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大陆之上,中海以南,泥若河、饮垫河、马来山脉包裹之中的便是火国的领土。
在火国与黑暗帝国之间,马来山脉中有个小盆地,自古少人问津。盆地之中自为一片天地,成立了一个小国,名为“邺朗”。
邺朗有位奇人,自幼对文字相当敏感,有过目不忘之能。其家中又广罗书籍,因此此人可谓饱读各类书籍,通古博今。然而家中溺爱,从小未曾出门,虽胸有书万卷,却无一落于实践。于是被人笑称“纸上谈兵”。偏巧此人姓谭,又巧于口舌之辩,人们常常把他的外号与名字连在一起唤作:“纸上谈兵谭笑天”
谭笑天渐渐成年,一日兴起,来到当地一将军门下应征军师。
这家将军姓付,单名一个欣字,听名字就有些叛逆。人如其名,此人因不满当地官府横行霸道,起兵造反。
邺朗本就不大,付欣将军更是早就听闻谭笑天有“纸上谈兵”的外号,外加见他年幼,更是对其颇为不信任,只想快点找个理由打发他走。
于是付欣掏出一张邺朗地图摆在谭笑天面前笑着问道:“你来看,我现在在这里,敌人在这里,你说我如何破敌?”
谭笑天饱读兵书,当即搬出了什么“破釜沉舟”、“借尸还魂”、“斗转星移”一通乱侃。这要是碰到旁人,必然是一笑而过。可偏偏这个付欣也是个无能之人,被谭笑天这一阵侃,竟晕晕呼呼的信以为真,对谭笑天毕恭毕敬。
邺朗谷地唯有东方有一道峡长谷地与外界相连,谷中有南北两个村落各有三千兵马把守。
付欣手下只有五百士兵,远不是朝廷的对手。
谭笑天给付欣献的第一计叫“络民”。是派人去两个村落煽动百姓一起响应起义。
谭笑天更是身先士卒,主动请缨去当说客。
谭笑天去的是南面的村落,一进村口,他便遇到了一位要出存的村民。于是笑嘻嘻的凑上前去道:“跟我参加付欣的军队吧,分给你土地!”
那村民朝谭笑天笑了笑,转身对村口大石头叫道:“听见没!”
谭笑天斜眼一瞧,村口大石头的背阴处,竟坐着一个老头,谭笑天一开始没有注意。
那老头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拿起腰中的小锣,“咣咣”地敲了起来。
锣声一响,村民手持镰刀斧头从四面八方窜涌而出。谭笑天大叫一声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出四五里地,才见追兵退去。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谭笑天教付欣要“擒贼先擒王”。付欣依言攻打谷中政要所在的谷北村,后果可想而知,付欣惨遭敌人两面夹击,损兵折将,是落荒而逃。
付欣的军队一路逃到山谷东侧的山谷口。谭笑天望了望四周地形不觉破涕而笑道:“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付欣凑过来问道:“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谭笑天摇头晃脑道:“这里是邺朗与外界唯一的通道,我们索性守住这里。敌人无论是运输粮草,还是派出商队,都要经过这里。只要我们守住,敌人势必急急来攻。我们这就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谭笑天说得天花乱坠,付欣也乐得合不拢嘴。
不曾想连等了几个月也不见敌人有所动静。本来嘛,谷中有三千精壮兵马,付欣这里只有不到三百的残兵败将,怎么能造成什么紧迫感。
谭笑天吸取了几次的教训,派人到谷地北方一处经常发大水的小村落,召集兵马。因为这次许给了村民们治水减税,村民纷纷支持付欣。
谭笑天再次献计,在山中设下埋伏,派一路兵马将敌人引入埋伏圈。
敌人有了前几次的胜利,全然不把付欣的兵马放在眼里,全力追杀。一时大意竟中了埋伏,折兵大半。
得胜而归的谭笑天,没有就此罢手,而是选了一帮老弱残兵再次到谷北村挑衅。敌人中了一次计,这一次格外的谨慎,无论谭笑天如何叫骂都不应战。
他们怎能料到付欣早带了兵马偷袭谷南村。孤立无援的谷南村,已如寒风中摇曳的树叶,很快便被攻破了。
接下来付欣又按照谭笑天的计策混入谷北村,最终与谭笑天里应外合将谷北村攻破。
付欣本无大志,只愿做个谷中之王。然而博学的谭笑天竟也成了他心中的一大隐患。
一天付欣带着侍卫冲入谭笑天家中,见谭笑天正背手站在院子里,仰望蓝天。付欣悄声走上前去,乘其不备挥刀将他头颅砍下。
“啪!”人头落地,一声脆响,裂做一团。付欣定睛一看,院中立着的竟是一尊蜡像。蜡像中夹着一张字条,付欣取下字条一看上面写着:“吾诚心待汝,却遭毒手,今吾将去,汝之王位亦不久矣。”
谭笑天就这样人间蒸发般消失在邺朗山谷。
谭笑天出谷后投奔了阳国,皇帝张卅亲自接见了他。此时正值阳国用人之际,随着张卅下令驱逐水国传教士,阳国与水国之间的战事全面爆发。冯佳生、周公福两相随北伐水国的大军出征,霹仁、白兰、白紫阳、田玉、田梧、闻炳昊六人又留在木国修建通天塔,国中只剩下霹雳这些小辈。
一番谈论之后,张卅对谭笑天的才识颇为赏识,派他充当军师同年龄相仿的霹雳、白鋆、闻正、泽几人组成小队,前往火国消灭不断骚扰南方百姓的敌人。
五人领旨,以年龄较长的霹雳为首,谭笑天为军师,一路南下奔赴火国。
一路上,晃荡荡身高的谭笑天不断眯着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笑嘻嘻的给大家讲述自己有趣的经历。不时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火国不是早早出了变乱,国民早已逃光了吗?”霹雳突然一脸正经地问道。
谭笑天解释道:“火国里有一家五口,因造迫害,发了狂,见人就杀,竟是无人能敌。是以火国大乱。如今火国已空,五个狂人越过边疆,到我阳国残杀百姓,皇帝才派我们前去。”
“那五人,莫不是被人称作‘五煞’的?”闻正开口问道。
谭笑天点头道:“是啊,就是他们。”
闻正变了脸色道:“那五人个个功夫了得,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名叫龙应彪的,咱们五个人恐怕……”
谭笑天摆手笑道:“他们五人平时不在一起,而是分居五方,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咱们只要合力打败龙应彪便好了。”
霹雳插言道:“听说那五人只是普通的百姓,中了龙族的致狂毒药才功力大增,整日发狂。”
“龙族!”闻正愤然道,“先是水国传教士,让火国人变得贪图享乐,因而火国时局动荡。龙族又来投毒。火国兴盛一时,竟至于如此。”
“火国当时要是有我这么聪明绝顶、智慧超群、人见人爱的伟大天才,也就不会这样了。”谭笑天掐着腰摇头晃脑地说着。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投去诧异、鄙视的眼神。谭笑天却毫不在意,越是如此便越加漫无边际地吹嘘起来。
五人继续埋头赶路,因有了谭笑天,一路欢笑不提。
五人走了五六个月方才进入火国边境。一越境情景便与阳国迥异,竟是尸骨遍野杂草丛生。
根据阳国提供的情报,五人来到了五煞首领龙应彪所处区域,往复搜寻了几次便见到了龙应彪。龙应彪身穿土黄色上衣,随身背着一条铁链,铁链两端各连着一把镰刀。他的双眼泛着血色异样光芒,死死盯着面前的五人。
“上!”霹雳大喝一声提起长枪冲了上去。
龙应彪眼中血芒更胜,狂叫一声挥舞镰刀冲来。
五人围攻之下,龙应彪镰刀一甩,刀锋上下翻飞,如在周身形成一道铜墙铁壁,使得众人不得近身。
泽索性后跳一步放起雷来。
不料那龙应彪全然不惧,左躲右闪,应付自如。
霹雳长枪抖动,白鋆双剑翻飞,闻正长棍呼呼作响,谭笑天手持铁箫见缝插针。
正是:长剑一挥为家国,血雨腥风岂奈何。
谁人不知人间好,大义临头剑出鞘。
被迫成狂实可怜,刀光剑影怎留情。
一个狂人五个痴,满场过招都是癫。
战了三十余合,龙应彪渐渐力穷,占了劣势,猛然间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将镰刀一挥举过头顶,口中叨念了几句咒语。转瞬间平地上闪现出四道蓝光,忽的一阵强光闪过,地上原本闪光的位置出现了四个装束与龙应彪同样的人。
“不好,快走!”谭笑天大叫一声拉了众人便跑。泽在最后连发几道闪电阻住敌人,隐身夺路而逃。
稍事平静,众人围坐在一片荒草地上,商量对策。
“想不到龙应彪竟将火国失传已久,能瞬行千里的土遁术用到如此地步,硬是把四个人从不同方位移到此处。”谭笑天不禁感叹道。
“那我们岂不是没有机会打败他们了?”闻正问道。
“不,”谭笑天笑道,“据我所知,‘五煞’之中除了龙应彪,其他人都武功平平,不足为惧。咱们只要兵分四路,各自解决敌人后到这里聚集,再一同去找龙应彪。我已然看出了他武功的来路,只要没有旁人碍事,光我一人便可胜他!”
“谭兄竟有这般遇强则强的本领?”白鋆不禁惊讶道。
谭笑天摇头晃脑地笑道:“我可是曾饱读各种书籍,当然也读过很多武林秘籍。看过龙应彪的招数,本天才立刻就明白了书里所写的路数,更是想到了破解的方法。”
霹雳闻言忙插言道:“若是当真如此,我想咱们若有余力还是要生擒他们。朝中御医李朝兴,医术精湛,倘能医好这几个可怜人,或能为我所用。”
谭笑天点头称是。
“那么我往南,去消灭‘南煞’。”霹雳领头道。
“我往东!”闻正紧接着抢道。
白鋆回头看看无意抢先选择的谭笑天和泽低声道:“我往西吧。”
谭笑天转头看看泽,示意他选择。
泽笑了笑转头望着南方的天空朗声道:“既然你们几个已经足够对付五煞了,我就不再插手了。我一向喜欢独来独往,此时突然想去南方寻找传说中的魔石镇了。我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人正在等着我。”泽回过头挥手笑道:“就此告辞了!”说罢隐身而去。
谭笑天回头朝众人假意苦笑道:“那我只能往北了。”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谭笑天只身来到北煞处。北煞以长鞭为武器,长鞭一挥,打在地上犹若雷鸣。
谭笑天的武器是一支铁箫,与长鞭对阵全然不占优势。
北煞长鞭一挥便打出去老远,谭笑天左躲右闪,疲于应付,更是无暇进攻。谭笑天一边躲一边在脑中极速检索着关于长鞭的信息。终于灵光一现,不料脚下一个踉跄翻倒在地,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谭笑天纵身滚到北煞近前,一跃而起,持箫横扫。所谓一寸短一寸巧,此时近身,长鞭已全然起不到作用。这次换做北煞疲于闪躲。谭笑天却无意如此拼斗,竟脚下一蹬向后退去。北煞见状大喜,以为反攻的时机到了。怎料,谭笑天顺势一把抓住鞭子,复脚下发力又冲到近前。如此一来长鞭不仅无法攻击,反成了谭笑天手中的利器。三五回合下来,谭笑天便用长鞭为绳,将北煞捆了个结实。
谭笑天回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霹雳、白鋆早已等候在那里了。霹雳撇嘴笑道:“怎么都这么慢,急死人了。”谭笑天闻言笑了笑刚要答话,远远地瞅见闻正也赶了回来。于是众人不再多话,直奔龙应彪而去。
孤立无援的龙应彪,又早早被谭笑天看透了武功路数,战不几合便被生擒。
四人拉着五花大绑的五煞回阳国复命。
张卅见五煞俱是可用之材,请李朝兴为其医治。李朝兴不负重望,用了个把月时间,真把五煞的癫狂病治好了。
这天,龙应彪忽觉肚子痛,再次来找李朝兴。李朝兴这一查不要紧,竟从其腹中取出一本《火经》。因木经在白鋆那里,张卅依旧将火经交予白鋆保管。
从火国归来不久,张卅再次召集霹雳、谭笑天、白鋆、闻正四人觐见。
张卅见四人到来,满面堆笑道:“又要劳烦四位小将出马了。”
霹雳躬身道:“陛下请讲。”
张卅缓缓道:“你们也知道。如今木国已灭,火国后患也已平复。我们此时急需稳住金国与黑暗帝国,能和平统一更好,即便不能也要保证他们不与水国联合。不然我们将无力再去应付。冯相临行前与我说,金国重义,倘请有口才之人对其讲明吾天下大同之大义,金国或可主动归降。所以我来找你们……”说着张卅看了看面前的谭笑天。
谭笑天当即笑道:“如此非我莫属啊,试问天下人之口才谁能望我项背?”
众人闻言一阵欢笑不提。
金国位于盘古大陆西方,要去金国必须横跨名为“西和乐”的沙漠。沙漠缺水严重,温差又大,还常有异风,纵是野兽也难平安渡过。霹雳为首的四人小队,再次出发,背着大水袋,朝大漠深处进发。
“据书上记载大漠的中心有座巨大的金神神像,那里可以取到些水。”谭笑天强笑着给大家鼓气道。
随着深入沙漠,风沙增多,天气酷热,大家再没有刚进沙漠时的说说笑笑,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一连走了十多天,就在四人快要放弃的时候,前方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是神像!有水了!”谭笑天一声高喊。众人随之欣喜,加紧了前进的脚步。
“这是金神吗?”随着距离的拉近,众人渐渐看清了神像的面容,闻正首先开口问道。
霹雳、谭笑天、白鋆三人这才抬起头向上望去。
“这不是白鋆吗?”霹雳与谭笑天异口同声地大笑道。
金神神像的脚下竟有一眼甘泉,哗哗的水流声,滋润着每一个来到沙漠之人的心田。
四个人围着金神旁边的水池一边畅饮一边就神像一事嬉笑不已。
大概又走了十几天,四人终于穿过沙漠,来到一座城前。
远远地望见城门上刻着“云门城”三个大字。城外却出奇的空旷,竟无一草一木。地面平整却似经常有人打扫,即便如此靠近沙漠,也无半点沙砾。
“轰!”的一声炮响,云门城城门大开。霹雳等人正自惊叹,只见一队金国士兵鱼贯而出,高举大旗震天呼喊:“恭迎阳国使者!恭迎阳国使者!”
四人相视一笑,随着迎接的队伍进了云门城。
云门城中,大道上迎面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个矮个子高声叫道:“金国护国大将军刁杰,奉皇帝之命在此恭候。”
谭笑天拱手笑道:“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刁三少?”
刁杰摆手笑道:“江湖误传而已,愧不敢当。”
谭笑天摇头道:“莫要谦虚了,能见到阁下真是三生有幸呢。真不知道我们在金国还能遇到什么像将军这样的大人物。也不知我们能否有幸见到金神本尊?”
“这……”刁杰面露难色,犹豫一阵方才干笑道:“实不相瞒,金神因见火神、水神双双被各自的族人杀死,恐天下将有大乱。早在多年以前便在房中坐化,重入轮回试图化解这场纷争。”
四人相视叹息,感慨金神的大义。
“不过,”刁杰笑道,“金国的皇帝陛下,现已从都城太渊出发,不久将来此与诸位见面。”
话音刚落,一阵风从众人头顶吹过,一个巨大机械人,不知从哪里跃了出来,跳过众人头顶,在对面落了下来。
一个声音从机械人里传了出来:“我奉金国皇帝之命,来此与阳国的四位来使比武。皇上有旨在前,只要尔等能胜过我,我金国愿主动归降!”
“好!”霹雳笑道,“这有何难!”
机械人嘿嘿一笑,胸口露出一门大炮。
四人一惊,匆忙躲闪。机械人的炮口连续转动朝霹雳打来。
“近身!”谭笑天大喊一声朝机械人冲去。
机械人像是早有准备,左臂突然伸长,一拳将谭笑天弹了出去。
谭笑天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刚爬起来,一颗炮弹早已打了过来。谭笑天忙又一纵劲朝左扑去。
霹雳、白鋆、闻正先后进行了尝试,但都被机械人灵活的大长手臂挡了回来。
谭笑天在一旁观察,小眼滴溜溜的转,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光,笑道:“机械人的特点就是做事程序化,咱们按套路来打定会被他早早算中,若是换个打法就行了。而且我发现了,他的手臂虽长,但却无法够到头顶,我们起来打他的头!”
说罢谭笑天直直朝机械人冲来,机械人则将炮口对准了他。“咚!”眼看炮**出一发炮弹,谭笑天却无意躲闪,机械人的双臂早已伸出,准备好从两边拦截谭笑天。而谭笑天却纵身一跃,站到了机械人的手臂上,续而脚下发力朝机械人头部攻去。
机械人待要抽手回防却早有霹雳、白鋆、闻正三人拦住。
谭笑天铁萧一沉,朝机械人头顶砸去。
只听得“咔”的一声,机械人从中裂开,“嗵”的一声倒在地上。
谭笑天跳下身来,望着霹雳等人得意地嘻笑起来。
忽然,倒在地上的机械人身体里发出一阵火光闪动。“嗖”的一声,一个体型稍小,却有着青铜头颅,手臂上有着毛刺的机械人从里面跳了出来,恶狠狠地朝谭笑天冲来。
适才还手舞足蹈的谭笑天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吧,还,还能再生?”
“住手!”刁杰大喝一声,机械人立刻停止了进攻。
刁杰来到霹雳面前笑道:“如何?我们的机械人全身由一千九百八十五个齿轮组成,又有风、水、火、光、磁、雷、石、人力八种动力来源。而且如你们所见,它不仅可以重生,还包含着自动完善系统,会越战越强!”
霹雳与谭笑天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开口。
刁杰微微一笑,伸手指道:“请随我来!”说罢领着众人来到了城楼之上。
霹雳登上城楼,顺着刁杰所指的方向一看,不禁呆住了。
原本空无一物的城门前,此时密密麻麻站满了与之前交战一般的机械人。十台一行,百台一列,竟是站了十多个方阵。数量之多,行动之快,军容之整,绝非一国之力可与之抗衡。
刁杰笑着介绍道:“金国武器商散布各国,所挣钱财大部分都被用于金国的机械人建设之中。也只有金国才能够造得起如此规模的机械人。这可是多少年来,第一次示人的秘密武器。”
霹雳面色铁青,怔怔地望着城下的机械人队伍。
刁杰却突然大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其实陛下早已有意归降,比试之说不过是儿戏罢了。”说罢刁杰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白鋆,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白鋆。
白鋆接过书一看,也是一惊:“金经!”
“是啊!”刁杰朝白鋆笑道,“金经乃是我金国镇国之宝,用此作为归降的信物,相信诸位可以放心了。”
“可是……”白鋆还待争辩什么,刁杰忙摆手笑道:“佛曰:经赠有缘人。我相信有大智慧的人必定是个善良的人,因为善良、仁慈本就是最大的智慧。”
谭笑天抓抓头皮笑道:“我有一事一直想不通,还请赐教。”
刁杰点点头。
谭笑天问:“木国与金国相去甚远,金国是如何绕到其东海岸攻破木国都城的呢?”
刁杰笑着摇摇头,朝身边一个士兵招了下手。士兵立刻会意,退了下去,不多时,捧上一幅地图。
刁杰将地图打开,看了看白鋆。这是一张极普通的盘古大陆地图。霹雳与谭笑天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刁杰笑着将地图拿起,东西两个方向相连,卷成了一个筒,讲道:“世界本是这个样子的,从陆地上看,金国与木国的确离得很远,但若是走水路……”说着刁杰用手一划,长吸一口气道,“只需三天!”
与金国的和谈成功,谭笑天告别了霹雳、白鋆、闻正没有回阳国的意思,而是直接南下,他的下一个目标也是魔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