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几乎昏厥过去,赶紧用手撑住病床,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她心爱的林子江还躺在那里等着她的救助!
大夫叫他们眼睛不要看病人,各自躺在手术台两边的床上,迅速地插上针管,两个人的血液同时流入林子江的身体。
只听估计是主治大夫的一个男大夫不断地说:“好,两个人同时给他输血,进血的速度大于失血。”
“现在已经止血了。”
“好,现在缝合!”
听着大夫不时传来的几句口令,苏梦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眼泪又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出来。
苏梦紧张地看着几个大夫忙碌的身影,大夫们的头上都冒出很多的汗,有助手给擦掉。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听见主治大夫小声说:“好了。”叶云终于放下心来。
胳膊上的针管被拨掉。苏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问给她拨针管的大夫:“大夫,他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一头的汗,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苏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谢天谢地,他终于没事了。
只听主治医生接着说:“但还不能确定已经脱离危险,伤口有随时感染的可能。”
天哪,医生说话都这么折磨人吗?苏梦刚刚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
林子江被推出了手术室,苏梦和李明在病床上躺了一小会儿才走了出来。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原本围在门前的人群自动形成一条通道。
人们七嘴八舌地问医生:“医生,手术成功吗?”
“大家放心,手术很成功,幸亏你们的两名员工及时输血,好了,现在要把病人送到重症监护室。为防止感染,大家先不要接近病人。”大夫总算是及时说出了好点的消息。
人群中一阵欢呼。
林子江静静地躺在那里,被几个医生快速推往重症监护室。
李明和苏梦最后走出来,脸上均挂着微笑。苏梦的脸色更白了,明显有点虚弱。
只见相机不断闪烁。
高蓝上前握住李明和苏梦的手,“谢谢,谢谢你们。”
苏梦在她的眼里看见的几乎全是真诚的谢意了,此刻,她想起高蓝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禁觉得脊背发凉,这个女人会做戏也好,真心实意也好,她此刻都不想再过多纠缠,此刻,她只想睡觉。
李明微笑着说:“嫂子,别客气。”
“你是证券公司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明。”
“好,”回头看向老王,“王经理,给他多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谢谢嫂子,输这点血没关系的。”李明懂事地说。
“好,”转身面向大家,“你们林总没事了,走,我们去看看小陈吧。”
一群人去了小陈的病房。
只剩下老王、刘朝阳和苏梦。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向重症监护室。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几人看到林子江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依然苍白,一个大夫给他输上点滴,插上各种仪器,大夫就出来了。
老王走上前问大夫:“大夫,没事了吧?”
“现在还需要观察,你们是病人家属吧?留个人看着,有什么事及时喊医生。”
“好的。”几个人同声回答。
刘朝阳面向老王,“你好,我刘朝阳,请多指教。”说着递出自己的名片。
“你好你好,鄙姓王,大家都是子江的朋友,就别客气了。”老王也送出自己的名片。两个男人寒暄了一会,老王看向苏梦:“这位小姐贵姓?”
“你好王哥,我姓苏,叫我苏梦吧。”
“好,”老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苏梦几眼,又看向病房。“希望子江这次能逢凶化吉。”
刘朝阳轻轻说:“子江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恩,对了,刘兄,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
“王兄有事去忙吧,我们再呆一会儿。”
又一拨人前来探望,为首的是警察局长,紧跟着两个年轻的警察,高蓝客气地问候,刘朝阳上前伸出手打算与局长相握,不料警察局长大人不理他那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刘朝阳赶紧掏出一张名片递上去,说:“赵局您好,我是子江的朋友,鄙姓刘。”
赵局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很给面子地与刘朝阳的手握了握,既然是林子江的朋友,估计也差不到哪去,他脑子转得多快,江湖上多一朋友也有用得着的地方。
“你是苏梦吧?”赵局很快走到苏梦面前,苏梦不知所然,看这赵局也是一八面玲珑的人物,刚才那般对待刘朝阳也是看得清楚,她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值得局长大人主动过来相交。
“我是,局长好!”苏梦答应一声,发现赵局正用他那双洞察一切的鹰眼打量着自己,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现在怀疑你与一桩绑架儿童案有关,请你协助调查!”赵局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完,同时他那两个手下已经上前,作着请的手势。
苏梦一听感觉到脑袋顿时大了几圈,害怕和恐惧的事终于发生了。
她知道不跟他们走这一趟是不可能的,只见高蓝恍然大悟似地冲过来,揪住她的头发就一扯。“好啊,你个小妖精,是不是你绑架了我儿子?!”苏梦被她扯得头皮发麻,疼得用手护着头发,她用眼角余光看见,赵局的嘴角扯了一下,却没有喝令高蓝住手。
刘朝阳急得直跺脚,左右劝说,却毫无效果,怎么会有人肯听他的说放就放了苏梦!
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在此刻尽现,那两个小警察见局长大人没表态,也不好说什么,眼前的受害人高蓝还是股神林子江的太太,孰轻孰重他们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姐姐,这里有误会,请听我说。”苏梦被她连揪头发再扇耳光的,疼得直咧嘴,却是有苦没处说。
闪光灯闪了几闪,这一画面被留下的一个记者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