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摊处,排队买早点的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每次有人买好后走,也有人从家里赶来买。
在这买早点的,基本都是附近的人,大家都互相认识。都知道这附近有个中医诊所,对诊所的人也挺面熟。
早点摊老板边给秦雨晴打包早点,边问道:“小晴啊,这次怎么多加了份早点?”在以往,秦雨晴都是买两份早点,一份给她自己,一份给她爷爷。昨天更是少买了一份。
“我家招聘了位医生,所以就多买了一份。”秦雨晴接过早点后,将早点递给叶飞拿着。
这一幕被老板看见了,对叶飞打量了一番,问道:“这么年轻?”
秦雨晴笑道:“不要看他年纪小,是有真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被我爷爷看中。”
叶飞听到秦雨晴在夸自己,脸泛起了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这状态被来买早点的人都看见了,其中一人笑道:“这小伙子还挺害羞的呀!”
听到这里,叶飞更加羞涩泛红,心中只想着快点离开,快点走。可秦雨晴不走,他怎敢先走?
另一位人说道:“小伙子脸蛋长的挺帅气的。我说小晴啊,该不会是你爷爷有什么想法了吧?”
秦雨晴顿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紧接着便知道意思,脸色微红说道:“大妈,你想多了。”
大妈笑道:“你看你,脸红了。”
秦雨晴不甘落后说道:“被你这么说,女孩子脸皮再厚,也得红。”
“红了就说明你爷爷这件事办对了。”
之前第一句是没跟上思路,但这句,秦雨晴怎能不懂?秦雨晴说道:“大妈,你家小萍被你这么说,脸红过吗?”
“我就没这么说过。”大妈有些不明白秦雨晴想要干啥。
“那请你回去,找个帅哥,当着你家小萍这么说,看看你家小萍脸色红不红。”
秦雨晴唠叨几句后,便跟叶飞离开了。当要离开时,叶飞也松一口气。
在以前,秦雨晴买早点,也没这么唠叨,而今天,为什么这么唠叨,只有秦雨晴心里清楚。
秦雨晴问道:“路线记住了吧?拐两个弯就到了。”
叶飞点了点头。
秦雨晴说道:“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六点三十起来,洗漱完后,就可以去买。就按这个早点套装买。”
叶飞点了点头。
秦雨晴说道:“我爷爷年纪大了,你以后也不要惹我爷爷生气了。”
这番话已经说两次了,叶飞感觉到,秦雨晴与秦祖荣感情非常深厚。
中医诊所。
秦祖荣看见秦雨晴与叶飞回来了,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慢?”
“爷爷,等下跟你说。”
秦祖荣又向叶飞问道:“路线都记住了吧?”
叶飞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秦祖荣。
“每天就按这个早点套餐买。”
“哦。”
“今天依旧由你坐诊,每天如此。”当吃完早点后,秦祖荣的一句话仿佛成了叶飞心中的恶魔,他最怕就是坐诊。心里纠结了万分,小心意意开口问道:“可以不坐诊,当药师吗?”药师无非是按方子抓药,叶飞对这个倒是有信用,因为以前经常在竹屋抓药,练就了一双好手。而坐诊诊治,完全就没实践过,所以他害怕。
“不行。你抓药,雨晴干嘛?”
叶飞听到这话,对今天充满了恐惧,心里也希望和昨天一样,全是来抓药的。同时,也真想问问秦祖荣:“我们都干了,那你干嘛?”不过叶飞不敢说出口。
当叶飞坐到主诊位置后,每一分,每一秒,心里就一直期盼今天进来的人都是抓药的。时间已是九点多了。在叶飞看来,这时间堪称已经过了一天。不过好歹,没来一人。秦雨晴在百子柜前,可不敢玩手机、笔记本,她每次都是看书来度过。
有叶飞在,秦祖荣当然不会在前堂,而是在内堂。叶飞想着秦祖荣怎么还不来前堂,他是怕万一有人来诊病,他该怎么办。或许只有秦雨晴知道她爷爷在内堂鼓弄什么。
在这宁静的前堂,叶飞能很清晰听见秦雨晴翻书声音,每翻一页大致的时间,叶飞都能算出平均分秒。只不过翻书的速度越来越慢了。秦雨晴面部朝反,叶飞看不到她面部,但看见她的头部渐渐下沉,躺在小胳膊上,姿势像似睡着了般。
终于,叶飞听不见翻书的声音,他心中可以确定,秦雨晴是睡着了。
而这时,进来了位中年人。叶飞看到后,立马闭上眼,假装睡觉。但心中的不安与紧张,令他装睡的极不自然。
“小晴。”中年人叫道。
秦雨晴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她,嘴巴呢喃不清说道:“你这个恶毒的人。”
中年人并没听清秦雨晴说什么,继续就叫道:“小晴。”
秦雨晴依旧说着梦话:“我要杀死你。”
“小晴。小晴。”中年人这次不管是叫,还摇晃了秦雨晴的手臂。但秦雨晴做出了极为强烈的反应,一巴掌对着中年人脸上扇了过去,巴掌声极为响亮。
而叶飞听到中年人是来找秦雨晴的,便眯缝着眼,偷偷观看。当看到这一幕,叶飞吓了一大跳,极为吃惊,在想秦雨晴接下来该怎么办。
中年人莫名其妙的被秦雨晴一巴掌扇蒙了。怒瞪着秦雨晴,摇晃力度加大,声音洪亮,说道:“秦雨晴。”
“干嘛呀!”秦雨晴缓缓抬起头,迷糊的眼睛渐渐看清了中年人是谁,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大叔,你来抓药的吧?”
这位中年人是附近的人,常年全身酸痛,家里也没多少钱去大医院,只能靠秦祖荣开的中药方维持。
秦雨晴发现中年人左脸极红,右脸正常,便问道:“大叔,你左脸怎么了?”
中年人听到这话,更加气愤,眼珠瞪得更大,更圆。而叶飞也是差点被秦雨晴这无知模样坐不住了,心中满是替秦雨晴担心。
秦雨晴搞不明中年人为什么这幅表情,问道:“大叔,怎么了?”
中年人犹豫了会,不知为何,气愤的表情渐渐平静,开口说道:“按以前方子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