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静宇在大堂之外听了,感到欧阳鲁格纯粹是一派胡言,不由得愤怒的脱口而出:“真是愚蠢至极!”
由于龙静宇的声音说的大,欧阳晓格听得清清楚楚,他流着眼泪来到大堂之外说道:
龙太子,我无论多么愚蠢,还抡不到你来我说的!你和晓丽差不多大,按辈分,我是你叔叔;你要和晓丽成亲的话,我在你面前就是那巍峨的老泰山!
论地位,我现在是狐仙岛的岛主,你是一个漂浮而来到我岛上的漂民;现在,我并不追究你的父辈残害我们狐仙的罪责,也不追究你的宝剑伤了我大哥的手指,但你也不能对我说话肆无忌惮!
我大哥新丧,你也知道,我的心情异常糟糕,你在我的面前应该积些口德,要不的话,我无论多么善良,我也是有脾气的!
龙静宇说道:
岛主,你先别生气,待我把话说明了,你就会认同我说的道理!现在,你不仅不能大张旗鼓为你大哥发丧,而且必须秘不发丧!
如果你大张旗鼓,你如何向全岛的居民和士兵解释你大哥的死因?小眼睛曾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说过:大嘴巴由于劫杀岛母和大公主,已经被欧阳将军亲手处死。那他们不禁会问,欧阳将军为什么也会在这个时候死去?
即使他突发疾病死了,也不应该如此凑巧在今天啊?他们会联想到是你杀了他!
岛上的居民和士兵虽然不多,但如果你不给他们一个合情合理解释的话,他们也会作乱的!你作为一个岛主,难道你想看到你们岛上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吗?
欧阳鲁格满脸疑惑,有些模糊的说道:“秘不发丧?这怎么能行?”
龙静宇坚决的说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现在的情况已经行到这一步了,你说,秘不发丧怎么不行?”
欧阳鲁格伤心的说道:“龙太子,你话说得轻巧,因为死的不是你的大哥,如果是你大哥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说的,常言道……”
龙静宇不容置疑的说道:
“又是常言道什么‘兄弟如手足’是吧!依我看,你那大哥既没把你当手也没把你当足!刚才,我如果不拦住他的话,你早已撒手西去了!你如果为你大哥的丧事大操大办,那么,岛上的居民或者士兵,不在明处成全你们这一对‘手足’在一起,在暗处也把你们两‘成全’了!”
欧阳鲁格听龙静宇这么一说,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因而他越发模糊:“如果‘秘不发丧’又怎么处理大哥的尸体?大哥毕竟没了,那又怎么向全岛的居民和士兵解释?”
龙静宇说道:
“岛上的居民,现在无不知道巨龙之国正处于乱世,过天把,你让谁偷偷的放个风,就说你大哥也和某某一起去秘密的‘复国’去了,既然是秘密,大家知道了也就互相传传落得个口舌之快罢了,时间长了,自然而然销声匿迹,再没有谁会提起!”
“我怎么能舍得我的大哥呢?再说他的尸体怎么处理?”欧阳鲁格心痛的问道。
龙静宇见他问这问那的,不禁心生烦恼:“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处处要我教你呢,难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这么大的一个岛,埋他一个尸体岂不容易?”
“你……”欧阳鲁格想发作但又不好发作,便转而问姜毓雪道:
“我们家的事我们作主,无须外人插嘴!毓雪,你拿个主意,我现在正在伤心而六神无主,你怎么说就怎么办!是大操大办还是秘不发丧;是高棺厚椁还是芦蓆裹身,全由你作主,你看好不好?不过,我认为还是高棺厚椁为好,因为他毕竟是我的大哥呀!”
姜毓雪眼射冷光,说道:
欧阳鲁苏气死父亲,妄图谋害弟弟及其家口,谋权篡位,纵有千死也不为过!芦蓆裹身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为他隆重操办,即使岛上居民怜我而守规守矩,那也不等于说明他不仅没罪反而有功吗?你以为你那伤心而死父亲——已经飞灰烟灭,已经不知阳间的事了吗?依我看,他的两眼早就盯着你了……
欧阳鲁格慌张的问道:“你说我父亲他的眼睛盯着我?那他在那?毓雪,你快告诉我,他在那?”
“我也只是估计……”姜毓雪嗫嚅的说道。
“哎呀,我的父亲既然没在这,你怎么这样估计呀?你怎么不估计你的父亲在这盯着你了呀?”欧阳鲁格模模糊糊的不乐意的说道。
姜毓雪说道:
“好了,我俩不争了。你说由我作主,那么,就芦蓆裹身。为了不留下痕迹,今天下半夜,小眼睛带上几个士兵趁黑把他送到悬崖之上的石窟之中,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明天,小眼睛再找个贴心可靠的,如龙太子所说,就放风说他去‘复国’去了,这样,岂不万事大吉……啊……”
欧阳鲁苏刚才撞墙撞得猛了,当时昏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头像爆裂般的疼痛。
大家都只顾说话,没有顾得上他。他在剧烈的疼痛中听到姜毓雪说出这样一番话,便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两手从背后掐住姜毓雪的喉咙吼道:
“你这个面如桃花,心如毒蛇的女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呀?”如果不是他的手指全断,凭他余下的这点力气,足以让姜毓雪丧命。
姜毓雪被欧阳鲁苏掐得翻白瞪眼,欧阳鲁格由于是使尽了最后的力气,他又慢慢的向地上倒去。
这样,她才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来,她慌忙转身一望,只见欧阳鲁苏满脸是血,血红的眼睛正在瞪着她,她惨叫一声:“我的妈呀!”然后,翻了翻白眼,也倒了下去,身体砸在欧阳鲁苏的身上。
欧阳鲁格此时已经气昏了头,已经不能清醒的分清眼前的是是非非,便心智模糊而慌乱的说道: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自古以来,大伯头和弟媳妇就应避嫌不得近前,毓雪,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仅不避嫌反而躺在大伯头的身上?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
小眼睛听了,急忙把姜毓雪抱起,准备放在一边。谁知道已经昏了头的欧阳鲁格看见小眼睛这一举动,吃惊的喊道:“小眼睛,你……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占我家毓雪的便宜?”
小眼睛听欧阳鲁格这么一说,陡然间如五雷轰顶,双手一软,姜毓雪从他的怀中滑落下来,她的身体又重新砸在欧阳鲁苏的身上。
欧阳鲁格心智已经模糊不清,他一见此状,双目一闭,两手高举喊道:“这弟媳妇和大伯头如此不避嫌疑,这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
欧阳晓丽见父亲疯疯癫癫的样子,含着眼泪喊道:“爹,你清醒一点儿好不好?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那样?”
“爹?你叫我爹?你是谁?我怎么会是你的爹?”欧阳鲁格双目越来越模糊,他看着站在一旁的龙静宇问道:“爹?难道你是我的爹吗?”
龙静宇见欧阳鲁格此时意识模糊,便对小眼睛说道:“你快安排士兵把岛主和岛母放到床上,快些去请医生来替他们诊治!”
小眼睛听欧阳鲁格说他要占姜毓雪的便宜,他早就吓傻了!当着岛主和他女儿的面,去占岛母的便宜,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这是胆大妄为,这是色胆包天,这是罪该万死!他虽然被吓得模糊,但他有一点是清楚的,自己的行为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