紧了紧唇齿道:“平日也是这么想我的吧?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古董?”
白末趴到他胸膛上,巧笑如花:“怎么会呢,你跟苏夏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否则还不早就狼狈为奸了。”
宋楚没有作声,顺势揽紧她,轻喃:“要早去早回,你知道我没你不行。万事一定不能逞强,有多少本事就使多少本事,办杂了也无防,不要忘了你还有个顶用的男人呢。”
白末忽然心软绵绵的无力,这样一说还当真有些依依不舍了。由其此刻天色暗沉,本就思想脆弱的时刻,嗅着他身上干爽的清香气息鼻子酸涩。
“你放心……我会早去早回,宣王府的事也会解决妥当。”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路上,小菊望着白末红了眼眶,心下一软,也跟着啜泣起来。
白末转过脸去看向窗外,眼泪终于还是流下来。来这个时代已经有些时日了,除了在清影宫的那段日子一直便都是在宋楚的庇护下。在一起腻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每日与他扮嘴,同他打笑,早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吃饭的时候有人为你夹菜添汤……拥有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如今分开了,才觉得那就是幸福……就是依靠……
之前刚上车见他远远的冲他挥手时,就是想哭的,怕他担心不舍还是硬隐忍了下来,这一刻忽然望不见他的踪影了,这泪就肆无忌惮的流开了。
车子猛然停下,小菊向外看了一眼,叫起来:“是王爷……夫人,你快看啊,是王爷来了……”
白末倏然抬头,眼泪还狼狈得来不及擦掉,宋楚就已跳上车来。看了小菊一眼,吩咐:“你先出去等会儿……”
小菊下去,返手将车门掩上。
不待白末说话,宋楚就已抱住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