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间,三人走遍了西域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城镇村落,收纳袋里的东西一天天减少。
蝶仙儿看着空空的收纳袋舒了口气,终于,都解决了。
蝶仙儿撩起帘子,问驾着马车的长陵道:“我们下一站去西域之都勒内图吧,听说最近有选秀活动。”
“我们被人跟踪了。”长陵轻声道,“进去,别出来。”
听着长陵不像是开玩笑的话,蝶仙儿放下帘子,问道:“是些什么人?”
“是中原人,应该是啸渊他们的人。”长陵道。
“他们还是找到我们了,算了,走吧,摆脱不掉的。”蝶仙儿搂过无悔,至少啸渊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长陵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向勒内图赶去。
夜晚繁星点点,蝶仙儿无视四周那一双双监视的眼睛,装作无事人般的吃着饭。
长陵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蝶仙儿,道:“你还真能吃下去。”
蝶仙儿笑道,“我为什么要吃不下去?你不吃吗?这些菜还不错。”
长陵哀叹道:“真是姑奶奶啊!”
“有什么办法,至少他们没有恶意,要来的终究躲不过。”蝶仙儿夹起一块鸡肉放到无悔的碗里。
在客栈住了五日,那些人除了监视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行动,倒是让长陵剩下不少心。
“选秀大赛明天就要开始了,看完这场比赛,我们也该回去了。”
饭桌上蝶仙儿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就打算这样回去了?”长陵问道。
蝶仙儿点点头,“这些恩怨总得回去解决,不然还能一直逃避吗?那不是我的风格。”
“那你为什么逃出来?”长陵紧跟着问道。
“因为.”蝶仙儿也说不上来,一开始只是因为赌气,气啸渊的隐瞒和不真诚,后来,坚持走到这里,也说不清为了什么了。
“说不出来?”长陵轻轻笑道,“其实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为了逃避,只是她躲了这么些年,而你,却选择了面对。”
“什么?”蝶仙儿惊讶道,“你说我娘亲是逃跑了?并不是被傲蝶关起来了?”
长陵道:“我骗你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蝶仙儿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在地底囚牢里见过我娘亲一面,以为她一直被关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长陵问道,“飞絮是你来的时候最近几天才关进来的,起初我几乎都不敢相信是她,问她这几十年去了哪里,她也只是说一言难尽,并不正面回答。”
“那么她这几十年究竟是在哪里?现在,又在何处?”蝶仙儿迷惑道。
“这恐怕需要见到她,由她来亲口解答了。”长陵道。
“你们要见谁?又要解答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爹爹!”无悔从凳子上跳下来,向啸渊跑去。
是他,他还是来了。
蝶仙儿垂下眼角,嘴角勾起一个无表情的笑。
“仙儿,回去吧,傲蝶成魔了。”
一个个字蹦进蝶仙儿的耳朵里,然后变成一把匕首,刺进蝶仙儿的心里。
“你说什么?”蝶仙儿站起身,满脸的不相信,他,怎么会成了魔?
“是真的。”啸渊点点头,“冰蝶,也一样。”
蝶仙儿的神经在瞬间崩溃,冰蝶.蝶仙儿现在脑海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他,怎么会,怎么可以。
“怎么会,怎么可以.”蝶仙儿喃喃的坐下身子,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收紧,浑身颤如抖糠。
“仙儿,没事吧!”长陵并不识得冰蝶,只知道蝶仙儿听见他的名字就如听见鬼魅的声音,是害怕,还是心疼?
“我,要回去。”蝶仙儿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在你心中那么重要吗?”
蝶仙儿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胳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道:“很重要。”
曾经,我以为不重要的人。
其实,是最重要的,只是他深入骨髓,融入血肉,看不见,摸不着,所以,我感觉不到。
可是有一天,他从我的生命中抽离。
我的世界,也从这一刻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