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天子稳坐龙椅俯视下面百官。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呼万岁,百官跪拜,唯一黑衣女子,负手而立,一身桀骜冷漠带着天生的霸气。
“大胆,顾相你为何不跪?”站在一旁的太监愤怒的指着站在百官之首的顾月倾。
冷眸一瞥,只是一眼却令那个太监逼的缩了缩脖子,再也没有那份狗仗人势的气势。只是这一声顾相令顾月倾觉得讽刺无比。难道自己杀了那个男人只是为了取而代之吗?微微蹙起眉头斜睨着高高在上的男子,一身的桀骜即使是在抬头看着别人,也没有一点低微。
千瑾辰微微弯起唇角,可是嘴里却呵斥道:“大胆奴才,你不知道,朕已经免了丞相的所有礼节。以后顾相上朝不用跪拜,下朝不需行礼。”微微嗔怒,千瑾辰的一句话却令下面的百官沸腾。可是这样的一句话对于顾月倾却没有任何意义。来做这个丞相本就是千瑾辰的主意,顾月倾如此态度,只能说是他自找的。何况这个世界上可以令顾月倾屈膝下跪的人,还没有出生!
“奴才该死。”小太监也知道自己逾越了,立即慌忙的跪下。
“下去吧!”千瑾辰一招手:“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
“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与顾月倾并肩而立的男子站了出来:“西南越州大堤今年夏季再一次被冲垮,再生水患,百姓死伤无数,水患虽然已经退去,越州知府开仓赈灾,可是灾民太多,恐怕难以支撑到下一季收获,臣奏请播下赈灾银两,以解越州之急。”
千瑾辰微微点头,可是却转眸望向顾月倾:“丞相有何意见?”自己既然礼贤下士聘来一位丞相万万没有不用之理。
顾月倾似乎在已经意料到千瑾辰会有此一问,故淡漠开口:“越州本事耀庭母河紫璐河所经之处,越州地势低洼,而每年夏季又赶上雨期,越州地区因此才会连年水患不断。”顾月倾依旧站立着百官之首,不卑不亢的说完自己的观点。
“顾丞相所说之言臣等自然明白。”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只是这样一句话却满是嘲讽之意,越州水患连年不断其中道理在座那个不知,何须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子在一旁指手画脚。
顾月倾却没有理会那个人:“越州每年会花大笔银两,百官只知道赈灾建堤,却不知堤越高水越涨,一旦堤跨,万里长河势如破竹。如此修堤,治标不治本。加之每年要播大量银两、粮食使得耀庭的发展受限制。”冷清的声音在朝堂之上一声声响起,字字珠玑,顾月倾却懒得理会在座百官的满脸的羞愧:“如想要彻底解除越州水患,为今之计,唯有挖渠建河,以工代赈。”
挖渠建河,以工代赈?百官因为这四个字对顾月倾刮目相看。一个两个收起了轻蔑之心,一脸敬佩的等他们的丞相大人的下文。
千瑾辰微眯着眸子,望着立于百官之首,一身桀骜冷漠的顾月倾,那一脸的自信,那一身的光芒令千瑾辰的心在某一瞬间少了几分厌恶,如此女子,就像是月,清冷孤傲,却高高在上,不可触及……
“我等愚钝,请顾相再说的详细一些。”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一脸恭敬地开口。
顾月倾也没有矫情,将所有的方法一一言明。反正这个办法也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借用一下,又何妨。然而顾月倾却不知道,就是这四个字却令自己名留青史……
千瑾辰望着那个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自信冷漠的女子,不由得眯起眸子,这样的一个女子,要人怎么能不相信那句预言?
月倾天下!
顾月倾,现在的你真的是你吗?真的是那个整日里跟在我身后一声声唤我:“辰哥哥”的女子吗?真的是那个整日纠缠着我,一声声对我说:“喜欢”的女子吗?真的是那个我赶也赶不走的女子吗?
是死过,所以让自己绝情弃爱吗?
可是这样的你却令我觉得,这样才应该是顾月倾。
顾月倾发表完自己见解,一抬头正迎上千瑾辰探究的目光,冷眸淡淡扫过那一张清冷俊逸的面容,那个男人一身的王者之气令他看起来那么耀眼而不可靠近,也许曾经的那个顾月倾就是爱上了这样的千瑾辰吧!可惜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一直痴傻的女子,再也不会迷恋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