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剑魂往台上看去,大出意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姑娘们穿着虽五花八门,却与脸型身材相衬得宜,可以说把最美的一面呈现了出来,这比之前想像中的好多了。
更难得可贵的是,有些还是素妆,衣着典雅,让人不好轻易地去靠近,这样的姑娘实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出现的,但醉红楼就是如此,越不可能的事情在这里就越有可能。
云天之下,人间竟还有天堂,若能常卧,又何慕仙宫!
聂剑魂忽然觉得这顿饭的银子没有白付,再贵一点也是值得的,这或许已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在场的人都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好坏不说,今日一见,也算是开眼界了,原来人活着可以那么地精彩。
尽管三四十位的姑娘争锋斗艳,互不逊色,但当中有一个,却给聂剑魂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娇楚,含情脉脉,化了妆,不浓,一双大大的眼睛似会说话,而且不时向他投送秋波,聂剑魂的眼球已被吸引了过去,想仔细瞧清楚,人家却不让他瞧清楚。
姑娘们出场完站定后,主持大局的中年妇人又说话了,高声道:“各位对场上的美人们还满不满意呀?”
场下男人们的回答无疑像引爆了一颗炸弹,‘轰’地一声大喊起来,几乎没有一个叫不满意的。
中年妇人接着又道:“今天为了报答各位的鼎力支持,玩得更开心些,后面这些美人们准备了精彩刺激的节目献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尽情地去享受!”
话音刚落,人们的手掌拍得像快要烂掉一般,全红肿了起来。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在这里,我还要给你们带来一个更,更好的消息!”中年妇人向后一指,继续道:“这些美人中,有几位愿意现在在你们当中挑选几位幸运者上来,免费为他们……,你们愿意吗?”
这样的问题,估计连傻子都不会回答不愿意,人们纷纷把手举得能有多高便举多高,拼命地往前面挤。
有几人已陆续被选中,聂剑魂就是其中的一个,当那位最让他心动暗送秋波的美人下来拉住他的手时,那颗不安的心急剧跳动,快要蹦到外面来,让他差点不能呼吸,脑中一片空白,他愣了一下,想要挣脱,周围的人早在那里虚声大叫,让他的脚不自觉得跟着往前走。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聂剑魂脸已通红,而那只手很温柔,又抓得很紧。
冷英子的一双眼睛一直在寻找着聂剑魂,此时看见,真是又气又急,她大叫,没人听她的,想冲过去,却寸步难行,眼看着聂剑魂被拉着穿过帷幕,消失不见了。
旋转的楼梯,铺着柔软的红地毯,这是通往高级厢房的过道,聂剑魂还没有想出如何是好时,厢房的门已“咯吱”一声推开了,他往里面看去,还没看清楚,就被不由自主地轻推到了里面,房门又“咯吱”一声关上了。
两人坐到了椅子上,那只抓着聂剑魂的姑娘的手终于放开,聂剑魂松了一口气,道:“姑娘,我……。”
“公子需要点什么,一壶美酒?通常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想喝两杯的。”姑娘微笑着道。
“我,我……。”聂剑魂想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着急起来显得有点结巴。
而这位姑娘又故意不让他说下去般,叉开话题接着道:“你看你,猴急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聂剑魂见姑娘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要不及早离开,等下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刚起身准备离去,那位姑娘碎步到了背后,一把抱住了他,而且抱得很紧,头也靠在了他的后背肩上。
似水般柔软的身体,嫩滑的肌肤隔着一层衣服贴在了他的身上,更要命的是后背有两团突起又软又热的东西在挨着他,不用回头去看,那也猜得出是什么,聂剑魂的心身虽开始不听使唤起来,但脑袋还是清醒的,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马上离开这里。
但他又实在不想对这个姑娘太过于粗鲁,想用手去制止时,姑娘的手又在动了,开始解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乱摸起来。
在这种时候,这种行为之下,很多男人都是难以抗拒的,但聂剑魂毕竟不同,他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这种自制力还是有的,他的手在衣服解开之前,一把按住了姑娘的手。
就在这时,门“蹦”地一声被踢开,冷英子冲了进来,聂剑魂一脸愕然,羞愧难当,抱着聂剑魂的那位姑娘虽也表现出惊惶失措,但她的眼神,绝非普通的红尘女子所有。
聂剑魂的眼睛是看着冷英子的,一直没有觉察到抱着他的姑娘有什么问题,而冷英子却在盯着那位姑娘,女人总是比较了解女人,包括女人的心。
姑娘的手忽然有了一个极细微的动作,这个动作很普通平常,一般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只是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多了一根银针,这动作虽微妙隐蔽,却还是逃不过冷英子的眼睛。
她不能叫,也没有时间犹豫,聂剑魂还蒙在鼓里,在生与死间的世界徘徊。
野蜂,体黑而健大,入酒效果极佳,其刺,长三厘,剧毒,入体麻痛可致死。
野蜂的刺比银针更细,更不易察觉,两根野蜂毒刺自冷英子的手中飞出,打向还抱着聂剑魂的姑娘的右手腕和左肩。
百花谷的诡异手法,更隐秘,更快,加上野蜂毒刺肉眼难分,威力可想而知。
这两个女人的变化几乎在同一瞬间,同样地令人难以想象,而那位姑娘当然也不是普通的人,正是火凤凰派来的白画眉。
白画眉易装善变,人尽皆知。
她抱着聂剑魂的手松开,缩了回来,利用聂剑魂的身体挡在前面,避开了突袭而来的野蜂毒刺,然后飞身跃起,像春雨剪水般的燕子穿窗而出,转眼不见了踪影。
聂剑魂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事,他想笑,却连苦笑也笑不出,疼得几乎站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