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宇文清逸急急的问道,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封,却在下一刻,整个人也呈现出那种石化状态。
“你们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呆如木鸡的模样,李青格不安的挠了挠头,不会吧,要是这次再错了,他可就真的不用活了。
“他们在哪里?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荣炳峻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他的领口,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以制止住夜啼的婴孩。
“咳咳咳~~~~”一口气没顺上来,李青格登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瞬间憋得通红,用力的掰开他的手,他连忙跳离了他足足一米远,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疯子,他敢肯定,荣炳峻绝对是疯了。
“青格,你告诉我这是在哪里拍的?说啊,快说啊。”扬着手中的照片,荣炳峻的脸上有着一抹狂喜的表情,他找到她了,他终于找到她了。
“巴黎”像是被他的狂热吓到了一般,李青格喃喃的说道,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对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好兄弟,大恩不言谢。”下一刻,就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再定下神看的时候,荣炳峻已经不见了。
“喂,逸,他没什么毛病吧?”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来,李青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在喝下第一口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匪夷所思的表情。
对面,宇文清逸仍是保持着那个石化的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唐洁茹抱着一个小女孩在那里神采飞扬的笑着。
不可否认,这张照片抓拍的非常好,恰到好处的抓住了每一个人的神韵,照片上的小女孩和峻有着惊人的相似。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他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有一股温暖的液体在眼周缓缓的流动着。将照片贴在胸口的位置,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喂,你……你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去,李青格是彻底的傻眼了,再看向桌上那一瓶瓶昂贵的酒,他的脸已经彻底的绿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为什么每次的冤大头都是他?
夜晚的风打在人的身上有着丝丝的凉意,转眼间,又是一年的秋天到了,片片黄叶在风中摇摆着,舞动着一生中最后也是最美的舞蹈,然后以决然的姿态冲向了大地。
深夜空无一人的柏油路面上,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一闪而过,最后在荣炳峻的半山别墅前停了下来,恰好和从里面走出来的荣炳峻碰在了一起。
“峻,这么晚了,你要干嘛?”看着荣炳峻神色匆匆的模样,宇文清逸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我现在要去机场,马上把他们抓回来。”荣炳峻冷冷的说道,再抓过来后,他一定判她终生监禁。
“可是飞往巴黎的飞机最早一班也要明天下午一点钟啊”,看看时间,这不过才凌晨两点而已。
“我等不及了,就算要在那里等,我也愿意。”说完,荣炳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照片上,她的笑挑动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如果像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会疯的。
“走吧,我送你去。”宇文清逸淡淡的说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
“你……”微微的顿了一下,荣炳峻重重的点了点头,“谢了”。
夜,渐渐的深了,星子在天空中调皮的眨着眼睛,随后也渐渐的隐
去了。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有暗香浮动。
当东方出现第一道曙光的时候,唐洁茹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又一次,荣炳峻出现在她的梦里,只是这次的梦格外的清晰,格外的真实,就连掌心触碰他所遗留下来的温度都是热热的,鼻间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香皂的清新味道。
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她瞪大眸子看向了天花板,感觉到身侧有一些异动,转过头的那一刻,她不由得哑然失笑。
伸出手仔细的替女儿掖好被角,在晨曦的微光中静静的打量着那张恬静的睡莲。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细嫩的脸颊,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唐洁茹吻上了她的额头。
这是她的女儿,一个长的像她但更像他的女儿。
四年来,在每一次累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的心中总会有这样的一个念头,如果此时他在身边的话,是不是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每次,当听到笑笑对着西烈甜甜的喊着爹地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疼在蔓延。
很细微的疼,像针扎一样。
环顾四周,这是她们位于庄园的房间,不得不说,这里的每个人对她们都很好,笑笑也早已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昨晚,当他们吃完晚餐准备离去的时候,笑笑却赖在老爷子的腿上怎么也不下来,没办法,她只能留下了。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因为老爷子随后有令,以后她们就在庄园住下了。理由是那个鸟笼子似的小房子不适合孩子的心理发育。
每每想起当时老爷子的表情,唐洁茹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一百四十多坪的房子对于母女两个人来住,已经很大,可他还说像鸟笼子,其实追根究底是想将笑笑留在身边的。对于笑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喜欢。
“爹地、爹地……”就在这时,唐笑笑发出了一连串类似于梦呓的呢喃,掉转身,随后又沉沉睡去了。
深吸一口气,盖好又被她蹬开的被子,唐洁茹缓缓地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那里面是她和荣炳峻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上的她表情淡淡的,但眸子里却有着一丝隐隐约约的笑。
还好吗?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