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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哭笑一场

夜里,仁君引易成和田双到海边。月光染白宽阔的沙滩,脚下的路看似平坦其实坎坷。微风拂过耳畔,带来波浪拍岸的声音。

得意船上,三人畅饮香酒,同时阔论无妨。仁君把歼灭以田单为首的人类军作为今生奋斗之目标;田双立志博学修身以助父亲治国。最终,都大醉而睡。

梦中,易成的灵魂来到逍遥真境,降落在伶仃崖。休绝金男的灵魂手握酒壶,坐于枇杷树的高枝。滴下晶莹的泪珠,汇成小溪,从一块形状丑陋的固体旁边流过。得知自己的头颅已经被乖犬啃去皮肉,休绝金男的灵魂饮完闷酒,放声大哭。飘荡在周围的亮星被震落;隐藏在草丛里的天鹅被惊起。待情绪稳定,休绝金男的灵魂缓慢飘落在易成的灵魂面前,给其钻石小刀一把,同时含泪嘱诗一首:

丢头遗恨千古,庆幸有药可救。

硬刀用来刻骨,铭记途中艰苦。

魂归原体之后,引以为戒无忧。

君子一言既出,切莫悔而却步。

叹息良久,休绝金男的灵魂摘下枇杷树叶一片让易成捎给智慧金男求助。因为易成只有得到智慧金男的帮助,才有践诺成功的可能。如果易成不负厚望在最终,休绝金男的灵魂就会将小溪旁边那块形状丑陋的固体雕塑成易成的金像赠给易成以感谢。易成的灵魂毫不相信丑物会变作金像,遂接过钻石小刀,并且把枇杷树叶藏在怀里。然后,匆忙回归得意船。

海面上升起半轮月亮,显示着残缺之美。处于动荡状态的清波没有改变平滑的外表。晶莹的形象依旧。低岸上的丛林和较远处的崎岖的峰,以及光热强度不断增加的月亮,都在水面映出等大的怪影。其实,真的事物并未变假,而且永远不会变假。

易成的躯体以及仁君和田双都已经不见踪影。易成的灵魂感到不祥,在昏暗的夜空里游荡。无意中经过雪恨峰,看到许多动物皆头裹孝帕高举火把正在大声呼喊。柴堆上躺着易成的躯体。

仁君在左,田双在右。每人一句喊着祭词:

痛惜其英年早逝,憾然其壮志未酬。

可敬其一言九鼎,难得其待友挚诚。

感慨其人生短促,奈何其祸福无常。

祝愿其升入天堂,勉励其来世图强。

原来,易成的灵魂离体多时未归,被仁君和田双误认为已经去世。仁君聚集手下所有动物,此时正在与田双共同追悼易成。忽然看到易成从柴堆上觉醒而起,都十分惊奇。

环顾四周壮观的场面,易成笑着吟诗一首:

醉后孤魂去真境,遇到休绝正伤情。

尽管头颅已无肉,自有妙药复原形。

临别受赠钻石刀,从此刻骨要寻梦。

途中艰险不可惧,来日功成得美名。

念在结义之情,田双愿意带易成见智慧金男。于是,二人辞别仁君走向虚国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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