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忘了你
曾经,我在做着别人看来都觉得很傻的事情,总是期盼着一些事情的到来,这种痴傻的等待和守候或许会葬送原本的我,或许会让一些人望而与却步,但是我从不后悔这样去做。也许所有的伤悲,都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来来去去,聚聚散散。我常常
曾经,我在做着别人看来都觉得很傻的事情,总是期盼着一些事情的到来,这种痴傻的等待和守候或许会葬送原本的我,或许会让一些人望而与却步,但是我从不后悔这样去做。也许所有的伤悲,都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来来去去,聚聚散散。我常常在思索,幸福,是什么?幸福,有多远?幸福,有多重?幸福,对我来说真的是种奢望吗?
柔和的灯光,映照着憔悴的容颜,那一句句哀怨的歌词刺得心好疼,泪水一滴又一滴的落在键盘上,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现在,或许我还活在你的记忆里吧?终究有一天,你会忘掉我们曾经一起微笑的日子,你会微笑的继续你的生活,我或许会微笑的回忆,微笑的舔着伤口流泪……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没有了期待,就不会迷失方向!我不能因为你的离去而一直追悔我们的过去,我要把我们的过去变为回忆装进密封的玻璃瓶,可以看却不能再去触摸。即使你来到我的梦里,那也是回忆的余味,并不是我们的过去。因为有了过去,才有我今日的回忆。在我思念你的梦里,是回忆而不是过去!
今天,我终于狠下心来,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停止一切徒劳的想念,那曾经的伤悲,那寂寞的眼泪,我会一点点的控制着,好好的为自己活一回!一个人往前走,也许颓废消极抑或沉闷忧伤,无论走向何方,我相信所抵达的地方一定有温暖和阳光……
今天,请让我再说一次“想你”,不会有下次了!
今天,请让我再说一次“爱你”,是最后一次了!
过了今天,忘了你!
遗忘年代
洛般诺是我高中同学,三年都是,在那三年忙碌的时光里,我都郑重其事地叫他洛般诺,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因为潜意识里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对于洛般诺这个人的印象,我也就仅仅深刻在这个特别的名字上了。其余的,零零星星,拼凑不齐一个连贯的形象。而今每每忆起这个名字,心头就会飘过丝丝撕裂的痛,似乎掩埋在灵魂最深处的那层脆弱被什么残忍地揭开。
那年高考完毕,举班狂欢,似乎一下子我们的世界就只剩下尽兴地玩乐了,似乎要把十几年那些被压榨剥夺的时光统统弥补回来。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发泄喜欢疯狂的人,我只是静静地去,静静地吃,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同学吵着闹着,看他们挥霍着炽热的夏季时光。那时的天空和我们的心情一样明媚而干净,一切都是那么热烈而美好。而我,在一个只属于我的角落,独守一片宁静。但是很久以后,才发现,我守住的那段时光中,早已有了某人的身影,只是那时的阳光太耀眼,那时的流年太明媚,才让我在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才看清原来的一切。
夏天的一次同学生日聚会,我一个人捧着可乐坐在角落,品味着那些年轻的脸蛋上洋溢的幸福与快乐。我想,他们应该是有十几年没有这么热闹这么自在过了吧,其实我也可以那样的,但是我没有。我生来就是个安静而寂寞的人,安静而寂寞地看我身边的人的故事看我自己的故事。正想得有趣时,有一个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探头问我:“一个人偷偷笑什么呢?”我讶然回过神,一张灿烂的笑脸,两行洁白的牙齿,隐隐还可以看到嘴角的两粒虎牙,窗外的阳光洒在他明净的皮肤上,把那眩目的容颜衬托得欲脱尘世。我眼神迷茫地回答:“没什么。”声音轻得如耳语。
他调皮地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狡诘地笑道:“怎么?被我迷住了?”他的笑容依旧好看,右边的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丝丝诡异的神色,而那个浅浅的酒窝却自然地平添了几分可爱。我迅速收回自己的花痴思绪,一把推开他的手,道:“哪有!我想事情呢!”
“哦?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开心?分享一下如何?”他还真是有兴致,我正想着编个什么敷衍一下时,那边有同学大声喊我们过去玩。男孩突然抓起我的胳膊,一脸笑意地说:“走吧。”临了又加了一句:“记住!我是洛般诺。”我想我那时候是尴尬的,却不知道是因为他抓着我的手还是因为三年同学我却确实不能立刻反应过来那张灿烂笑脸的主人是这个名字。我的反应只是怯怯地点了点头,以至于当他要我的手机时,我虽带着疑虑竟还是顺从地递了上去,看着他迅速地折腾了一番我的手机,然后满意地交还给我。我惊疑地看到通讯录上第一个名字是阿诺,后面还加了括号,写着他的大名,生怕我又忘记什么似的。我的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他见我一脸的茫然,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某些人记性一向烂得要命!”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我的记忆力阿,而且,三年来,我们似乎也没有过什么交集。
“花痴小姐,不要老是走神。”他看着傻傻发呆的我说道。
我狠狠地瞪他,心里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反而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这样轻易地被他拉近了。我们就这样正式认识了,我记住了一个叫洛般诺的男孩,而且,再也没有忘记。我想应该是那张阳光下的笑颜,给了我太多错觉的缘故吧。
而后,我们的联系就开始加多,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我从来没有做过过多的考虑,洛般诺,一个拥有特别名字与阳光笑容的男孩,成了我的好朋友。每次出去玩,约我的人中都有洛般诺,告诉我明天去哪玩,应该注意点什么,顺便皮皮地说要不要我来接你啊?我每次都回绝地很干脆,从来没有给自己思索的余地。他倒也是从来没有真的接过,我到目的地的时候他都在那冲着一堆人乐得开心了。我暗暗想,对于玩,他倒是挺准时。
他依旧是快乐地融合在同学中,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了他,就热闹不起来。而我,依旧是安静地在一边,看着他们的热闹,开心而满足,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了我,就没有那片宁静。而我们两个,一般都不会缺席,即便偶尔缺了,也是两个都不在,因为他不去的场合,他也不会通知我,而洛般诺不通知我的场合,我似乎莫名地就错过了。但是在那样的岁月里,竟是没有人发现这个,包括我自己在内,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个的世界太遥远,不容易让人联系在一起吧。
然后有一次,在城里迷了路,其实县城也就那么点大,但是我毕竟不是城里的孩子,天生又是个路痴。我饶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成效之后,拨通了他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我在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你在原地呆着。”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安静地坐在长凳上看着周围的风景,心里的焦虑在挂电话的时候就散去了一大半,安静地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我看到他的脸庞在夕阳的余辉中渐渐清晰。我开心地站起来,迎上去,孤单无助在那一刻烟消云散。而我从不知道,洛般诺有这样的力量。那时,我的快乐张扬地尽显在脸上,盯着洛般诺细汗微沁的俊脸开心地笑着。
那是我第一次凝视洛般诺的脸,一张笑容灿烂的脸,连着碎碎的阳光就那样落在了我的脑海里,任时光荏苒,都清晰依旧。
而洛般诺也在后来告诉我,他喜欢看我笑,看我笑得纯真而满足。
那晚,我主动发了短信给他,问他为什么叫洛般诺。他的回答简单有力:因为我姓洛,名字叫般诺!我在那又无奈又好笑。于是扔了手机找杂志看。一会手机又来了短信,我好奇地拿起,是他:“以后你就叫我诺吧!”“为什么呢?别人不都是叫你阿诺的吗?”我倒是问的很自然。他选择不加理睬:“以后我就叫你花痴。就这样了!”“什么就这样了?”我连忙回过去,“不要!你才花痴呢!”“哦,原来你不喜欢阿,我以为很适合你呢。那叫你莫莫吧。”装傻真是有一套,可是莫莫?我名字里根本就没有莫字啊,而且也没见这个莫莫有什么特别的。真是奇怪的人,而我又偏偏是个好奇的人,结果他总是无视我的好奇,从不知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欲。我当然还是不同意,“叫我杨雨就可以了。”我一本正经。“不要!听着像‘洋芋”,我就叫你莫莫了。”真是没办法,算了,随便他叫吧,不答应他也一样叫得欢,也省了那拒绝的力气。
正暗自寻思,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忙跑过去拿起话筒,一个明亮的声音响起:“莫莫在家吗?”是他!原来有些人声音在电话里可以变得这么好听,我眼前掠过白日那张凝视过的笑脸。“这家没有莫莫!”我回答得很干脆。“哦?那你是谁啊?”一个悠悠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几分戏谑。“我不是谁。”我脱口而出。想必他早已听出来了,还在这耍人,我显得有点气急败坏。那头的人却是笑得舒心惬意。
那晚以后,那个找莫莫的声音,就经常在电话这边响起,而我竟也沉迷于这样的电话之扰,沉迷于电话那头悠然的笑声。我想他笑得并不大声亦不爽朗,却可以让我听到他在笑,感觉到他的开心。于是,夏日午后阳光辉映下的那张笑脸,一次次地被强化记忆,直至,永不褪色。
八月的一天,诺的号码来了短信:“我喝醉了。”“那好好休息吧。”我回得很及时,似乎怕他醉得忽然倒下就看不到我的短信。我惊讶于自己的这种想法的同时,又加了一条:“以后少喝点。”然后我竟开始期待。期待中,手机真的传来了短信,却是个陌生的号码:“为什么他在喝醉的时候还想到你?你是不是……?”我明白省略号代表着什么,连忙解释:“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是好朋友。”可是谁也没有看到我那时的慌张,以及我心里荡起的层层涟漪。我开始怀疑,我和诺还只是普通朋友吗?其实我知道答案,只是不愿去承认,不愿去面对。毕竟,我们面对的,不是这个夏天这样流光溢彩的日子,而是一段长长的分离以及充满迷幻的未来。我们谁也抓不住什么。我们有可能的联系就是那条静默的铁轨。铁轨的这头,是诺大学所在的城市,繁华的江南城市-杭州,而铁轨的那头,是我要去的城市,那个遥远的故都-北京。我去北京,只是源于一个美丽的少女之梦:皑皑的白雪,千里的冰封,一个俊俏的男孩,穿着长长的风衣,在雪里拥紧了我……
那晚,没有接到诺的电话,也没有收到诺的只言片语。我想,他是醉得很厉害吧。我打开mp3听《江南》,这首我几乎听了一夏天的歌,在临近走的日子里,越听越难过,越难过却听得越频繁。我苦笑着告诉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去吸毒,因为我根本戒不了。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拿下耳机,起身去翻杂志,却翻出来了那本同学录,我的心在那一刻倏然被提起:诺在同学录里写了什么?因为当时只是一张张发给大家帮忙写,写完收回来夹好,天天泡题海的日子也没有认真去浏览。而今……我慌慌张张地翻开同学录,洛般诺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我紧张地翻看第二页的留言:喜欢看你天天笑,生活真的那么美好吗?你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谁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可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后面还有一个俏皮的鬼脸。下面是一行大大的行草:一路走好!书页的右下角有个流畅的诺字。我拿着同学录,“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在书页上,我慌乱地拿手去擦,却不小心把同学录滑落到了地上,我哭得更厉害了。这个被我遗忘了三年的男孩啊。
那天以后,就在诺的那场醉以后,似乎彼此有了约定似的,我们很少联系,同学间的接触也不再频繁,大家都收整身心互道珍重,准备踏上新的求学之路。而我,却是一直沉迷痛苦在《江南》悠悠的乐曲中,不能自己。
“北伐”的那天,我没有告诉诺,也不要任何人来送。我想一个人安静地离开,不想谁看到我的哭泣与不舍。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直在期待一个身影。江南的雨,淅淅沥沥,天气灰蒙蒙的。我静静地坐在候车室里,望着窗外我熟悉的烟雨迷蒙的一切,一条一条地回复同学朋友的珍重祝福之语,却一直没有出现诺的号码,连一声珍重也不愿意说吗?可是转而一想我根本没有他告诉我要走。正凝望窗外遐思时,那次那个陌生号码的主人,诺的一个好朋友磊,给我发短信:“小妹子,一路顺风阿!”我讶异他怎么知道,他倒是很爽快地告诉是诺告诉他的。那,他知道?那,他就是故意的?我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傍晚时分,雨依旧下,淅淅沥沥,这样的雨,这样的惆怅,或许唯江南有吧。我收拾东西,开始在检票口排队,心中百感交集。父亲看着我上车。我看到父亲一直在窗口站着,直到火车启动,驶远,我的视线中没有了父亲的身影,泪才落了下来——别了,故乡,别了,父亲,还有,诺。想到诺的时候,心口有种沉闷的痛肆意蔓延,我却无可奈何,想起那句歌词,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坐的是T32,要在杭州转车然后北上。杭州,这个我并不陌生的城市,诺将在这里演绎他的四年大学生活。而我,却去那个遥远而陌生的北国城市,开辟我的天地。想到这些,我的视线再次模糊。
杭州转车,本来父亲不放心,想让舅舅过来送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独自离家出远门,而我谎称有同学一起搭车北上。我只是不想,不想别人看到如此阴郁失落的我。雨一直没停,由于不适应突然变化的温差,下火车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噤,抬头眼前竟浮现了诺那张璀璨的笑脸,清晰而明朗,却又转瞬即逝。我苦笑,我倒是什么时候都能拿这张笑脸来慰籍自己了。我想,我和诺,应该也像是郭敬明《猜火车》里的齐铭和岚晓一样,成了擦肩而过问声好的人了。我们再也看不到来的路去时的路。
在火车站,我一脸的漠然,在推推攘攘的人群中拖着自己的行李随波逐流。下车的时间不过七点多,而火车要在晚上十点多才开,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磨蹭。
“莫莫!”我一惊,诺?幻觉?
“莫莫!”又是一声,我猛然回头,是诺,真的是诺!我呆立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雨转晴,还是晴空万里。我想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对我而言永远是个遥远的仙境了。诺见我站在原地发傻,便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莫莫,怎么一脸傻样?看到我有这么惊讶吗?”这是诺第一次抱我,也是我第一次被男生抱,原来男生的拥抱可以这样真实这样温暖。我一开始有点无措,却没有反抗,感觉到诺抱我抱得很紧很温暖时,我悄悄地把头埋进了他胸口,就像在茫茫大海里找到了港湾的一叶小帆,找到一个依靠,而我,只离家几个小时而已。
许久,我抬头看诺,诺的笑意在脸上荡漾,很温柔的那种笑,挂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而我,分明看到了诺的眼睛里,流露的满是心疼。这样的诺,我从未见过,而第一次见,已是让我心疼不已。诺见我看他,低头捋了捋我的刘海,低声说:“我真的,不放心你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