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一盏摇曳飘忽的小油灯在黑暗的房间里散发孱弱的黄光,从阴冷的窗外望出去,外面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而屋内生着暧炉,就连空气里也缓缓流动着摧情媚骨之香,腥甜气味让人恶心发腻,精致华美的雕花大床上,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手脚皆被麻绳捆绑着,昏暗的灯光下,少女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绝色妖冶,嫣红的小嘴里塞了块脏抹布,她双眼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怜,身子惊恐不安地住床角蜷缩。
床边上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公子,面目潮红,神色浪荡,欺身上前粗暴的剥扯少女衣衫,待里衣抹胸全都撕碎后,并未见到他想像中丰满突起的温软***,只见这美人儿胸口平平,哪里是什么娇弱少女,分明是个未长开的男孩儿。
表少爷蒋海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眼前的连绛,听说这连绛儿和连婠婠姐妹二人都是连氏当年与人私通所生的孽种,姐妹二人皆为父不祥的野种。
蒋海冷声淫笑:“好你个连氏贱人,居然蒙骗了我蒋家这么多年,当年明明生下的是龙风胎,偏说是两个女孩儿,看小爷怎么弄死你这两个小贱种......”
明年夏侯娶妻,世家女子中唯有凌国公府与之门户相对,他表妹对夏侯正妻之位志在必得,这姐妹二人虽不得宠,可是占到了嫡女之位,也在候选之例。
前些日子,表妹过来求他帮忙解决了这碍眼的两姐妹,他暗中观察了几日,亲眼目睹连婠婠虽然身体薄弱,却力大无穷,怕惹出乱子,想先从这傻子这里下手,趁傻子半夜出来小解,本计划将她绑来破了身子,倒时明日闹开了就说是这傻子勾-引他,凌国公治家严格,必会把这小贱种沉塘了,小贱种的妹妹届时指给街口杀猪的李屠夫做续弦,倒时就没人敢与他表妹争抢夏候夫人之位,同时也为姑妈除去多年的眼中丁,明明是一剑三雕的好计,千算万算尽不知这傻货是个男儿身。
蒋海侧身身狠狠甩了连绛两个巴掌,直打得他晕头转向,又往他身上啐几口唾沫,这才将他嘴里的臭抹布扯掉,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轻佻道:“想不到你这傻子倒还有几分姿色,老子可不管你是男是女,今日都要将你弄死在这床上”
他早就听说这后停之乐比男欢女爱更加让人快活,若姑妈知道这傻子是个男儿身,那早晚都难逃一死,可偏偏这傻子生得眉目似染,肌肤又如雪般白嫩诱人,待到将来长大那是何等天人之姿,浪费了还真是可惜……
“傻子,你就乖乖从了本少爷,到时候我还可以和姑妈求求情,让她将你腿脚打断,赐给我做个**养着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呢,挑在傻子下巴上的手一不留神就被他狠狠咬住了,痛得蒋海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傻子!你给老子松口!松,松口呀……!”蒋海疼得话都讲不利索了。
连绛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瞪就着他,就是不松口,大有把他手指咬断的节奏。
“绛儿!绛儿!你在里面吗?”
窗外响起妹妹焦急又熟悉的低喊
连绛听到声音赶紧松开口:“婠婠,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外面连婠婠手里提了一根手腕粗的擀面杖,怒气冲冲地就把门给踹开了,一进来便看见禽-兽-蒋海手执一个如意花瓶正往连绛头上砸去,敢欺负她哥哥,当真是不想活了!“砰”一声闷响,危急之中,连婠婠冲着蒋海脑门上狠狠抡了一棍子,蒋海手中花瓶失了方向,擦着连绛的左耳砸下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连忙拉起惊魂不定的连绛,她仔细检查了连绛全身上下,除了上半身衣衫凌乱了些,下身衣裤都在,没什么大伤,松了一口气,触到他两边脸颊高高红肿一片:“他打你了?”
连绛委屈点点头,看到她,大眼满是恐惧和担忧,眼泪更是汪汪流淌,手指有些发抖的指向横躺地上的蒋海,“婠婠,我好害怕......他是不是死了!呜呜呜呜……”
连婠婠捂住他的嘴,恶狠狠的瞪着他:“别哭了,在哭人引来其它的人,我们俩人都活不了!”
屋里满是血腥味,蒋海脑后流了一地的血,连婠婠大着胆子探他鼻息,好像没气儿了。
连婠婠大惊,假装镇定的拉着连绛离开屋子。待回到北院柴房,连婠婠将连绛塞到屋里的暗柜里,今夜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死的是二夫人娘家人,是定北大将军蒋家的嫡出少爷,又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子,搞不好今日要把命赔在这儿。“傻子,你乖乖在柜子里躲着,千万不要出来,等我回来!”
连绛拉着她衣角,哀怨道:“婠婠,我要和你一起去......”
连婠婠苦笑:“乖,听话,我很快回来”
狠心将柜子锁上,傻子哥哥扮了十多年的女人,如今要是落到二夫人手里,发现是个男儿身,那还有活路吗?国公府只有二夫人所出的一个儿子,其余女人是生不出儿子的,因为将来继承家业的只能是二夫人的儿子。
屋外长空飘雪,连婠婠轻轻扣门,刚敲了两下就被嬷嬷拽进屋子里了。
进了屋子里,连婠婠才感到恐慌,在连绛面前,她要保护这傻哥哥,哪能自乱阵脚,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只有到了长辈面前,她才开始慌乱起来,像一个平常的十三岁少女一样,杀了人会害怕,她忍了半晌,泪如雨点般落下:“嬷嬷救我!我方才失手将表少爷打死了,二夫人一定会杀了我的,这该怎么办啊!”
这时屋内走出一个年轻俏丽的小丫鬟,惊讶的答话“怎会死了人了?大小姐莫慌,若真危及到了性命,且让我为你顶罪便是!”
是小言,从小和她们兄妹一起长大的小丫头,才十六岁的小言,难道要替她去白白送死吗?
“不可,怎能让你代我去死!不如咱们趁乱逃了吧”连婠婠早有离府之意,只是如今能走得了吗?
连嬷嬷摇头拒绝,“国公府的家丁小厮全是从军营出来的练家子,只怕我们还没逃出城门就被发现了!”
连婠婠垂头懊恼无比,小言拉着她的手,目光里满是的豁出性命的决绝,她说“大小姐是我们连族振兴的希望,不能轻言生死!留得青山在,大小姐活着,将来才能为奴婢报仇!”
院子突然外面闹闹慌慌的,是有人来了,连嬷嬷赶紧将连婠婠推到窗外,仿佛交待后事一般望着她,“小姐快走,千万不要听信别人乱嚼舌根,你们兄妹皆是凌国公亲生的,你娘当年名满天下,曾为公主之尊,你们兄妹即为连族后人,身份血统比天下所有人都要高贵,以后不要在妄自菲薄,老奴母女就算是为你们兄妹二人死了也是值得的!”
“连嬷嬷,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连婠婠惊呼,还想说什么。
“来不及了,快走!”
连嬷嬷使劲将连婠婠的头往外边按下去,将窗户一关,屋子随即被人撞开。
二夫人身边的桃红姑娘带着家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派趾高气昂的模样。
“连绛儿和连婠婠两个小贱人在哪儿?打伤了表少爷还想活命?”
连婠婠此时在窗外定定的站着呢,心里高兴,原来蒋海还没死呢,小言不用为这-禽-兽-不如之人抵命了吧。
小桃红是二夫人房里的大丫鬟,是二夫人身边的红人,脾气大着呢“人呢?人呢?都死了吗?还不快些给我搜!”
小言默默上前低眉顺眼的跪在小桃红面前:“和两位小姐无关,是我主动勾-引-表少爷,不慎失手伤了人,桃红姑娘要抓就抓我吧”
“我呸!当真是你这小贱蹄子?”
小桃红当即就抬脚往小言心口狠狠踹过了去,神色狐疑地瞅着她,方才听三小姐说被抓进房的是连绛儿那傻货,所以她才带着人前来捉-奸,怎么一会功夫不到,人就换成小言了呢,她神色鄙夷的开口:“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那两个贱人呢?怎么没在房里,不会是畏罪逃了吧!”
连婠婠这才从正门进来,假装打着哈欠,一副被吵醒的模样,见这么多人在房里,不解地开口道:“桃红姑娘可不要胡说,我和姐姐又没做什么事,为何要逃?"
小桃红斜着眼打量着婠婠,目光凌厉,像要在她脸上烧出个洞来,道“既没伤人,为何说话会噪音发抖?”
连婠婠目光淡淡扫过她,镇定开口,“外面风雪大,我衣衫穿得少,自然会发抖。”
小桃红沉了脸,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夫人马上就过来了,小姐既然在这,就等候夫人过来发落吧。”口吻冷漠又高傲,容不得连婠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