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陶卓然与大酋长5、6
（5）
然后，大酋长又拉着陶卓然重新坐了下来，他很认真地把他和特克姆塞酋长已经探讨过的计划要点给陶卓然再次简略地复述了一次。
复述完了，大酋长很诚恳地对陶卓然说：“老弟，你能帮忙真是太给老哥面子了。客气话我们两兄弟就不再说了。我知道你在中国非凡的经历和过人的能力，令人非常敬佩。若你同意这个计划，我建议咱们三天后就出发，到时有什么需要调整，我们再作处理，你说呢？”
陶卓然听了大酋长的介绍，他觉得大的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枝节部分到时可随机应变的，所以他就点点头，表示认可。
但有一个无关大局的问题，陶卓然在心里想了很久，一直没想明白，他趁着现在没有第三人在旁，觉得可以问问。
他对大酋长说：“老哥，我不大明白，特克姆塞酋长的人在这一个多月里劳师动众，上天下地，漫天撒网，为何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呢？而且，上次我只是跟你说了在那个观景台看到了发生袭击事件，并没有说具体的地点啊，那特克姆塞酋长他们又怎么知道是在那个方向？以及具体的位置呢？”
大酋长听了，他点点头，说：“你这疑问问得好。因为黄石的印弟安人部落世世代代都在那个地方生活和居住，所以他们对那个地区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而且你不是给我说过，事发的当时，可是看到有头雄鹿在喝水，离它喝水位置大约百十米就是树林的吗？”
“是啊。”陶卓然点点头。
“那就对了，”大酋长继续解释说：“在黄石地区，雄鹿可以放心地去喝水的地方是不多的，总共也就是五、六处而已。因为动物习性很特别，它们习惯了去那里喝水，就会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一辈子都只认这几个地方。
“除了在非常干旱的季节，各种动们物不得不混杂在一起，到仅有的一、两处水源地喝水外，平常各种动物有它们各自喝水的地方，互不骚扰，不然，它们相互间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所以，我知道特克姆塞酋长他们一定是按你说的时间和周边环境，推断出事件大概发生在那个方向和大体位置的。”
“哦，原来是这样。。”陶卓然恍然大悟。
大酋长将整个过程讲述和解释完毕，就问陶卓然：“我们到外面去吧，好吗？”
见陶卓然点了点头，大酋长就拖着陶卓然的手一起从密室出来，站在客厅。
之后，大酋长用力地拍了两下手。
响声刚停，就立即见到大酋长的老管家和大酋长的儿子尊龙应声来到跟前。
很明显，这两位刚才肯定是一直在密室外‘恭候’着的，而且等了足足有两、三个小时。
陶卓然心想，这可是让他们两位辛苦了，因为平时伺候大酋长的活都是交给仆人做的，今天却是由这两位有身份的人来顶班，可见是大酋长的安排真的是很缜密。
待老管家和尊龙来到跟前，大酋长即用印弟安语向他们说了一大通的话。陶卓然猜想，大酋长一定是向他们介绍情况吧。
虽然陶卓然听不出所以然，但可他从两位聆听者一眨一眨的眼睛，以及那种开始是紧张，之后是诧异、继而又兴奋、并不断点头的神态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大酋长的话是由衷赞成的。
（6）
等大酋长说完，老管家首先走过来，拉起陶卓然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很隆重地用印弟安语叽叽咕咕地说了一段话。
陶卓然听不明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就把头转过来看着大酋长，大酋长头一侧笑了笑，并没吭声。
接着，尊龙也一脸正经地一步跨到陶卓然面前，神情严肃地向陶卓然深深地点了点头，突然，尊龙单腿一弯，跪了下来。这一下，真把陶卓然吓了一跳，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解之甚。
在陶卓然还未完全反映过来的时候，尊龙又将陶卓然的右手握起来放到自己的头顶上，也同样用印弟安语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
陶卓然这时虽然同样听不懂尊龙说得是什么‘东东’，但他看这阵势，就知此事非同小可。
陶卓然再等不及大酋长的解释了，立即果断地将自己的双手分别从老管家的胸前和尊龙的头顶抽了回来，而且整个人还谦恭地欠欠身，又主动地往后让出半步。
陶卓然迷茫不解，他眼睛碌碌四顾，希望有人能向他做些解释。
看此情形，大酋长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走到陶卓然身边，边笑边告诉陶卓然：“强隆管家虽然只小我几年，但也快到七十了，是我几十年来唯一的一个异姓兄弟。
“刚才他听了我的介绍后，对你正直豪迈、见义勇为的性格非常欣赏，因此，他希望你也能把他当作老兄弟来看待。所以，他将你的手放到他的胸前，并用印弟安语说了他的心里话，意思大概是：从今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你可以随时拥有他的一切。
“而犬子尊龙呢，他将你的手放在他的头顶意思是:从现在起，你就是他的‘叔叔’了，今后你这个长辈可以随时派他的‘活’。而且，要打要骂随你‘老人家’高兴。”
说完，大酋长看着老管家和尊龙，抬了抬下巴，好像在问：我说得没错吧？
听到大酋长这么说，陶卓然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说：“使不得、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大酋长一本正经地说：“你已经同意认我这个‘老哥’了，难道想反悔不成？”
“这、这。。”这一下令陶卓然真不知怎么说才好。老管家他只见过几次，不大熟悉。但尊龙和他年纪相仿，平常来往也很密切，两人早就习惯了没大没小的，现在，陡然让他成为尊龙的‘长辈’，这种‘抬举’，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别扭’。
“好了，老弟别再推辞了。”大酋长一言定调，接着又宣布：“我们三天后出发，各人都要秘而不宣，出发前事先‘易容’。
“尊龙你一会儿跟卓然叔回家，尽可能多地找些东西带上，到时交给特克姆塞酋长。”
陶卓然听到大酋长对尊龙的叮嘱就明白，这样做是为了让他在下一步的行动中，能安全地进出印弟安人的各部落。
陶卓然问尊龙：“需要提供些什么东西？”
“裤衩。”尊龙回答得很干脆。
“裤衩？”陶卓然不解，以为尊龙开玩笑，而且，他看看尊龙，其脸上也确实是一脸‘坏’笑。陶卓然心里想：这小子对我从来就没句真话的，别让他耍了才好。
“尊龙说得没错，确实是要你的裤衩，而且是用过的。”旁边的老管家强隆见陶卓然不相信，就从旁予以证实。
既然老管家也这样说，陶卓然就不好再问了，但心里还是嘀咕：我那来的这么多旧裤衩啊，真是莫名其妙。见陶卓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老管家就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袜子、背心等内衣裤也行。”
尊龙在旁边插话说：“‘味道’越浓越好，你的‘朋友们’喜欢．．．．．．”
这回陶卓然算是完全明白了，他知道尊龙又拿他开心，就一下揪着他的耳朵，说：“找打？敢开‘老叔’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