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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3 章

小辉煌要走了,按她的话说,她要带着老公趾高气昂地离开。临行前她死活要来她家看看,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了,一定得看看她家才行。

小辉煌要来,她家的忠犬肯定也得跟来。绝色忠犬跟着了,好色的绵绵肯定也要来的。于是这天,她家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沈夔回来时,小辉煌正趴着她的肩膀,呼着气,“水煮活鱼,泡椒田鸡还有那火辣辣的毛血旺!”

“好,就是它们了。”吃了几天白粥的珞诗便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吃活鱼,吃田鸡,吃毛血旺去!吃光喝光辣不倒地不回家!”这几天白粥白水面吃得她简直要捶地嚎啕了。

她一边嚎着,一边偷偷用眼角瞄着沈夔,见他脸色正常,自觉着有外人在他是不会煞风景给她脸色看的。

托小辉煌夫妻和绵绵的福,喝了几天白粥的珞诗总算是趁他们来探病时趁机大饱了口福。虽然吃泡椒田鸡的时候还要过一下白水,还要过点醋。虽然吃的时候还要尽量无视沈夔那不赞同不高兴不满意的目光。

但毕竟,她还是吃到肉了啊!

谢天谢地!

送走了小辉煌和绵绵,他却跟着她回家来。时间已经晚了,珞诗怕他留下来又要探讨着要不要搬去和他住的问题,那太尴尬了。

“就不让我进去?”他见她作势要挡他,一脚踩进门内,“我的东西还在里面呢。”

她挡着门,“什么东西,我给你拿!”

“包包和外套。”他有点无奈,两个人已经到最亲密的程度,居然还能把他挡在外面,这女人心够狠的。

抬手一指,“在那边。”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珞诗转身去拿,于是就放了空门,原本一脚就在里面的男人现在完全进来了。

珞诗见他坏笑着进来,心下叫不好,“干嘛又进来,我不是给你拿了么。你是不是还想把粥扣我脑袋上!”

这小东西真是记仇,沈夔心想着,嘴上却说,“那是意外!胃还没有全好就吃这么多的辣,是不是想胃穿孔啊你。”仗着有外人在,就趁机胡吃海喝。

“你还说,好好的田鸡非要涮开水,再加醋,又没味道了。”她争辩着,“瞎紧张!”

他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看你把药吃了我才走。”

珞诗见他连水都倒好了,便速度拆了药吃下,想赶紧把他打发走,“行了,吃了哦。”

他见她抹着嘴,用很迫切的目光赶他走,心里还是不痛快。上前一步攫住她的嘴,泄愤似地啃噬起来。他的力气很大,她的几爪子根本不痛不痒,待到两人分开时,她嘴唇都破了。

“真不考虑搬家?”

“不搬!”要死了,现在都这样,搬过去还得了?她不用想都知道那日子会有多刺激惊险,火辣撩人。

鼻子隐隐地有些热辣,她感觉到似乎又要流鼻血了……

他似乎没听到她的拒绝,只是拂着她的头发,声音很不舍,“你说,我要是走了,你胃又疼怎么办呢?”

怎么办?打120呗!

珞诗这么想着,“你别想找借口了,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他笑得很假,“记得把门锁好。”可恶,自从被没收钥匙后,他常常等门。得想个法子,要么就骗她住到他家去,要么就再偷磨把钥匙!

珞诗狐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一下戳中他的阴谋,“你没偷磨我家钥匙吧?”可疑,万一他有备份呢?

“要有的话我早用了。”他没好气,“至于把我想得这么禽兽么?”

可不就是禽兽么?衣冠禽兽!

珞诗腹诽着,“没有就好,乖,早点回家睡觉!”顺带还摸摸他的头,像上次他摸她的一样,又想起他刚才没吃多少东西,于是多叮嘱一句,“回去自己弄点吃的,别饿坏了。”

“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我在一边啃面包,你还真是忍心,”他咕哝着,低头又偷了个香,口气有点无奈,“好了,我回去了。”时间的确晚了,还是让她休息吧。

明明是热恋期的男女,非整得和牛郎织女似的,真苦闷。

把他打发走后,珞诗这才松了口气。洗澡洗衣服晾衣服,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像四格胶片一样在眼前晃荡着,一格一格地慢放,再连到一起。她有些奇怪师太对于她和沈夔交往的态度,之前听致富说沈夔和师太相过亲。但按他们说的,师太对沈夔并不在意,甚至没有一点兴趣。可如果说只是朋友的话,那师太也未免管得太宽了些。但她又怎么能当面去质问她呢?立场和时机都不对。

而他最近几次说话间似乎都有所保留,并且一直催促她搬去与他同住。虽然说两人有了亲密接触,但以她看来,这并不是促使他这么着急让她搬去和他同住的理由。

他似乎,有事在瞒着她……

沈夔开会间隙收到易素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

“她回来了。”

他几乎是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原来时间久了,也不是不可以淡忘的。年轻时的过往不能说全无记忆,更何况舒月是他第一个想要与之共渡一生的女人。

当时他年少,却老成持重,只想把心爱的人捧在手心里。为了所谓的门当户对而想努力充实自己的基础和未来,一心一意地想要让爱人衣食无忧,快乐幸福。

女人的要求何其简单,有精神食粮时,渴求着物质。有了物质,反过来又渴求精神。严格说来这并不算是自私,只是人类的本性而已,只是她的表达的方式让他有些恶心。

舒月也是个很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女人,如同结交易素那时一般的心高气傲,气味相投。但易素的心高气傲是因为她有这个资本和实力,而她呢,则是挂着空壳子用所谓的仅有的自尊在强撑着。

素素喜欢她的自尊自傲,他也被她的美丽和看似脱俗吸引着。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双方家长的认可。他恋爱经验并不多,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便会倾力所对。只消她多看一眼,或是偶尔提及,他便上心,能力所及绝对双手奉上。

这样诚心以对着,为了能成为匹配上她的男人,他拼命地工作,牺牲着睡眠,消耗着年轻的精力。最后,这些努力末了却换来一句,“你忽略了我。”

在知道她有新欢的时候,他是不信的。直到格格带着他直直冲入她外宿的香闺,从洗手间里掏出一个男人来。

他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能自私到这种地步?直到很久以后,他总会想着,当那个女人衣袂香浓,珠光宝气地挽着另一个男人时,她会不会想到,她的衣服,她的珠宝,是谁送的?纵然是世家,可长年积累的财富在时间的磨损和不善经营下慢慢地消殆,徒留着一个虚无的空壳。他爱她,捧她,所以无所顾忌地为她花费,为她购买她喜欢的东西,这都不值得一提。可她不能一面享受着他的疼爱和纵容一面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转身便与人调笑,戏谑着他对她付出是多么的肤浅与物质化。

可在当时,他依然自省着自己的不足。可性子暴烈如格格,在和易素大吵一架后冲上舒家把这事公之于众,于是事情一闹大便不可收拾。可最后她却突然跳出来反咬一口说是他出轨在先,问题出在他的身上。并抛出了早就设计好的相片和人证……

如此地自私自利,如此地恣意妄为。

人若想做些什么事时,是要有担当的。做了就必须为此承担起代价来,他可以理解她的解除婚约,背弃承诺。但为了避免家庭压力而说谎,并且借机把所有的矛头和争执焦点引到他身上那就是万万的不对了。

当年她把所有人都泼得一身脏水,自己冰清玉洁地走了。现在回来,她又想怎样呢?

从上次与易素在易家大宅里一番长谈后,易素就提过她得到舒月可能会回来的消息。所以他才会想让她搬去与自己同住,这并不是他的突发其想。可看她那皱着脸,扭着眉毛一付小心翼翼盘算着小心思的样子,估计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一个衣冠禽兽了。

“沈夔,你我都知道舒月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但她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当年她把我哄骗得狼狈不堪,让我睁了眼却说了瞎话。所以她肯定没胆子来找我,但我料定她必然会去找你。因为今时的她不同往日而语,但不管她有多狼狈落魄,表面上是决不会让人看出来的。如果你还记得上次和我说的话,那就要多留心那个电脑部的笨蛋。舒月即任性又无知,极可能去她的麻烦。”

易素的警告犹然在耳,这些都是他能预料到的。他努力地说服她搬去和自己同住,想要保持亲密的距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怕她直接找上诗诗。诗诗的性格对上舒月只有被生吞活剥签下卖国辱地条约的份,更甚者,还有可能把他梳洗一新,打包贴上蝴蝶结双手奉上。

他越想越是心焦,越想越是烦躁。偏偏这时候接到格格打来来的电话,当然也是因为收到消息打来的,“夔夔,那贱人好象前天回来了!致富他二表哥三姑妈的亲家和这贱人她爸外面养的小老婆是牌友,这贱人是离了婚灰溜溜地偷偷回来的。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她对你还贼心不死。你赶紧地,回家把你那傻妞藏好了。这女人骂人不行,打架不行,玩阴的最在行了……”

如果说易素的警告他还可以淡定地坐着听,格格这把火油就浇得他是坐立不安了。

他真的很想直接去那小别扭家里直直把她拎到身边,锁到房间。可手边的工作没一样是能放到明天做的,他只好埋头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待到他驱车前往她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天渐渐地转冷,他开着车子没入车流中,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一闪一灭的车灯,徒然升起一种孤独感。

流动的车固然不会成为一个安宁的归处,一个冰冷的大屋子也无法让人真正地安枕而眠。他没有比现在更想快些到达她那小小却暖暖的屋子里,看她从那门后面探出脑袋来,皱着鼻子,眯着眼。

听她说一声,“你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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