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却是兴奋地告诉南宫芸,说是景若今晚就能回来了,看着桃红那欣喜的模样,似乎景若能带回来好消息般。
果不其然的,晚上的时候景若终是回来了,见了南宫芸之后便直接去了南宫芸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房间去研究解药了,因为之前南宫芸询问过他的行程,所以景若找到了齐全的药草,还没开始制造出解药的时候就立刻赶回来了,南宫芸给景若安排的房间自然是地下的,这以前是个密室,但是环境却和地上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南宫芸按照桃红对于景若平时工作环境的描述对于这密室进行了改造,所以这就导致了景若到了这密室的时候晶石有一种回到了之前在夜宛辰那里时候的错觉。
南宫芸跟着景若到了密室:“还喜欢吗?”
景若颔首,看向南宫芸的眸中多了几分光亮,南宫芸神色淡然地微笑以对,随即看着南宫芸道:“精心布置的,我很喜欢。再给两天的时间,定能研制出解药。”
南宫芸颔首,微微地打了个哈欠,最近那紫花的毒药让她更是嗜睡了些,景若把这一切看在心里,更加加快了一定要尽快研制出来的决心。
南宫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随即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药瓶递给景若:“你先看下这个。”
景若接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变道:“这是黄河水?”
南宫芸颔首:“你看得出来这黄河水有什么问题吗?”
景若随即找来一个瓷碗,那黄河水整瓶地都倒入到了瓷碗中,用银针试过之后发在里面加了一些南宫芸并不认识的草药,良久之后那些草药竟是化为了灰烬,最终消失不见,而这本就淡黄的药水却变成青紫色了。
饶是景若也不禁后退了一步:“好内敛的毒,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殇,表面上出现的症状只是四肢懒散,其实早就在内力开始腐化人的五脏六腑了,中了这种毒想要解毒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压抑住毒素的蔓延,不过这更是一种慢性的剧毒,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南宫芸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本来以为下了这种毒让人浑身无力就已经是罪大恶极了,却不想着这毒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功效,看来敌人这次是铁定了心的一定要和天龙来个鱼死网破了。
“如果黄河水中有这毒呢?”南宫芸看着景若道。
景若神色微怔,似在消化着南宫芸的话,良久之后方明白了南宫芸的意思般,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将这毒药投入到了黄河水中?”
南宫芸颔首:“就是这样,所以如果研制不出解药的话,那么将会对很多无辜的百姓造成威胁。”
景若的脸色有些凝重,因为这威胁到了百姓只是其一,其二却是在黄河水中投毒的无非就是敌军,所以这么凶狠残忍,看来是又要打仗了,南宫芸不知道景若想到了更深的一层,只当景若是在思索如何研制解药,随即便走了出去。
听了景若的话之后南宫芸觉得一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看来这次天龙必须要全面迎战了,只是不知道投毒的注意是哪个国家想出来的,如果只是个小部落想出来的话,只怕是被人给当枪使了,因为这么天理不容的做法会遭到所有国家鄙视与痛恨的。
然而南宫芸只是一个女子,她只要报仇,所以可以说其他的事情和她关系并不大,所以这些事情即便是要操心,要是皇上等人去操心了。
翌日,南宫芸却再次被召见进宫,依旧是皇后,只是,这次却是因为丞相的事情,听皇后的意思大有南宫芸不进宫的话,丞相就有性命难保之类,南宫芸虽然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不过却没法不进宫,就冲着门外的十余个带刀侍卫,南宫芸当下看着素儿道:“留在这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自乱阵脚。”
素儿即便很是担心,却依旧颔首道:“小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随后南宫芸便跟着来人一起进宫了,虽然这已经不是南宫芸第一次进宫,只是南宫芸从来没有任何一次比这次会有强烈的“这次一定是有去无回”的感觉,但是南宫芸依旧神情淡然,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般,除了因为她宫中能够找到人救助自己之外,更是因为南宫芸的手上还有着皇后的把柄,如果南宫芸没有猜错的话,皇后这次找她一定是直接摊牌了,所以这一次南宫芸还是有些胜算能够离开皇宫的。
很快,南宫芸便到了皇宫,南宫芸直接跟着那些人向宫里走去,只是这次轿子却没有直接在宫门口停下,等到轿子停下来的时候,南宫芸等人是出现在一个比较偏僻的甬道上,南宫芸对此毫无一丝惊慌,神色淡然地跟着他们走上前去。
南宫芸去的时候皇后正在训斥别人,原因是一个宫女偷了她的发簪,当着南宫芸的面,皇后直接让人斩了她宫女的手,那双断手正好就落在南宫芸面前,南宫芸却看都没看到般直接走到了皇后面前给她行礼。
皇后看着那断手,听着那宫女凄惨的呜咽声都觉得后背一阵冷汗,可是见南宫芸这幅淡然的样子,眸中更多了几分阴沉,随即大手一挥:“还不快把这脏东西弄出去?”
尽管下人很快地就清理好了一切,可是皇后还没从刚才的惊悸中走出来,本来是想着吓唬南宫芸的,可是没想到最终却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下喝了口热茶掩盖自己眸中的惊吓,随即神色淡然地看着南宫芸道:“让南宫小姐受惊了。”
南宫芸神色不变:“无妨,臣女自幼生活在乡下,经常能看到野兽生吃尸体或者活人的现象,所以心也锻炼的比较坚韧了。”
南宫芸如何不知皇后这不过是给她的一个下马威,什么偷了她东西的宫女,不就是在含沙射影的说南宫芸藏了不该藏着的东西吗?而南宫芸的意思也是要告诉皇后,不要再弄这种低级的把戏来自取其辱了,更是不想再让皇后杀更多的人,虽然南宫芸不是心善之人,虽然刚才那一幕她并不害怕,可是却也被震惊了,毕竟放在谁面前都是会让人难以忍受的。
皇后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如此的草菅人命还是南宫芸并不喜欢的。
皇后的脸色阴沉了下,随即很快便恢复了淡然,眸底的杀意一闪即过,却让南宫芸有些恍惚,仿佛那杀意不过是南宫芸的错觉罢了。
皇后开门见山:“说说你的条件吧。”
南宫芸疑惑抬眸:“皇后又怎么那么肯定东西就在我这里?”
“因为你父亲已经逼供了。”皇后看向南宫芸的眸中多了几分狠毒与挑衅。
就那么一瞬间,南宫芸真的要相信了皇后的话了,可是转念一想,南宫芸深知皇后的狡猾,随即看着她道:“既然如此,那么皇后可准许臣女去探望一下家父?”
皇后猛地把杯盏向南宫芸的额头上扔去,南宫芸并没有任何的闪躲,杯盏砸的她有些眩晕,但是南宫芸却依旧挺直了背脊,神色不变地看着皇后。
皇后抓着扶手,厌恶却又有些震惊地看着南宫芸,不知道她为何没有闪躲,但是一想到不过是区区一个庶女,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下严肃地看着南宫芸道:“难道你不知道皇上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去看望丞相的吗?”
南宫芸却是蜿蜒了唇角:“那么皇后又是如何对家父进行逼供的呢?”
有血顺着南宫芸的额头留下,可是南宫芸却似没有察觉般,依旧跪的笔直。
“你!”皇后盛怒之下又想扔出杯子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已经扔了出去了,没想到三言两语竟是被南宫芸套出了自己的话,如果不带她去看望丞相的话,只怕她也不会把东西交给她,只是带着她去看的话,如果她在以此相要挟的话,那么皇后又会惹得一身骚。
随后皇后却是展露了笑颜,不过看在南宫芸的眼里却更像是小人得逞时候的阴冷的笑:“难道你真的不关心府上其他人的安全吗?”
如果是以前皇后说这话,那么南宫芸一定会担心的,但是现在她不会,因为她根本不会让他们出事,南宫府机关遍布,饶是平时南宫芸身边的人都不会四处乱走动,更何况是皇后派过去的人,到时候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南宫芸神色不变地看着皇后:“哦?那么皇后想要怎么做?”
“我就不信你不怕死,来人啊,把她给我拉下去,大打五十大板!”
这是要把南宫芸往死里逼啊,只是南宫芸还没有被拉下去,外面“皇上驾到”的声音却是已经响起,皇后眸中一片慌乱,这个时候皇上不应该召见众人商议黄河水被投毒了的事情吗?为何会来这里?想着,皇后却看了南宫芸一眼,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却依旧立刻起身迎上前去,只片刻的功夫,心中却是已经想好了措辞。
然而跟着皇上一起进来的还有夜染澈,西凉国的三皇子,皇后心中微颤,难不成这南宫芸和西凉国的三皇子还有交情?
皇后并没有多想,众人行过礼之后,皇上便坐在了皇后的身边,不知道是因为南宫芸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还是因为皇上太过兴奋的缘故,皇上并没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南宫芸,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可不代表别人没有注意到。
夜染澈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发髻有些凌乱,额头上还在流血,脸色有着说不出的苍白的南宫芸,或者可以说,他今天就是因为她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