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钊如今还只是一个翰林院的编修而已,没有上朝议政的资格,每天就是呆在翰林院里,到了一定的时辰就坐着轿子回家,这一天陈文钊照例从翰林院下了班之后坐着轿子直接往家赶。
“大人;请下轿。”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状元府门前,轿夫把轿帘子拉开,恭恭敬敬的对坐在轿子里的人说,陈文钊悠闲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冲给自己抬轿子的人微微的点了点头,一脸和善道;“你们辛苦了,快下去歇息吧。”几个轿夫忙冲陈文钊一拱手,这几个轿夫从文钊中状元之后就一直跟随者,而平日里陈文钊对这些人都特别的尊敬,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不值钱的贱民看待,故而他们对陈文钊也同样相当的敬重。
状元府旁边有几棵大槐树,每一棵槐树看上去都有个几百年了,每一棵好几个人才能够抱得过来。
陈文钊照例悠闲的朝大门的台阶处走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大树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陈公子;好久不见啊。”那声音柔柔软软,然在陈文钊听来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然而抬起的脚步居然无力的落了下去,他脸上那随意的表情也僵化在了那里。
这人未见声先传,随之一个身影从大树后面窜了出来,她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陈文钊面前;“陈公子;好久不见,您现在可是出息了,我和小姐可把您找的好苦啊!”
这声音犹如一把刀子直接插入了陈文钊的胸口,不用看来人陈文钊也知道对方是谁。
陈文钊见紫鹃就这么亭亭玉立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绝对不是梦,对方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清晰的让自己胆战心惊。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陈文钊想起了管家宁安的话,只要是死不认账就可以了,故而他那温和的脸上凝结出了一层的冰霜,他用一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来对待面前的紫鹃。
紫鹃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她伸手就要去扯陈文钊的袖子;陈文钊忙往旁边一闪身;“陈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不认识我没有关系,你总得认识我们家小姐吧,陈公子;你已经中了状元你说过哟要给我们家小姐幸福的呀。”紫鹃依然在苦口婆心。
“姑娘;本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是状元府,不是寻常人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你还是走开把,再不走我可命令人把你给赶出去了。”陈文钊一脸的冷漠,完全把紫鹃当成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而且就是来闹事儿的陌生人来对待。
“大人;事情该怎么办?”其中一个轿夫走了过来,看样子只要陈文钊吩咐,他随时可以出手的样子。
陈文钊看了看那轿夫,吩咐道;“去把宁管家找出来,对付这种无理的人管家是最有办法的。”“遵命。”那轿夫忙撒脚如飞去找管家宁安了。
陈文钊想绕过挡在自己前面的紫鹃朝府中走去,突然又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一把揪住了陈文钊的一只胳膊;“你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陈文钊师徒把自己的胳膊挣脱出来,奈何来人的一只手就如同一把铁钳子死死的把他给卡住,自己越是挣脱,然就越是疼痛。
“你要作甚?这儿是什么地方居然想撒野。”陈文钊恐吓道,他见来人是一个妙龄女子,一脸的冷峻,而且看上去是杀气腾腾。
冷如瑾死死的抓住了陈文钊的一只胳膊,面对与对方的威胁恐吓,冷如瑾微微冷笑;“陈文钊;你如果想活命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儿,否则我就把你这只胳膊给废了。”如瑾说着稍微一用力,陈文钊就感觉到了一种钻心的疼痛,他努力的忍者,然而汗珠子却已经落了下来。
“姑娘;本官与那么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啊?”到了这个时候陈文钊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完全和紫鹃还有冷如瑾撇开关系。
冷如瑾面对对方的这幅嘴脸,她恨不得抽出宝剑一剑把他给结果掉,如瑾用另一只手狠狠的给了陈文钊一个大耳光;“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账,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如果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去见雨蝶,我就饶了你,否则的话!“冷如瑾双眉倒立,另一只手抽出了宝剑,剑尖儿直指陈文钊的咽喉。
陈文钊面对冷如瑾的这番威胁,他依然是面不改色;”姑娘还是放了我吧,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耐朝廷命官,杀了我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而且还会连累你的亲人,这可不划算啊!“
“你还嘴硬,你这种狼心狗肺的负心汉杀了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手。”冷如瑾咬牙切齿道。
陈文钊不慌不忙道;“居然如此,那姑娘就把我放了吧,何必苦苦纠缠闹的大家都不自在啊。”
“你休想。”冷如瑾的话音刚落,只见状元府里出来了四五十号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兵器,一个个都是雄赳赳的,好像是真的很能打的样子,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子,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刚到,很快那群人就把冷如瑾他们给围在了正中央。
“大人;您没事儿吧。”管家宁安大喊道。
陈文钊道;“管家来的正好,快把这两个刁民赶走,不然本官就要了你的脑袋。”陈文钊拿出了自己的官架子,宁安带着几个人来到了陈文钊和冷如瑾紫鹃他们面前。
“还不把我们家大人给放了,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宁安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对冷如瑾威胁道。
冷如瑾面对对方的威风凛凛,她只是一阵冷笑;“我如果不放你能够奈我何?也不看看你们的德性,跟我打,你们也配。”冷如瑾是一脸的得意,完全没有吧对方放在眼里。
宁安一看冷如瑾就知道她绝非等闲,突然之际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二位姑娘来的目的我明白了,如果姑娘把我们家大人放了,姑娘的要求我可以满足,其实我们家大人是有苦衷的,姑娘何不给我们家大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宁安的话语马上软了下来,陈文钊虽然心有疑问,但是也没有多言,心说就让宁安来对付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冷如瑾拿剑指着宁安冷冷的逼问道。
宁安凑到了如瑾的面前,笛声道;“大人和雨蝶小姐的事情在下都清楚,只是有些事情大人不适合开口,二位姑娘还是跟我来吧,我可以代表我们家大人给二位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冷如瑾听罢不自觉的把陈文钊给松开了;“快送大人回府,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的招待二位姑娘的。”宁安意味深长的对陈文钊道。
几个人就护送这陈文钊朝院落走去了。
“快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文钊已经不认我们了,你如何能够给我们一个答复?”冷如瑾之所以放开陈文钊并非是真的相信了宁安的话,而她也知道自己继续辖制着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万一把对方给惹急了一阵弩箭朝自己,那自己和紫鹃可真就没有活路了,故而就顺着宁安的杆子往下爬了。
宁安别有深意的一笑;道;“二位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随我到厅中一叙吧。”
冷如瑾点点头;“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