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最近心很烦。
托朋友通关放孟栝本该没问题,结果却出乎预料,碰了一鼻子灰。朋友摆不平的事私下就没有解决的可能。只有通过官方来解决,大管家拿出外交礼符,只身一人去了赵王府。
守门的门役接过大管家的礼符进府禀告。没一会,管事出了府门,对大管家说道。“王爷去了邯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改日再来吧。”
大管家明知赵奢推辞不见也无办法,不说告辞,蔫蔫的往回走。
屋外骄阳似火,堂内闷热无风。大管家汗流如雨,使劲的扇着蒲扇。
越是心烦越是有事,子楚去吕宅二日不见归来,是好是坏先不说,商量事也找不到人。子楚没事便好,要是有事罪责难逃。
大管家越想越心急,越想越不安。丢下蒲扇,去了伙房。
厨娘正在忙活,大管家交代厨娘几句就去了吕宅。
天色已黑,厨娘做好饭,招呼众人吃了饭便提着篮子出了凤翔会所,去给孟栝送吃的。
篮子里有二个大一点的炕馍,还有二枚母鸡当天下的蛋。
黑幕漫漫,虫鸣唧唧。一阵夜风带来几分清爽。
厨娘脸上的汗被扫得一干二净。身上没了黏糊糊,步伐轻盈,心神荡漾。
路上空无一人,路边院门紧闭,劳累一天的人们吃过晚饭已经歇息。拐角处突然响起犬吠,火把的亮光随即闪出。
送饭几天都是一个人走夜路,习惯了黑暗,突然有了亮光,厨娘警惕起来,停下脚步。
朱三带着几个人出了拐角拦在路上。
厨娘犹豫了一下,抬脚走路边。
朱三在中,左右各有二人横成一排,堵住厨娘的去路。
绕也绕不过去,今晚遇到蟊贼了。
厨娘坦然的站住了,借着火光看这帮拦路的人。
又是这个歪則愣坎的,栝娃子就是因为他被关进大牢。臭蛋。
一个收工晚的老汉,扛着锄头从后面走了过来。
“二哥。你回来了?”厨娘急中生智冲着老汉叫了一声。
老汉停下脚,看看朱三凶杀恶魔的样,对厨娘摇摇头,“妹子,你认错人了。”说完贴着院墙过了朱三等人,头不回,飞快的离去。
“秦国姨婆,没事的。”朱三慢慢的靠近厨娘。
厨娘退了二步就被泼皮围在中间,不可再退。
“婆姨,篮子里装得什么?”朱三语气还是缓缓的。
“馍。”厨娘本来把篮子往身后藏,想着身后也有泼皮,便揭开盖布拿出一个馍递给朱三,“只要二个,你吃一个,还有一个留给亲戚。”
朱三接过馍,一掰二半,张嘴咬了一口。
“唄,”朱三一口吐出馍,“什么馍啊,又粗又糙,拉破嗓子。”
朱三顺手把馍丢进蓝里,不怀好意打量起厨娘。
岁月磨不去的风韵,衣衫裹不住的丰韵。
朱三围着厨娘打转,鼻子不时的凑近厨娘。
“馍不吃,我就走了。”厨娘躲闪着朱三,从人缝里往外挤。
“走什么走,馍不吃我要吃奈奈。”朱三伸手来抓厨娘的胸部。
厨娘推开朱三的手,“羞不羞,恁大了还没断奶,要吃回家找你娘。”
“我吃奈奈不是要饱腹,是,嘿嘿,叫你上云天。”朱三两手齐上。
厨娘丢了篮子,一手抓住朱三一手。
“吆嗨,老江湖竟玩起扭捏了。嗨,越这样玩我越来劲。”朱三挣脱手,撩起衣裳手在胯下撸了起来。
“毛头娃娃,当着人玩牛牛,羞不羞?”
“牛牛?嫌小啊。草翻你,就知道它不是牛牛是铁杵。”朱三拨拉了一下竖起的棍,对泼皮说道,“抓住她。”
两个泼皮一左一右去抓厨娘。
厨娘躬身一退,顺手抓住一个泼皮的腰带一旋。
泼皮抓厨娘抓了个空,腰部有一个旋力让身子转动起来。
厨娘扣住另一个泼皮的手腕,反别过来,等那个旋转的泼皮脸转过来,使劲往前一送。
“嘭。”两个泼皮头碰在一起,晕头转向只喊哎哟。
厨娘一个俯冲,一招火里取黍抓向朱三胯下。
朱三还没弄懂两个泼皮怎么会瞬间被制住,由下而上的痛就让他张嘴抽气。
“呀吠。”朱三总算喊出一声,两手赶快握住厨娘的手,“婆姨,不,大娘,轻点,轻点。”
“轻点?我捏爆了它,让这条害人的牛牛永远抬不起头。”厨娘说着手又使了一点力。
“喔呦呦,疼死我了,”朱三又叫起来,抓厨娘的手抓的更紧了。
“松开手。”厨娘说道。
朱三赶快松开握着厨娘的手,“我家三代单传,娘还等着抱孙子呢。大娘,求求你放开手,我叫你奶奶好吧。”
厨娘听朱三说到娘心生仁慈松了手,“快回家吧,在外瞎混吃了家什,你娘会伤心的。”
朱三突感轻松,揉揉胯下,转身就跑。跑到拐角回头喊道,“恶婆姨,你送不了饭了,馍拿去喂狗吧。”
“说什么呢?你给我站住。”厨娘指着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