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幽目夜寝东宫,刚一起床,禁卫军统领田单就前来禀告,昨晚宫里来了毛贼,西宫丢失了十余件器物。赵王听后不慌不忙,洗漱,更衣,和金夫人共用了早餐。余兴未了,出宫前交代御厨,准备粉蒸鹿肉,太谷饼,一等菜肴。
执扇华盖,旗幡戟弓。赵王幽目乘坐金銮驾临云阁殿,上香祭拜时发现神龛里的“的卢”不见了,这才想起田单禀告之事。
“的卢”是太夫人恙俪的嫁妆,不能丢失的原因是,“的卢”来到赵国,带来了吉祥和如意。赵家曾经被屠贾陷害灭门,赵朔及弟赵同、赵括、赵婴全部被杀。赵朔的遗腹子赵武要不是忠臣用自己的儿子替死赵家就绝了后。赵武长大成人后,娶了齐王的外甥女恙俪,“的卢”作为嫁妆到了赵家。巧合的是,自从有了“的卢”,风也调了雨也顺了,庄稼丰收,大众有饭吃。吃的饱,元气恢复的快。穿胡服,练骑射。发愤图强有了强大的军队,军队强了,仇也报了,恨也雪了,还与韩,魏分了晋国。
“的卢”吉祥如意之物,“的卢”立国治本之物。
“的卢”不见了,“的卢”不见了。
赵王幽目越想越气,抓起案上的麻梨疙瘩使劲摔在地上。“哇呀呀,快召众卿来朝。”
太宰博绢那敢怠慢,火速传殿外等候已久的文武百官进殿面君。
百官进了云阁殿,请安后觉察赵王幽目心情不悦,跪下身,头贴地,“噗通,噗通”后再没有声响。
“一个个混吃混喝,打仗打不赢,东西守不住,孤养你们这群狗东西有何用。。”
赵王幽目对着跪地的百官吼了起来,吼急了就拍案骂起娘。
大小司徒,大小司马,一等官吏,个个憋住气息,人人胆颤心惊。
“平日表功叽里呱啦,现在哑巴了,你说说此事如何办?”
赵王幽目吼也吼累了,骂也骂够了,指着太宰乐博问。
太宰乐博知道殿下的百官只会打打杀杀,求功讨赏。析案解疑,查盗追宝之事门都没有。国君愤怒之余,那敢轻易作答。
赵王幽目猛击案台,怒发冲冠。
“吾王息怒,丢失宝物禁卫军有责,不处置难安众人之心。”太宰乐博慌乱中忙说道。
“正是。正是。”
殿下百官一片附和声。
主管禁卫军的司马本就和太宰乐博不和,话一出便知躲不过去,爬,跪着爬到殿中央。
“吾王在上,宫中被盗,确为卑臣日常训导不力,有罪,有罪。”
“司寇。”赵王幽目喊道。
“在。”
“司马犯渎职且训导不严,杖刑三十。昨晚巡逻的军士,偷懒失职,致使宝物丢失,统统黥面,发配边塞。”
“是。”
司马伏案受刑,好在执法的军士手下留情,刑杖碰屁股就抬起。昨晚巡逻的那些军士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还在睡梦中就被执法的官兵拖出来,摘了帽,刺了脸。押送边陲服苦役。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的卢还是不知道怎么找回来,众卿说话。”赵王幽目继续发问。
司马忍着痛说道,“启禀吾王,失宝到现在,没过去多少时间,料毛贼还没有出城,挨家挨户的搜查,毛贼就插翅难飞。不过,”
“臣子大胆。竟敢在孤面前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平民家可搜,官家大户家臣就不敢搜了。”
“孤准奏,司马搜城,一户不漏,谁要阻挠,按毛贼同伙治罪。”赵王幽目抽出令箭投在地上。
司马捡起令箭,狠狠盯了太宰一眼,退出云阁殿。
赵王幽目气恼中想不起还要处理什么公事,挥挥手让文武百官退了朝。
文武百官退出云阁殿,左相郭开还跪着。
“爱卿有事要禀奏?”
“吾王,昨晚宫中被盗非一般毛贼所为,应为天下大盗偷儿拓兄弟,按惯例他俩得手后绝不会留在城中。必马不停蹄地逃亡它国。哪里离秦国最近,就是他俩逃亡的首选。”左相郭开说道。
“爱卿言之有理,可去秦国的路千道万,如何知道毛贼走那条路?”
“萧河的仙人渡对岸就是魏国,偷儿拓兄弟应该会选择从那里渡河。然后过魏国直奔秦国。卑臣马上飞鸽传书,命郡守花化增兵渡口,严查京城过去的人,绝不能让毛贼过河。”
“快去,快去,抓到毛贼,追回的卢,孤一定重赏爱卿。”
“谢王恩,卑臣告退。”左相郭开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