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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1)

§§§第一部

一八○六年初,尼古拉·罗斯托夫休假回家。杰尼索夫也要回到在沃罗涅什的家里去,于是罗斯托夫就劝他同自己一起先到莫斯科,在他们家里住一段时间。在终点的前一站,杰尼索夫遇到了一位同事,跟他喝了三瓶葡萄酒,之后就一醉不醒,尽管一路上颠得很厉害。杰尼索夫紧挨着罗斯托夫躺在驿站雪橇的铺板上,越驶近莫斯科,罗斯托夫就越感到急躁不安。

“快到了吗?快到了吗?唉,这些街道,铺子,面包店招牌,街灯,马车,多么讨厌!”罗斯托夫这么想着。此刻他们已经在城门处登记了休假证161,驶进了莫斯科。

161在进出莫斯科市时,须在城门处登记,交纳诸如道路税费等各项费用。

“杰尼索夫,我们到了!他还在睡呢,”他说着,同时把整个身子都往前倾,好像希望通过这种姿势来让雪橇走得更快似的。杰尼索夫没有回声。

“瞧,这里就是十字路口的拐角,马车夫扎哈尔时常在这里停车;这不就是扎哈尔吗,还有那匹马!这是我们常来买蜜饼的小铺子。快到了吗?哎!”

“到哪一家?”车夫问道。

“就在街尽头,那幢大房子,你怎么看不见呢!那就是我们家,”罗斯托夫说,“那可是我们家呀!”

“杰尼索夫,杰尼索夫,我们马上就要到啦!”

杰尼索夫抬起头,咳了几声,什么也没有回答。

“德米特里,”罗斯托夫向坐在车夫座位上的仆人说,“这难道是我们家的灯光吗?”

“正是,少爷,这是伯爵老爷书房里亮的灯。”

“他们还没有睡觉吗?啊,你觉得呢?”

“可别忘了,得马上给我弄一套新衣服。”罗斯托夫摸摸刚长出来的胡子,补充了一句。

“嘿,快点儿!”他冲车夫喊。“你快醒醒呀,瓦夏!”他叫了声又低头打盹的杰尼索夫。

“嘿,快点儿呀,我赏你三卢布酒钱,快点儿赶!”罗斯托夫大喊起来,这时候雪橇离大门口只隔三幢房子了。他似乎觉得,马根本没动。雪橇终于驶到了大门的右侧,罗斯托夫看到头顶那石灰剥落的屋檐,还有台阶和人行道的柱子。还没等雪橇停稳,他就跳了出来,跑进门廊。屋子依然冷冷清清,毫无生气,好像谁进来都跟它没有关系似的。门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的上帝!一切都还好吧?”罗斯托夫想。他心慌意乱地停了一会儿,马上就继续沿着门廊跑,跑上熟悉的弯弯楼梯。门把柄依然如旧,因为它的不干净,伯爵夫人还发过怒,它还是那么轻易就打开了。前厅里点着一支蜡烛。

老米哈伊洛睡在大木箱162上,那个力气大得能从后面掀起马车的随班仆役普罗科菲正坐着编草鞋,门打开时他朝这边望了一眼,此前他还漫不经心、睡意朦胧,这下子突然变得又惊又喜。

162可掀盖的窄长箱子,用来放置各种物什,一般靠前厅墙边放置。

“我的老天爷啊!小公爵!”他认出是少爷,大叫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我亲爱的!”普罗科菲激动得浑身发抖,慌忙向客厅门前跑去,大概是要去禀告,但显然他又改变了主意,转身跑过来吻着少爷的肩膀。

“大家身体都好吧?”罗斯托夫挣出一只手,问道。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们刚刚吃完饭!让我好好看看您,少爷!”

“所有的一切都还好吗?”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罗斯托夫完全忘了杰尼索夫,他不想有人去通报他的归来,于是把皮袄一扔,踮起脚尖就跑进了昏暗的大厅。他看到那几张铺着绿呢面的牌桌,还有那套着罩子的枝形吊灯,一切都跟原来一样。但已经有人看到了少爷,罗斯托夫还没跑到客厅,就有人如同一阵旋风一样从侧门冲出来扑到他面前,抱着他吻了起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从其他房间里冲了出来;他觉得到处都是拥抱,亲吻,叫喊和高兴的泪水。他分辨不出哪个是父亲,他在哪儿,哪个是娜塔莎,哪个是别佳,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同时叫喊,说话,亲吻他。只有母亲一人不在其中——这一点他是凭感觉知道的。

“我竟然不知道……尼古卢什卡……我亲爱的,科利亚163!”

163尼古卢什卡、尼科连卡和科利亚都是罗斯托夫的名字尼古拉的昵称。——译者注

“瞧他……我们的……完全变样了!不!快点灯!上茶呀!”

“亲亲我吧!”

“我的心肝儿……也吻吻我吧。”

索妮娅,娜塔莎,别佳,安娜·米哈伊洛芙娜,薇拉和老伯爵逐个儿同他拥抱;男女仆人挤满了屋子,他们议论着,感叹着。

别佳紧紧抱住他的双腿。“还有我呢!”他大声地叫。

娜塔莎一把搂过哥哥,让他的头低下来,吻遍了他的整个脸庞,然后跳到一旁,抓起他的上衣下摆,像一只小山羊一样在原地又蹦又跳,尖声地叫着。

到处都闪烁着高兴的泪光,到处都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到处都是渴望得到亲吻的嘴唇。索妮娅脸红得跟块红绸似的,她也抓住了他的手。她深邃的眸子里洋溢着幸福,凝视着他的双眼,这双眼睛她期待已久了。索妮娅已经十六岁了,她非常美丽,尤其在此时此刻,她由于幸福和欣喜而容光焕发,显得格外迷人。她微笑着,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索妮娅,但依然等待着,寻找着什么:年迈的伯爵夫人还是没有出来。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走得那样急促,这不可能是他母亲的脚步。

然而这正是母亲。她穿着一件他没见过的新裙子,可能是他不在家时做的。大家放开他,于是他向母亲跑去,当他们迎面接近时,母亲倒在他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她无法抬起脸庞,只是把脸紧紧地贴着儿子冰冷的上衣饰带。没有人察觉到,杰尼索夫悄悄地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这幅情景登时站住了,一面望着他们,一面拭着眼睛。

“在下瓦西里·杰尼索夫,是您儿子的朋友。”他向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伯爵自我介绍。

“欢迎欢迎。我知道您,知道,”伯爵拥抱并亲吻着杰尼索夫,“尼古卢什卡写信说过……娜塔莎,薇拉,看,这就是杰尼索夫。”

那些幸福兴奋的人们又转向这个头发蓬乱,长着黑胡须的杰尼索夫,把他围在了中间。

“亲爱的,杰尼索夫!”娜塔莎欣喜若狂地尖叫了一声,跳到他跟前,搂住他亲了一下。所有人都替娜塔莎的这一举动感到不好意思,杰尼索夫也脸红了,但他微微地笑了一下,拿起她的手吻了吻。

杰尼索夫被带到事先为他准备的房间,而罗斯托夫一家依然聚在休息室里,围在尼古卢什卡身旁。

老伯爵夫人坐在他身边,不停地亲吻他的手,一刻也不松开。其余的人则聚集在他们周围,注视着他的每个动作,倾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眼,捕捉着他的每个眼神。人们充满爱意,高兴地望着他,目不转睛。弟弟和妹妹们则争吵着,互相争抢离他最近的位子,他们为谁可以给他端茶,递手绢,拿烟斗而打起来。

罗斯托夫为他受到如此多的关爱而感到异常幸福。但由于最初见面的那一刻使他感到如此幸福,以至于他觉得此刻的幸福太少,他还在期待着更多、更多、更多的幸福……

第二天,这两个饱受路途劳顿的人一直睡到九点多钟。

外屋的地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军刀,挎包,佩囊,敞开的箱子和肮脏的靴子。两双刷洗干净的带马刺的靴子刚刚被放到墙边。仆人们已经拿来了脸盆架,刮胡子用的热水和洗干净的衣服。屋子里弥漫着烟草和男人的气味。

“嘿,格里什卡,把烟斗给我递过来!”瓦西卡·杰尼索夫嘶哑地喊着,“罗斯托夫,起床啦!”

罗斯托夫揉揉惺忪的睡眼,从热乎乎的枕头上抬起蓬乱的头。

“怎么,很晚了吗?”

“很晚了,都快十点了。”这是娜塔莎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传来浆洗过的衣服的窸窣声,低语声,还有女孩子的笑声。透过虚掩的门缝可以看到有蓝色的身影闪过,还有缎带,黑发和一张张快活的脸。这是娜塔莎,索妮娅和别佳,他们来看看这两人起床没有。

“尼科连卡,快起床吧!”门口又一次传来娜塔莎的喊声。

“马上!”

这时别佳发现了外屋地上的军刀,急忙抓了起来,兴奋得不得了,就像是小孩看到当兵的哥哥时那样。他忘了让姐姐们看到没穿好衣服的男人是不合适的,一把就把门推开了。

“这是你的军刀吗?”他大声嚷着。女孩子们慌忙躲开了,杰尼索夫慌忙把毛茸茸的腿藏进被子里,用惊恐的眼神向伙伴求助。别佳进来后门又关上了。门外传来了笑声。

“尼科连卡,你就穿着睡衣出来吧。”娜塔莎在外边说。

“这是你的军刀吗?”别佳问。“要不然,就是您的?”他讨好而又恭敬地望着脸色黝黑的大胡子杰尼索夫。罗斯托夫连忙穿好鞋子,罩上睡衣就走了出来。娜塔莎穿了一只带马刺的靴子,正准备把脚塞进另一只。当他走出来时,索妮娅转着圈,刚打算撒开裙摆蹲下。她俩穿着一样的天蓝色新裙子,都显得娇艳,面色红润,十分快乐。索妮娅看见他慌忙跑开了,而娜塔莎则挽住哥哥的手,拉着他走进会客室,坐下聊了起来。他们迫不及待地互相问答着那成千上万的只有他俩才感兴趣的琐碎问题。哥哥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使娜塔莎发笑,而她自己说话时也在笑,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聊的内容有多么可笑,而是因为娜塔莎太高兴了,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心情,只好用笑声来表达。

“啊,多好啊,真棒!”对所听到的一切,她都这样评价。罗斯托夫觉得,在娜塔莎的爱的热烈光芒的照耀下,半年来164他第一次在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自从离家之后,他再未有过这种孩童般的纯真的笑容。

164原文是一年半,罗斯托夫是一八○五年夏从军,一八○六年初回家,应为半年。

“不,听着,”她说,“你现在完全是个大人了吗?我为你是我哥哥而感到非常的高兴。”她揪揪他的胡子,说:“我想知道,你们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是和我们一样吗?”

“不是的。对了,索妮娅为什么要跑开呢?”罗斯托夫问。

“是啊,这可说来话长了!你准备对索妮娅怎么称呼,称‘你’,还是称‘您’呢?165”

165称“你”是表示较为亲近和随便的关系,称“您”是较为客气的正式称呼。——译者注

“看情况吧。”罗斯托夫说。

“请你对她称‘您’吧,我以后告诉你为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呀?”

“好吧,我现在告诉你。你知道的,索妮娅是我的好朋友,我甚至为她烙了自己的胳膊。你看看。”她挽起细纱布袖子,在那瘦长而柔软的小胳膊上,肩膀以下比肘弯高很多的部位上露出一块红印﹙这个地方不易被发觉,就算是穿舞裙也能遮住﹚。

“我这样做,是为了向她证明我的爱。我不过是把尺子烧红了,往这儿贴了一下。”

在这间以前作过他教室的房间里,罗斯托夫坐在扶手上有小垫子的沙发上,望着娜塔莎那双活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家里的那个童年小天地。这个小天地除他之外,对任何人都毫无意义,但却给他留下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回忆;而用尺子烙印以示友爱,在他看来并不是没有意义:他明白这点,因此并不感到惊奇。

“你想说什么?就只有这些吗?”他问道。

“哎,我们是那么要好,那么的要好!用尺子烙胳膊真是愚蠢;但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她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永远地爱下去。这点我不能理解,我就算爱上了也会马上忘掉。”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是啊,她是那样的爱着我,爱着你。”娜塔莎突然脸红了:“哎,你记得吗,在你走之前……她说,你把所有的这一切都忘了吧……她说:我爱他,我更要给他自由。当然,这是多么优秀,多么高尚呀!不是吗,啊?多么高尚,不是吗?”娜塔莎说话时的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和激动,很显然,以前她说到这些话时一定是满眼热泪的。罗斯托夫陷入了沉思。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收回我所说的话,”他说,“再说了,索妮娅是那样的美好,有谁会去拒绝自己的幸福呢?那不是一个十足的大傻瓜吗?”

“不,不,”娜塔莎大声说,“这点儿我们已经跟她说过了。我们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但是不能这样,因为,你知道吗,如果你说了这些话——认为自己是在履行诺言,那就好像是她有意这么说的,就好像你还是不情愿地去跟她结婚,其实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罗斯托夫看出,这一切都是她们深思熟虑过的。昨天索妮娅的美貌就已经让他大吃一惊,而今天的一瞥让他觉得,她更加迷人了。她是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很显然在狂热地爱着他﹙对此他丝毫不曾怀疑﹚。罗斯托夫想,为什么他不能爱她,甚至和她结婚呢?但不是现在。现在他还有那么多其他的快乐和事情呢!“是的,她们想得可真周密,”他想,“但我仍要做个自由人。”

“这好极了,”他说,“我们以后再谈吧。啊,见到你我是多么高兴呀!”他补充了一句。“那么你呢,对鲍里斯没有变心吧?”哥哥问。

“这话真愚蠢!”她笑着大声说。“我才不会考虑他或是其他任何人,连认识他们都不想。”

“哎呦!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娜塔莎反问,幸福的笑容使她的脸显得光彩夺目。“你见过迪波尔166吗?”

166原文系法语。巴黎著名的芭蕾舞剧导演路易·迪波尔(1782—1853),一八○八年来到彼得堡,在俄国居住至一八一二年。作者在二卷五部九章中描写莫斯科歌剧表演时也提到了此人。

“没有。”

“著名的迪波尔,那个舞蹈家,你没见过?啊,那你就不会明白了。我想做那样的人。”娜塔莎弯着手臂,提起裙子,就像跳舞一样,跑开几步然后转过身来,身体腾空跃起转圈,跳起时两脚互碰一下,然后踮起脚尖走了几步。

“你看我站住了吗?我可是站住了呀!”她说着,但踮着脚尖站不稳了。“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要做的!我永远都不会嫁给任何人,我要去当个舞蹈家。只不过你不许告诉别人呀。”

罗斯托夫开怀大笑起来,引得里屋的杰尼索夫都羡慕了,娜塔莎忍不住也和哥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别笑了,难道不好吗?”她不停地说。

“好啊。你已经不想嫁给鲍里斯了吗?”

娜塔莎涨得满脸通红。

“我谁都不想嫁。我看到他时,就把这些话告诉他。”

“哎呦!”罗斯托夫说。

“哎呀,说这些真无聊,”娜塔莎继续说,“那杰尼索夫呢,他好不好?”她问。

“不错。”

“那待会儿见,去穿衣服吧。杰尼索夫,他可怕吗?”

“怎么会可怕呢?”尼古拉问。“不,瓦西卡167是个很好的人。”

167杰尼索夫的名字瓦夏的爱称。

“你叫他瓦西卡?真奇怪。那么,他很好喽?”

“非常好。”

“好吧,快来吃早茶,大家一块儿吃。”

娜塔莎站起来,踮起脚尖走出房间,就像舞蹈家一样,但她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个十五岁的幸福少女所特有的。在客厅里看到索妮娅时,罗斯托夫脸红了,他不知该如何对待她。昨天初次相遇时他们出于高兴而互相亲吻,但是现在他觉得不能这样做了。他觉得所有的人,包括母亲和姐妹们,都在疑问地望着他,想知道他将如何对待她。他吻了吻她的手,称她“您——索妮娅”。但他们的眼神从交汇的那一刻起,便彼此以“你”相称,并温存地互相亲吻了。她用眼神请求他原谅自己,原谅她竟敢通过娜塔莎提醒他曾许下的誓言,并用眼神向他的爱意表示感谢。而罗斯托夫的眼睛则感谢她所赐予的自由,并告诉她,无论如何自己永远都不会停止爱她,因为无法不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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