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坐在云氏集团总部的大楼里面,透过明窗望着远处飞行器来回穿梭着,只是心里堵得慌,所以无处宣泄的那种感觉实在难受。已经接近80岁高龄的云扬回想幼时一幕幕的悲惨遭遇,不禁愁眉紧锁,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次他做得对不对。死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不给那个老家伙的子孙们留点深刻的印记,恐怕还认为我田飞早已经死了呢?
云扬这一刻虽有点不忍,但是一想起当年李宗义在那场十年的浩劫洗礼下竟然活了下来,而且还一步步走向了政界,他的子孙们都飞黄腾达了,云扬就气愤地难以平复。
电话的铃声响起,云扬见电话的号码,拿起来说道:“喂!孙子你去看奶奶了”
云天说是的,云天按照奶奶的嘱咐说了一遍,然后最后说道:“爷爷!你能救海龙他们一家吗?”
云扬稍微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能,叫你奶奶放心吧!没事么事我就挂了!”
云天从屏幕上的影像中望着爷爷,只是爷爷消瘦的脸庞此刻充满了细密而又深刻地皱纹。
云扬看见三个孙女和老伴在一起了,只是此刻他的心很矛盾,因为那种恨,那种痛始终纠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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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时光回到七十多年前,一位年轻的妇人领着一个五六岁小男孩,挨家各户的要饭,妇人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那无助的眼神,以及手里端着一只旧碗。令生人看见都会躲得老远。只见她颤抖地说道:“小飞,你再等一会儿吧!一会儿等娘要到窝窝头就好啦!”
“娘,我真的走不动了,我好饿!”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说着眼泪禁不住从眼角滑落,掉在了冰冷的石台阶上。
“咚咚咚...”
“谁呀!一大清早来敲门,真是烦人...哟!要饭的...去去去...我家没有饭!”
咣当一声响,木门关上,就再无声音!
“大姐!行行好吧,我不多要,一小口就行,我儿子他实在是饿了!”
半晌还是没有声音,哇的一声,男孩哭了,“娘,我好饿啊!”
年轻的妇人心一发狠说道:“小飞,咱不哭,饿一顿又能怎样?你记住,只要我们饿不死,就要好好地活着,而且还要快乐的活着,你要记住这些人的嘴脸,人在落魄时,都不入路边的一条狗......”
这是北方的一处凄凉的街道上,各家门面虽然紧闭,但还能时不时走来叫卖的小商贩们,只不过卖的不是别的,而是白面馒头和窝窝头。
“大哥!给我来一个馒头,刚才紧闭的门里走出来的中年妇女,一身洁净,手里拿着粮票和钱,“两票你要不,大哥?”
“哟!粮票怎么不要,二两换一个馒头,或者两个窝窝头。”
“我有一张一斤的粮票,来两个馒头和六个窝窝头吧!”
“好嘞!”
路边还未走远的落魄母子,只见男孩眼睛死死地盯着卖馒头的男子,“大姐你好嘞!”说完继续往前走,只不过男子没注意道角落处母子两人,男子挎着篮子被突然而来的人撞了满怀,篮子撞歪了,掉了三个窝窝头和两个馒头。
“哎呦!你这人怎么不长眼睛,呀!我的馒头...”
“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时,小男孩嗖的一下子爬到地上捡起馒头就是一口,本来就脏了,再来一口,气的男子哇哇直叫,“好啊!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拿来,小男孩哪里能松开手,死死地抓住馒头嘴里在满了馒头正在咀嚼,然而吃得太急,再加上男子拽着小男孩的领子骂道:“小要饭的,你给我松手!”
“啪”
一个嘴巴打在了小男孩的脸上,男孩仰头栽倒,嘴里塞满的馒头此刻噎住了他的哽嗓,直翻白眼。
“小飞,小飞...”
女子赶紧扶起儿子,使劲敲儿子的后背,还好,男孩被噎住的馒头咽到了肚子里,“妈妈!”,年轻妇女搂过孩子呜呜直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好啊!原来你是故意的,臭要饭的,事大了...”男子上前拽过女子的头发就要暴打一顿,只是女子扬着脸叫道:“你打吧!只要你打完了撒完了气,我就心安了!”
男子一眼就觉得惊艳,虽然面前的女子脸上头发都很脏,只是遮不住女子清秀的脸庞。男子心思一动,计上心来,狠狠说道:“我不打你,但是我损失的馒头和窝窝头,你得赔我!”
“老弟!你行行好吧!你看我这样像有钱吗?”年轻妇女诉苦道。
“那不行,我们家屋子里缺个人手打扫,你和孩子过来给我打扫干净不说,还有一堆衣服要洗。”
年轻妇女一听,急忙同意了。男子也没要掉在地上的馒头和窝窝头,骂道:“便宜你们了!”
就这样母子俩跟着男子走到一处偏僻的山上的木屋处,木屋很大共有三间。
“去吧!里面的东西和物品丢了一样,我可放狗咬你们,大黑看着他们!”一条黑色的四眼狼狗从草垛上跳了下来,围着俩人转了一圈,汪汪叫了两声,母子俩吓得直往门后躲。
夜里母子俩人进了木屋,虽然没有被褥,但是能避风雪都算是奢求了。木屋子里面都是一些砍伐工具,还有几套破旧的制服,屋子里地面上摆着各种刨木条,灰尘就更不用说了。那一晚隔壁的男人酒瓶声音当当直响,午夜母子俩人躺在刨木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的是那些破旧棉衣,睡得倒也踏实。
然而午夜的风呼呼响起时,一声门响之后,一个黑影踉踉跄跄爬了进来,一身的酒气奔着女子身上爬了过去,女子猛地惊醒叫道:“谁?你要干什么?...不要啊...你不是人...”
女子再怎么挣扎,惊醒的小男孩见那个男人骑在妈妈的身上欺负自己的母亲,一口咬下去之后,男人吃痛之下兽目放射出狠狠地毒光,一巴掌扇在男孩的脸部,男孩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小飞...小飞...”女子的痛心的喊叫,“救命啊...来人啊...”
虽是山上,这女子撕心裂肺的挣扎声音实在太大,“闭嘴!”同时耳轮中一声“啪”
女子也昏死了过去.......
女子醒来时,下身的刺痛感和内心的破碎简直要熄灭她生存的最后一丝信心。“妈妈...妈妈...”母子俩人蜷缩在冰冷的木屋内,其寒之夜的风依旧,没有一丝怜悯。
“老天啊!我该怎么活啊!田明...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小飞啊...你这么小,我真舍不得你...不行...我不能这样死了...我要举报那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数日后,女子带着孩子举报到公安局,本是丢脸的事情,但女子豁去了,还好那个男人被抓了起来,这时才知道那个男子叫做李宗义。
女子携着儿子继续过着乞讨生活,整天脸抹得黝黑,可是女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八个月后临盆时,生下一男孩。而就在这一日,李宗义被释放了,得知到这个孽种的父亲出狱了,女子伤心欲绝,一狠心把刚出生的男孩扔掉了,扔掉的那一夜女子哭得死去活来。男孩清晰的记得,母亲回来时脸上带着伤痕。
又一年过去,女子的丈夫恢复名誉,一家三口又过上了幸福生活。然而随着母亲的频繁出走,最后丈夫田明终于从自己的女人得知了这一惊人秘密,屈辱之心不用多说。田明一气之下告到法院,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宗义的父亲是高干子弟,听说是省级干部。这一告拖了一年。田明冷落了自己的女人,女人整天活在痛苦的回忆,精神变得不正常起来,再也不敢走到外面的世界,封闭在家里。
半年后,女子病死,田明的工作也丢了,没斗过李宗义的田明整日戒酒消愁。一年后,田明死在了路上。留下仅有十二岁的田飞,后来田飞被叔叔田卓带到自己的家里。叔叔婶婶对待田飞不错,也就是这一年田长锦出生了。
田飞学习成绩不错,二十多岁考上了名牌大学,5年后田飞留学到美利坚国,几年后获得博士学位回国。然而对于当年的仇恨,田飞一只从未敢忘。多方打听之后,李宗义家住盛京市,不过此刻李宗义的身份却是令田飞心惊。副省长的官衔,子女满堂,一子一女都是政府官员。
田飞那一年再一次出国,再一次回来时田飞的身份变了,田飞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再属于龙之国了,或许世人可以骂他是卖国贼,但是田飞不在乎。一九九五年,回国时,一起回国者还有两名科学家,他认识了一个叫做孟玫的女科学家,只不过她比自己长十多岁。通过交流得知其遭遇比上自己还要波折。
另一个科学家名叫包元礼,也就是一直跟田飞作擎元礼。
而这一年,当田飞当见到明樱红的那一刻,田飞毅然有了自己的计划,通过了解之后才发现孟枚竟然把自己儿女丈夫作为试验品,而她实验的女儿就是明樱红。田飞没想到孟玫会那么狠,曾经怀疑要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再想报仇的事情。
田飞在美国攻读两门专业,一门就是灵境学,另一门就是智能学。由于他发表了一篇名为《穿越的可行性》学术论文,得到了美利坚国科学院的高度重视,而且这一篇论文赢得了当年的科学发现大奖。
数月后,田飞接到美利坚国的命令,参加另一项秘密计划。田飞暗恋乡下女孩,又不忍孟玫的手段,故意改变了输送计划,把明樱红通通输送到了美利坚国,虽然灵境计划的由此实验结束了,但是田飞没后悔,毅然改名为云扬。
由于美利坚国防部需要田飞的智慧和头脑,才没有把田飞的违反纪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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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才把云扬从深深地回忆中带了回来。云扬心思沉重,显示在屏幕上的影像却是云长锦忙碌的身影,只见云长锦疲惫的说道:“大哥!我们这里终于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二弟你放手去做吧!你此刻就是盛京市的救世主!”
“好嘞!大哥你瞧好吧!”
云扬眉头舒展开来,叹了一口气,心里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他要把这段仇恨化解,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有几件隐秘的事情他必须要做。他知道自己年龄不饶人,岁月将至也就是几年的时间。透过窗外,云扬看着外面的现代化大都市,这里真是自己的国度吗?也许是,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