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秋水回到王府后思前想后,打算这次寿礼过来,那花出了名赚了钱,也送点回沐宅,人心肉做,自己当得了人家的女儿就要尽一天的孝,她回不去现代,现在也只能守望在此。
当晚,王妃也仔细向王爷禀明。
“沐清仁虽无官职,却时常出入寒湘楼。”王爷在床上不做正事,由开始的坐着聊天变成躺着聊天。
“沐知府并不像富裕之人,”王妃侧枕在玉枕上,“爷怀疑什么?”
“二哥虽贵为太子,但风头早以被五哥所夺。”
“王爷,您怀疑这沐清仁是五皇子的人?”王妃甚是好奇,她跟王爷是结发夫妻,早已与王爷连成一体,成释瑾性格虽冷漠,但只与王妃倾吐心声,他心里,唯一不变的只有对焦纳斓的感觉。
“有这可能。大哥一向不屑与人为伍,他行事泼辣,雷厉风行,但绝无争夺王位之心。”
王妃听出他声音带少许沙哑,便起身到樟木茶桌倒了杯水,“十王爷身后势力庞大,或许…”
王爷接过妻子的水,浅抿几口,“十弟心高气傲,沐清仁是未必入得了他的眼。最大的可能,还是五哥。”
放好杯子,王妃重新躺倒床上,“王爷,五皇子舅父虽是邑都第二富豪,可先祖皇帝早已下令,经商者不得干预朝政,父皇一直也警惕他们不是吗?”
“表面上的确如此,爷得到情报,杨屹早与蒋卫渊联手,背后扶持着五哥。”
王妃不自觉颤抖一下,“邑都两大首富,爷,这…”
“父皇估计早已获知此事,碍于五哥暂无大错,也不好治罪。”
“爷可要小心来着。”王妃始终担心五皇子会对王爷不利。她没嫁入王府之前,
知道从前的王爷是多么的威风霸气,若不是三年前那次下毒,他也不会淡出朝廷。父皇从那时起也逐渐冷落宛妃,但背地里吃穿用度一直分毫不少。
王妃知道,父皇并不把王爷当作弃子,而是在保护他。她,焦纳斓,也会以性命来保护她的相公。
“纳斓,明日绫姬会以太子之客进宫,你让她好好准备下。”
她也无奈,身为妻子,相公纳妾是很平常的事。但王爷不仅对侧妃无意,沐妹妹也对王爷无情,她可怎么好才是?
“爷,妹妹那晚上冷着呢。”
“只怕爷去了她睡不好。”成释瑾知道自己对那女人来说,只是名义上的相公,看她眼里,怕是王妃比他还重要。
“提醒她注意,绫姬的背后极有可能是五哥。”
“爷,臣妾知道。”话音一落,成释瑾便替王妃掖好被子,“谢爷。”
进宫时,王妃告知她绫姬今日进宫,闷得她心里直蹬。要不是王爷需要提早进宫,她肯定揪着他问!
这是秋水平生第一次见皇帝,给他贺寿。晟王府的寿礼几年不变—贺词。今年是王妃亲自染的宣纸,王爷提下的贺词,新增沐侧王妃磨的墨。
一下下轿,秋水的头就开始晕了,若不是王妃在自己隔壁,她立马级转身回去了。
“娘娘…什么时候宴会才开始啊…”她要熬不住了。
“快了,刚才跟你说的人,你可记着?”
“啊…一瞬即逝了。”不是她故意的,而是确实记不住,人太多了,粉又太厚,装特浓,首饰太沉重,衣着太华丽。
走在这里,她和王妃就是两片绿叶落进花丛,陪衬来的。
王妃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知道一下子要记这么多人确实有点困难。便带着她到少人的凉亭歇息。
不是冤家不聚头。
秋水要是知道休息也是个罪,她情愿站着。
姬,就是鸡!没错的!
看着身后走来,薄如蝉丝的衣服,比单一块浸水的蕾丝厚不了多少。
秋水在她靠近时,先打了招呼,毕竟自家老爷可是千叮万嘱的要自己跟她好好相处!“绫姬姑娘好。”
“给王妃娘娘请安,给沐侧王妃请安。”绫姬虽觉诧异,但礼数绝不能少。
“坐吧。”在这里,身份的高低决定着一切。就算你坐着,妃子来了,你也必须站起来在一旁侯着,直至允许你坐。
秋水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方没动作,她就不会主动去惹事。
王妃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压力很大啊!而绫姬动作优雅,比起她来,更像是大家闺秀的感觉。
她惭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