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听说了吗?SAVER好像来了一名不得了的新人!”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她还把社长的男人给抢了……”
“不是吧!?她难道是嫌自己命长……”
“没办法啊。新人刚来时都有点不自量力,惦记暮夜先生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她们最终都会知难而退,哪会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谣言四起的——听说社长还特地封锁了消息,不让下面的人知道呢……”
“啧啧……”
两名手持文件的西服裙女嘁嘁喳喳地八卦着进入了电梯,殊不知身边就站着那位谣言主角加八卦对象的新人——白鹭歌。
白鹭歌的身边还有一名女性。她满脸不耐地听着两人越来越不堪的聊天内容,甚至连所谓的***都掰出来了,极富个性的吊梢眼就斜斜一瞥,微笑道:
“暮夜先生的事是你们能谈论的吗?要掂量好自己的身份哦——SAVER外围的小文员们……”语气微微一沉,可爱的面貌丝毫没影响到女性的严厉。
两名女人闻言一愣,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唯唯诺诺地说了几声对不起,下电梯了。
“哇!居然是猫女苗苗!她来做什么?”电梯门关上之前,还远远传来两人的谈论声。
被称为猫女苗苗的女性微微扶额——果然是身为C级能力者的自己火候还不足吗?居然连两名身处底层的普通员工都镇不住……
猫女苗苗感到了气馁,见白鹭歌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死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们在说你坏话唉!你却毫无反应……”
“嗯……呃?我刚刚在想事情。”白鹭歌穿着单薄的长T恤和单裤,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两天前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她想着想着露出苦恼的表情——“啊,烦!”
“那你慢慢想。”猫女苗苗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对白鹭歌没心没肺的表现十分不满,又指指一楼大厅的出口,说:“我还有一堆报告要写,就送你到这儿了。”说罢,转身就走。
“水苗苗!无论如何,谢谢你。”白鹭歌突然说。
吊梢眼的女子露出可人的微笑,又把手贴在脸上,摆出乖猫咪的造型,道:“你在叫谁?猫女苗苗才是我的名字哦……”她别有深意地纠正着。“算你有良心,不用谢了啦!”只一蹬脚就迅速跳上了开放式大厅的三楼。轻轻松松地落了地,猫女苗苗对白鹭歌摆了摆手,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直到猫女苗苗的身影消失了,白鹭歌才如梦初醒般观察起四周……
话说回来,这里还真是大啊。
仰起头便能看到天空,环形的楼体一层层地从窄到宽,却丝毫不觉得压抑。
不愧是SAVER社的大本营,连楼层构造都设立得别出心裁。
只是……在建筑物中间露出足球场般大小的天空,真的没关系吗?
总觉得一旦下雨会很惨的样子……
白鹭歌的思维终于回归了缺斤少两不靠谱的状态,也就是所谓的正常状态。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晶莹似水的玻璃完全不沾指纹。伸手摸上去,竟然很温暖。
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玻璃吧?临出大门前,白鹭歌好奇地想着,可当她离开SAVER,想再看一眼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位置已然成为了便利店。
便利店中,一名服务员乏味的看着监视器,还有几名顾客在里面挑选商品。
貌似……回不去了呢。
“白鹭歌!”
似乎有熟悉的喊声,白鹭歌转头过去,刚好看到李詹迪摘下墨镜对她招手。
李詹迪的左臂担上超炫的红跑车门边,棕发蓝眼的帅气形象如同西域的王子,灿烂得引人注目。
事实上,也的确很引人注目——至少大街上的人是这样。时不时还有人用手机拍照一下,李詹迪还故意转过去,对着人家镜头没节操地笑啊笑……
白鹭歌的嘴角抽了一下,又干净利落地用手捂住脸,一个高儿窜过去迅速上车。
“哟,好热情!要去哪儿兜风吗?我可以送你一程……”李詹迪怪腔怪调的很入戏。
“去看我外婆——快走啦!丢死人了!”白鹭歌闷声说,迅速把头埋在后座椅上。
某西域帅哥的表情立马蔫了,“真是不解风情……”李詹迪故作伤心地说。可洋里洋气的声音注定他表达失败。听起来反而像在自嘲。
“……你的车,能不能换一个?”白鹭歌的声音有些不安。她趴在后座椅上懒洋洋地眯着眼——嗯,好困,好想睡觉……
“为什么啊?”李詹迪不解——女人不是都喜欢豪车吗?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到丢人的份儿上吧?这十七岁少女的价值观也太古怪了……
“太张扬太骚包太不谦虚,有违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白鹭歌理直气壮地说,出乎意料的答案雷得他里嫩外焦。
方向盘产生了一瞬间的跑偏,李詹迪立即给扳正回来。他已经无话可说……
在少女专业的冷场技术下,李詹迪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哦。”李詹迪微微侧头,发现白鹭歌还躺在后座上,似乎睡得正香。“再不起来外婆就丢了哦!”他故作认真地说,却不料白鹭歌一个高儿蹦起来,“咚”地一声撞上了车顶,然后虾米状地捂头蜷缩起来……
“真是!下回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哎呦……”愤怒地瞪着李詹迪又扶了扶眼镜,白鹭歌疼得眼泪直流。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李詹迪显然没料到少女会如此激动,赶紧收回吊儿郎当的态度,非常礼貌地为白鹭歌打开车门,还顺势扶了她一把。
“没事……”晃了晃头又按了两下,白鹭歌望向一排排高楼大厦,“外婆在哪儿?”她语气焦急,也不管自己的头晕不晕了。
“你外婆有专人看护着的,所以没事。倒是你,白鹭歌。你的脑损伤刚好,不会又……”
“我好歹在特训营里摸鱼了一周,没那么菜的啦!”少女无所谓地摆摆手,气势豪迈地大步向前走,又被李詹迪拽回来。
“前面是什么?”李詹迪好笑地问。
“路啊……”白鹭歌呆呆地答道。
“是马路。你没听到汽车喇叭吗?”
白鹭歌表示茫然。
“好吧,那这是几?”李詹迪又伸出手指。
白鹭歌把眼睛对上去,“三?不对啊……是二吧?”
“……是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