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什么事了?”堂下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大胆的小心询问道。
“该死!”突然将奏章往地上一砸,云鎏枫铁青着脸在原地打起了转,“是谁,是谁那么大胆敢劫杀青公主,挑拨两国关系,我南越好不容易有了喘息发展的机会,不能就这么给破坏了,得马上想出解决的办法,快,马上派人去差那些马贼到底是谁的人马,哼,有几千人的马贼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陛下英明!”几个人捡起来一看,都吓白了脸,其中一个鹰钩鼻的禀告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找到青公主的下落,调查马贼的真实身份,让东陵相信此事与我们无关,再说皇后已娶,他们没理由取消协议的。”
“是的陛下,再说出事的地方是东陵境内,迎亲的都是东陵兵士,和我们南越无关,倒是这个机会,可以善加利用下。”另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人说。
“有道理!”云鎏枫也不转圈了,坐了下来,听他一说,突然笑了,“或许试试再间隙下东陵和西岑的关系,那耶律璟昊一家子不是都将她当宝吗,再说赵胤以前的言行实在不怎么样,咱们可以想法子透露点青公主被逼嫁的内幕,让他们去斗,这一次,我看他们从哪儿再弄个军神出来!”
“此计甚妙,事不宜迟,咱们立刻下去讨论个方案出来交由陛下过目”。
点点头,看他们退出房门,云鎏枫冷下了脸,低声问道:“那贱人还活着吧?”
“是,皇……她还活着,不过和死没什么两样,每天都是强行灌进去的三餐和药。”影卫眼中滑过一丝不忍,低声禀告。
“吩咐下去,用最好的药,怎么也要给我吊着那口气,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云鎏枫冷酷地说。
“是,可是……”抿了抿唇,影卫低声说:“是不是不需要每天送十个乞丐进去了,不然真死了就没办法了。”
“哼!”眼中厉光一闪,云鎏枫厌恶地皱皱眉,“那个贱人,没准在东陵就是人尽可夫的东西,这样不正好遂了她的意?居然敢给朕戴绿帽子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不过要真死了也不行,那就再让那些人伺候她半个月吧。”
“是,主子!”影卫垂着眼迅速退下,云鎏枫默立良久,突然走到窗边推开木窗,定定地看着东方,黑眸中冷意渐渐消弭,丝丝缕缕的隐痛慢慢浮现,眸光愈发深邃,任凭冷风卷起他的长发衣袍,一直就这么看着,看着……
五天后,重伤的苏逸风在云城城主的陪同下日夜兼程赶到了王爷府,见到了云汐尘。
“她让我告诉你,一定要等她回来,一定要等她,王爷,对不起,我没能救她,反而让她救了我,对不起,对不起……”强撑着羸弱的身子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苏逸风已经不知道用怎样的话语来表达他此时的心痛,此时的悲伤,眼前那个脸如白纸,已经被惊得无法言语的美丽男子,南越的云王爷,是青鸾喜欢的人吧,那天,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她的话,让他立刻明白了,所以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也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赵胤,或许,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苏公子受了重伤吧,快快请起,我帮你看看!”云汐尘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脸色出奇的苍白,他和平常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反而亲自扶起苏逸风为他把脉,开药方,吩咐下人好生照料,客厅里就他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话,只是他的平静,却让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偷偷抹泪,苏逸风含着热泪几次想说什么,都没敢说,他看得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得很爱很爱她,爱惨了她才拒绝猜测其他的可能,之相信她的那句话……“等她回来!”可是……那样湍急的江,他不用看也知道为了掩护他,她定是受了极重极重的伤,青鸾,我求你,一定不能死!
一切安排妥当,云汐尘召来巫门中人全部出动去寻找柳青鸾,查出那些贼人是谁,吩咐下人不要打扰,径自回房休息,当关上门的一刹那,“噗……”血箭冲口而出,整个人立刻沿着门板滑到了地上,蜷缩着抱紧自己冰冷的身子,泪如泉涌,心如刀割,他撑不下去了。
鸾儿,鸾儿……一遍遍在心底嘶喊着爱人的名字,他已经被后悔和痛楚没顶,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因为心神巨震,毒性开始发作,一层黑气慢慢浮上那张俊逸的脸,吐出的血变黑,发出腥臭的味道,他的身体越来越冷,而意识却越发清晰。
好后悔啊,如果他能跟随,是不是就能救了她,最起码也能陪着她一起跳沅江,鸾儿,沅江得水那么冷,你怎么受得了?你让我等你回来,是给我活下去的勇气么,可是没有你,我如何活,怎么活,鸾儿,鸾儿,求求你,一定要说话算话,一定要回来,我会帮你好好训练人手,好好策划,等你回来亲自报仇,我也会想尽办法活下去,为了见你一面,我一定会活下去,鸾儿,鸾儿……
大量的血液流失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就在陷入黑暗不久,房门被推开,门里的诸长老一看这满地黑血,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抄起气若游丝的云汐尘,喊进门里的其他在的人开始抢救。
“轰隆隆……”关了半个月多的石门终于移开了,守在门外的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意,看向正缓缓走出来的绝杀。
这儿是“天杀阁”的总坛,眼前这个红眸的男子,正是他们“天杀阁”的新任门主,几个月的明争暗斗,终于将那些卑鄙小人全部诛杀,他也因此收了很重的内伤,不得不闭关疗伤,现在终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