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陈二人也是刚进入庵堂,庵堂里面有一胖一瘦两名女尼,都在三十多岁左右,都描眉画鬓,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出家之人,胖女尼一看俩人进来,就开了腔:“死鬼,你俩咋才回来?”
“哎呀,你们不知道,这两天风紧的很啊,有俩小子新出世的,其中一个是个破和尚,这俩人相当厉害,上头有令,一切要谨慎。”萧抱秀忧心忡忡的说。
“俩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就把你俩吓成这样?”瘦女尼端过来一壶茶水,嘻皮涎脸的说道,“你们可是堂堂正正的大金国武林高手啊!”
“你不知道啊,那破和尚会吸星大法,那个用宝剑的还没出手呢,估计要比破和尚高啊。”萧抱秀心里也没底。
“瞧你说的,他还能三头六臂?就算从他打娘胎里开始算起,一共才几年啊?要是落在老娘手里,我让他喝洗脚水。”胖女尼的一句话赢得其他三人的一阵子荡笑。
“不过,跟他们一起的那个小丫头长得可够漂亮的,要是能把她弄到手,啊,这个、这个、这个……”陈通江淫邪的插话道。
“怎么,看我们姐俩不够漂亮了是不?”胖女尼伸手揪住了陈通江的耳朵。
“哎呦、哎呦,美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怎么能跟你们二位比啊。”陈通江嬉皮笑脸的告饶。
“等等,我怎么感觉房顶上好像有人?”毕竟萧抱秀功夫老辣,因为几个人的谈话把张芊芷给气到了,一时没留神,脚底下登到一块活动的琉璃瓦上,那块琉璃瓦下滑了二尺多远。
一句话把那仨人吓了一跳,屋里面马上静了下来,萧抱秀提起宝剑一拉门就跳到了天井当院,冲着房顶大喝:“什么人?甭在那鬼鬼祟祟的,有种的你给我下来!”陈通江和两个尼姑也拽家伙来到外面。
要是依着张通的本意,底下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张通要多听一会,想了解一下萧抱秀说的“上头”指的是谁,可是张芊芷可忍不住了,她现在最恨的就是那个陈通江,她抄起一块琉璃瓦,冲着陈通江就撇过去了。瓦至切近,陈通江一听恶风不善,连忙一矬身,他是躲过去了,可他后面站着的是胖女尼,琉璃瓦不偏不斜正好砸在胖女尼的脑门上,噗通一声仰身栽倒,当场气绝身亡。
底下仨人一阵大乱,张通一看藏不住了,也没有责怪张芊芷,拉着张芊芷,二人双双飘落在尘埃之上。
萧抱秀一看二人,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无量天尊,你们俩不是在客栈住东厢房的那俩位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我们是行走江湖之人,要为绿林道除掉你们这几个败类!”张通沉声答道。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俩个蠢贼,也敢在贫道面前卖狂,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老仙长,甭跟他们废唾沫,让我来收拾这两个蠢贼。”陈通江看张通俩人的装束很普通,就以为好对付,所以想在萧抱秀面前卖弄一下,就主动请缨,挡在了萧抱秀前面。
“通哥,甭给他留活口,反正他也不知道啥。”张芊芷恨极了这个陈通江。
张通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陈通江说道:“姓陈的,我想问你一个事,丐帮的陈通海陈大侠是你什么人?”
陈通江听了就是一怔,顺嘴说了一句:“怎么,你是他找来给他报仇的?”
张通听这话也是一愣,他模糊记得五岁的时候,在枫桥镇搭救他和岳飞的遗孤的英雄里就有一位丐帮的长老叫陈通海,当时还受了伤,过后郑亥极也跟他讲过这件事,因而很有印象。但是听陈通江这么说,似乎俩个人有仇,于是就顺着陈通江的话往下说:“是啊,陈大侠委托江湖各路英雄给他报仇,我就是其中一个。”
“哼,他们一家人都该死。”听这话看来是陈通江杀了陈通海的家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嗨,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看来这个陈通江一定是心中有愧,说不出口。
真让张通猜着了,原来陈通海和陈通江是亲叔伯的兄弟,陈通海虚长两岁,都在一个地方居住,陈通江自幼父母双亡,是陈通海的父母收养了陈通江。陈通海的父亲是南海派的掌门,武艺高强,没事的时候就教儿子和侄子的武艺。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一晃两个人都长大成人,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南海派内有一位护法和陈通海的父亲交情莫逆,也非常喜欢陈通海,就把自己的爱女指定嫁给了陈通海。
哪知这个陈通江也喜欢这个姑娘,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被堂兄娶走了,他就恨上陈通海一家,有一次陈通海奉父命去丐帮办事,陈通江趁着伯父跟亲家在一起饮酒的机会,在酒中下毒,毒死了两位老者,然后去**堂嫂,因奸不允,又杀死堂嫂、伯母及陈通海的儿子,然后卷走家中金银细软,从此混迹江湖。
等陈通海回来的时候,一看家里的惨景,当时就昏过去了,等醒来听下人讲完了情景之后,就安葬了亲人,变卖了房产,然后到处寻找陈通江,找了几年也没有找到,最后陈通海无奈,投奔了丐帮,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了长老。而陈通江离开南海派以后,怕陈通海报复,一口气跑到了边北辽东,自己苦练武艺,一直在辽东定居,这回受萧抱秀之约才来到这里。以上这些内容别人都不知道,只有陈通海、陈通江知道,陈通江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张通一看这个陈通江不能往外说,心想干脆就动手吧,于是就冷冷地说道:“看来是不能给你留什么活口了,留着你也是个祸害。我得给陈大侠报仇雪恨。”
“你狂!你着家伙吧!”陈通江冲冲大怒,举起青竹竿,搂头盖顶就是一竿,奔张通的头顶打来。张通按绷簧抽出真武剑,庭院之内就打了一道厉闪,真武剑架住青竹竿,两件兵刃“嚓”的一声迸出一道火花,青竹竿被弹起二尺多高。陈通江抽竿观看,只见自己的镔铁青竹竿上面出现一个缺口,才知道对方手中的是宝家伙。
陈通江又拿青竹竿当枪使,竿头直刺张通的胸口,张通用真武剑拨开青竹竿,并顺势用真武剑贴着青竹竿去削对方的双手,陈通江急撤青竹竿,二人竿来剑往就战在了一处。为了节约时间,张通真武剑用的是乾雷剑法,脚下使开转大树的功夫,不到二十个回合,陈通江就懵了,一个没留神,让张通
“一指乾坤出丹田”的一个招式正刺中陈通江的腹部,剑尖从前面进去的,从后面出来了。
“啊!”陈通江一声惨叫,倒地绝气身亡,鲜红的血液流了满地。张通用陈通江的衣服蹭了蹭真武剑,冲着萧抱秀点手叫道:“萧抱秀,过来受死!”
萧抱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阴阴地喝道:“你是张通?!”
“然!”
“小子,你挺横啊,出手太狠毒了吧?”
“张某善恶分明,对恶人绝不会手软!”
“那很好,今天我老人家就看看你到底有多俊的本领。”说着说着,萧抱秀冷不防一把拽过瘦女尼就推向了张通,自己腾身而起,就要上房逃走,说时迟、那时快,张通真武剑的剑尖直刺瘦女尼的胸口,在刺中瘦女尼的同时,左手一抬,一指百步穿杨无影指穿透萧抱秀的右腿,只听“啊、啊、噗通、镗啷啷”四声,第一声“啊”是真武剑穿透瘦女尼的胸膛,第二声“啊”是打透萧抱秀的右腿,“噗通”一声是萧抱秀摔在了地上,“镗啷啷”是萧抱秀的宝剑撒手,掉在地上窜出多远。张通拔出宝剑,飞身纵到萧抱秀近前,一脚踩在萧抱秀的胸口上:“别动,动一动我就弄死你!”
“我不动,饶命啊,少侠客!”原来这个萧抱秀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说,是谁杀死的张若抟?你背后的人是谁?”张通踩着萧抱秀,狠狠地问话。
“哎哟、轻点,我说啊我说,杀死张若抟的是、是……”萧抱秀刚要说出是谁,就在这一瞬间,从斜刺里飞过来一把暗器,正好刺中萧抱秀的太阳穴,这老家伙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身归那世去了。
张通甩脸观瞧,只见不远处有一黑影,从背影看,应该是一位女子,正往北逃跑,张通提宝剑在后面就追,张芊芷一看通哥去追了,自己也提刀跟上,就这样三人前后相随不到两百步,直接朝北面跑去。
如果按往常的速度,张通肯定能追上甚至超过前边那位,但今天有个特殊情况,后面有个张芊芷,张通就怕张芊芷追不上或者有人偷袭,自己的芷妹吃亏,所以他既盯着前面那人,又得留心后面的张芊芷,就怕心爱的人出意外,还怕前面的人跑没影了,张芊芷也是努力往前赶,但毕竟脚程追不上张通,就这样,三人共跑出去五里多路。
可能是前面那位实在甩不开张通了,看见前面有一院落就纵身跳进去,张通等张芊芷跑到,拉着她的手也跳进了院落,但是再找,前面那位已经踪迹不见了。
黑灯瞎火的,张通就觉得这是个奇怪的院落,挺大的一个院落,没有房子,只有正中一个黑咕隆咚的大圆形建筑,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坟墓,目前有碑,碑上挂着一个长方形木牌,牌上写着:王害疯灵位。正在院内四处寻找,忽听坟墓内轰隆隆作响,靠近墓碑的一侧开了一个门洞,里面有蜡烛的亮光,不一会从里面上来一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