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广河斜睨了对方一眼,讥讽之意毫不掩饰,似乎不担心会被人瞧见。“你可以再大点声,别人可能还听不见,一点小事就能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有失体统!难道你不知道方寸大乱的时候更容易露出马脚吗?”清醇的酒水正从他手中倾斜的酒壶嘴里细细流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坐在那里喝酒?”稍定心神的翟秦巍被点醒过后,不敢再放纵声量,可话里却丝毫不减埋怨的成分。
“这有什么好惊慌的?那件事又不是我们所为,即便是,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头顶上,反倒是你,别人一看见你这副六神无主的德性,想不怀疑你都难了。”詹广河的言语中饱含无尽贬低。
翟秦巍一脸不耐地说道:“谁在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他们死了,凶手会不会牵连到你我的身上,可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害——怕!”
“我没有不担心这个问题,现在不是已经有人来接手缉拿凶手的烫手芋头了?”詹广河打了个酒嗝,肚中的酒气上脑顿时将心里的少许忧虑完全打消。
“哼,烫手芋头,你也说是烫手芋头了,就算有人接手,你认为那个人又一定可靠吗?”翟秦巍冷哼道。
詹广河不以为意地答道:“可靠不可靠,总归是有人负责了,即便到时候出了娄子,也有个人可以承担,若是对方能力杰出抓住凶手,对我们来说,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你未免太不上心了,情况如果是后者还好,要是前者,还是免不了要为性命担忧。这可怎么办呀?你说怎么办?”翟秦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哀声叹气。
“怎么办?怎么办?你光会说怎么办?我和你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难道会傻得坐以待毙么?”詹广河胸有成竹地说道。
翟秦巍一听,不禁恍然大悟。“对对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连夜启程。”说着,他立即起身想要推门离去。
“慢着!瞧瞧你,怎么那么笨?要走也要大捞一笔,就这么离开……是不是有些蠢了?”詹广河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
及时收住脚步的翟秦巍被詹广河勾起了心底的贪念,“好!就这么说定了,走之前大捞一笔,别亏待了自己的腰包。”
看到这里,已知差不多是尾声,坐在屋顶上的周桐快速收起‘望穿秋水’图,赶往下一处目的地。
随着周桐的靠近,一阵虎虎生风的舞刀弄枪之声越来越清晰,原来此处厢房院落里有一名彪形大汉拿着重型兵器在卖力练习,这里的主人名叫庞逹,同样是与死者大师兄走得比较近的人,他百般聊赖地看了一会儿,什么收获也没有,不仅没有访客,也没有蛛丝马迹可寻,除了观察到对方修为不浅之外,就没有更进一步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