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见了秀花,都说她长的美。
秀花确实长得美,像朵花一样,很是标致。瓜子脸,大眼睛,白皙的皮肤,还有那鼻,嘴,身段,都是那样的着看。
尤其是她走路的姿态,那“浪劲儿”,确实让男人着迷。
秀花刚嫁到这个村的时候,一些小伙见了,无不咂嘴儿,都说张二喜有福气,娶了一位像似天仙的媳妇儿。并在同张二喜相比之下
而感到不平的同时,也祈望自己将来也能娶上一位长得如同秀花一样美的媳妇儿。一些大老爷们儿见了,则更是垂涎三尺,望洋兴叹,以至于搂着自己的老婆躺在被窝里而感到乏味。无聊。致使一些老娘们儿因此醋意大发,在背地里指骂秀花是个狐狸精,勾去了她们男人的魂儿。与此同时,关于秀花的一些谣言也便从四下里扬了出来。
“听说秀花在家时就不正经,经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还跟城里的一个采购员跑过一段哪!”
“我也听人说,她还曾到县医院刮过宫哪!”
“要不我说,凭她那模样儿,要是个正经货,还能轮到张二喜的份上。”
“。”
秀花不但人长得好,性格也放纵,无拘无束,也难怪一些老娘们在背地里嫉妒她,指骂她。有些男人见有机可乘,便想在她的身上
找点便宜,可结果却是白费劲儿,就像是一串熟透了的葡萄挂在空中,只能望却无法吃到口。
二喜对别人在四下里怎么说,并不在乎。他相信秀花是个不动真的女人。刚订婚的时候,有人对她半真半假的说,秀花在家挺风骚的,人长得又好,会不会已是一块种过的熟地?他也不放心,老是搁在心里悬着。可就在结婚的那天晚上,当他****,她那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还有第二天早上那洁净的褥单上的血迹,足以证明秀花以前不但是一个好姑娘,而且她那地方还是一块正经八摆的荒地。
那是结婚不多日子的一天晚上,二喜到东院李嫂家。李嫂在家还是个姑娘时,曾和自己的亲姐夫扯,结果没等结婚便把孩子养在了娘家里。她扯皮似的对二喜说:
“二喜啊!我有句话说了你可别生气,听说秀花在家时,有点儿。有点不太正经,还。哎,反正我不说你也明白,是不是真的呀?”
二喜说: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她的‘口儿’不是在家开的,不信你到我家去看看,那褥单还有血迹哪!”
两个人的话,恰好被过来找二喜的秀花听见了,她没有进屋便回去了。
当二喜回家一进屋,便被秀花猛地一下抱住了脖子,并在他的脸上狂亲乱吻起来,弄的二喜云遮雾罩。
“二喜!有人说我不好,是个坏女人,你信吗?”
“不信”
“我知道我有些地方。。可我就是。。你怪我吗?”
“怪”
“那你为啥还对我好,不打不骂?”
“我也不知道,反正。。”
“反正什么?”
“反正。。你不真的那个就行。”
那天晚上,秀花有点儿反常,她早早地拉二喜睡下了,并迫不及待地让二喜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晚上,秀花格外的动情,不住的喘着粗气,渴望着一种满足。
那晚上,她任二喜在自己的身上,去吻,去摸,去动。
秀花第一次遇见祥子,还是刚结婚不多的日子。
一天,秀花骑自行车回娘家,可自行车却坏在了娘家。她着急赶回来,便决定走着回来。好在路不远,只有八里路。就在她走出快有一半路程远的时候,西北天空霎时飘上来了黑压压的乌云,时间不大,一阵阵的凉风便吹了过来。
“不好,天要下雨!”秀花心里想着,脚下忙加紧了步子。
离村子还有二里来远的时候,雨下来了。秀花知道一定要挨浇了,便叹了口气,往四处看了看,发现离道不远处有间机井房,心中一喜,急忙朝机井房跑去。
当秀花气喘吁吁地刚一跑进机井房,雨便从后面紧迫不舍地落了下来。她大口地喘着气,理了理头上的乱发。由于刚才的一阵子过于紧张,出了一身汗,她想解开衣扣凉快凉快,消消汗。
可就在这时,从机井房里传出了一声咳嗽。秀花吃了一惊,忙回头一看,见里面还站着一个男人,是个小伙儿,长得挺结实。刚才由于慌忙,一进机井房也没顾得上往里看一看,幸亏他咳嗽一声。也许是他见自己要解开衣服而故意咳嗽的,要不自己真的解开了衣服,那该有多难为情。她想着,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两朵红云飞上了面颊。
小伙儿就是祥子。他见秀花站在那儿,说:“到里面来吧,站在那儿会着凉的。”
秀花迟疑着,没动。
祥子笑了,说:“我认识你,你叫秀花,是二喜的媳妇儿。”
“你认识我?你也是这村的?”
祥子点了点头。
“你姓啥叫啥?”
“我姓王,叫王祥。”
秀花的心这才放稳了些,往里挪了挪。可她瞥眼一瞧,发现祥子的一双眼睛,正火辣辣的盯着她。她那颗心不由得又砰砰地打起鼓来,脸儿也腾地一下红了。
祥子说:“不怪大伙儿都说你长得美,你长得是美!”
秀花的脸更红了:“啥,啥美不美的,吃它嚼它。”
秀花说着,往后退了退,戒备地站在那儿,不愿再说话了。
秀花心里想:别看他长得不像坏人,可谁钻进他的心里看了?瞧他刚才说的话,不认不识的,竟然说人家长得美,还是防备点儿好。再者说,看他那副强健的身体,他要真想干那事儿,自己可怎能抵挡得过他呀!大雨天,在这机井房里,自己岂不是有苦说不出吗?一旦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抬头做人哪!还是回去的好,挨雨淋就挨雨淋吧。
秀花想到这儿,往外看了看,见雨哗哗地下得正起劲儿,不由得又有些犹豫起来。
祥子似乎看透了秀花的心思,皱了皱眉头,又朝外面看了看,说:“这鬼天气,说下就下,看来一时是停不下了。”
祥子说着,拿起了锄头。可他刚来到门口儿,一股凉风夹着雨从外面卷了进来,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秀花明白了。他能走,对自己来说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儿,可外面的雨这么大。。她的心里感到一阵热烘烘的。不知是因为刚才错怪了他,还是因为处于同情,她竟问:“你要回去?”
祥子回过头来,冲秀花淡淡地一笑,说:“是呀,我要是不回去,恐怕你一直要担心着。再说,这雨也说不上什么时候能停,真要是让谁给撞上,那可就不好听了。”
秀花的脸儿又红了,但她还是说:“可雨这么大,你要回去,还不被浇得像个水鸭子似的。”
“没法子,谁让我是个男人了,又谁让我在这儿撞上你了。看来你这个人可真够坏的呀!”
秀花奇怪地问:“我坏?”
“是呀!是你不让我在这儿躲雨的嘛。”
“我。。”
祥子又笑了笑,便出了机井房,冲进了雨中。
秀花忙奔到门口儿,可却被风和雨挡住了。怪事儿,看他干什么,他挨不挨淋的跟自己有啥关系,是他自己愿意走的嘛,活该!可不知为什么,刚才的情景,尤其是祥子的话,一直在她的眼前回绕,使她心神不定。她不由得心烦意乱地骂了句:“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