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来,白韶华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儿,是什么呢?……对了,若冰……“若冰,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好像在撕一些东西,什么啊?为什么要撕?”
“没什么,一些不要的东西。”沈若冰说的云淡风轻,见她不愿说,白韶华只好作罢。她还是这样的神秘,不愿意完全敞开她的心扉。
这时,坐在前排正在给苏芳菲讲解题目的杨萧林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砸了自己一下,回过头,往地上一瞅,原来是一个小纸团儿:
“兄弟,放学后陪哥出去走走!不要再说什么陪媳妇儿的话,整天腻歪在一起,也不怕甜掉牙!——你哥!”
“嘻嘻~”杨萧林嘴角上扬,坏坏的笑了,看来某人忍不住了,于是拿着本儿,“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儿,推给苏芳菲,“媳妇儿,你大师兄发春了,我放学后陪他!乖!”
“大臭蛋,谁是你媳妇儿?不准在这样叫!”苏芳菲有些气愤,老写“媳妇儿”这样的字眼儿,万一某天被人看见怎么办?幸亏自己每天都很谨慎,把俩人写在纸上的话都撕掉,但是撕来撕去的好麻烦!
“管你乐意不乐意,你就是我媳妇儿!”
“不是,不是,不是!”
“人都是我的了,还不承认?”
“你,你,你……”我靠,亲个嘴儿人就是你的了,还有没有天理?!
………………
冬日的夜很冷,风嗖嗖的刮过,有些刺骨。天上一轮寒月,发出冷凝的光芒,打在路边的树上、草丛上,那凝结的银霜更加萧寒。
俩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走到卖冰糖雪梨的小摊儿,温水木微微一怔,走上前去,要了两杯,杨萧林接过一杯,打开喝了一口,“嗯,这么甜?!你怎么喜欢这玩意儿?”
见温水木不说话,杨萧林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还真是爱屋及乌!”
温水木几乎是一口气把一小杯冰糖雪梨喝光,随手扔了杯子,慢慢的说道:“爱屋及乌,说的是你自己吧?你现在可是过的风生水起!羡煞旁人啊!”
“羡慕吧?你还真别说,如今我是弄明白了,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这话说的真是对极!”扔掉手中的杯子,杨萧林拍了一下温水木的肩膀,“我说哥们儿,你俩都这样了,你就再加一把火,不就到手了么?”
一丝落寞的情愫闪过那璀璨的星眸,那温润如玉的面庞满是感伤,有些急促的气息如幽灵般从那高挺的鼻梁里呼出,与冷凝的空气瞬间扭打在一起,痛楚如丝如发,一点一滴的涌上那光洁、智慧的额头。
“哥,你这是怎么了?”杨萧林从未见过温水木这般模样,不由得心慌意乱,上前问道。
“萧林,凭你的感觉,你觉得她心里,有我么?”温水木扶着跟前一棵满是糙皮的老树,充满期待的望着杨萧林。
一句话,杨萧林乐了,“你傻了吧?她心里没有你还会有谁?”一想到白韶华平时水木长、水木短的样子,杨萧林更乐了,这么明显,眼前这傻子难道觉察不出来?看来,无论多么高智商的男人,一碰到爱情这个东西,全都变成了傻子。
“是么?”温水木苦笑了一声,“我多么希望是我,可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明明我和她离的很近,但是感觉却是那么遥远!难道是错觉?……”
“肯定是!想当初我和芳菲闹别扭的时候,我也总是有这样的感觉,有时,甚至觉得完全是我在自作多情,可是,后来才知道,都是她装出来的,你看她现在多粘我!”一说起苏芳菲,杨萧林的脸上顿时温柔无比,温柔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你呀,就是患得患失!告诉你,处于这个时期的人都这样,在喜欢的人面前,总觉得自己不够完美,不过你吧,还行,虽然与我相比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但是,还是OK的!”自恋到家的人真是一丝一毫孤芳自赏的机会都不放过,瞧那自恋的神态,就差一把镜子了。温水木瞟了某男一眼,呵呵~习惯了……
“说起来,她们三个还真是巧,不愧是师出一门!一个比一个骄傲,原来我以为只有韶华与若冰如此,没想到,芳菲也是傲的不行,真像一朵带刺儿的玫瑰花!骄傲的女人脸皮儿都薄,所以呀,老大!你要主动出击!”说到这里,杨萧林使把劲儿,狠狠的拍了拍温水木的肩膀,该出击了,哥们儿!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我告诉你个秘密!”杨萧林靠近了他,“是芳菲告诉我的!”
秘密?什么?温水木不由自主的靠近,只听杨萧林悄声说道:“有一次,韶华悄悄的问芳菲,接吻是什么感觉,当时芳菲立马回她,想知道,找大师兄试试不就行了,结果韶华的脸当即红成了熟透的柿子一般,哈哈!她想知道接吻的感觉呢!哈哈……”哥们儿,兄弟我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你要是还不开窍,额……活该你打光棍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