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楼的生意自从两年前一位神秘人接手后,便红火至今,酒楼向来是座无虚席,宾客满堂。
只是谁能想到这样文雅的地方竟然也是烟花柳巷。
凌霄彤百无聊奈的坐在浮生楼的君雅阁,望着手里的画卷发呆。
画里的男子一身藏红色华袍,轻纱遮面,端坐在竹林处,流水旁,手指白皙,作画之人,寥寥几笔,便将男子悠闲的神态刻画得亦幻亦真!
甚至可以感觉到作画之人的高超,画中的人仿佛灵动般,似乎能让看画之人听到画里涓涓如流水般的琴声。
凌霄彤有些看痴了,就连黑风何时进了屋子,也不自知。
“请恕在下冒昧,我是楼主的朋友,不知可否让我与楼主见上一面?”黑风凌厉的声音有些着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凌霄彤确实被吓到了,可是她已经不是两年前医术不堪的凌霄彤,现在的她是名扬天下的神医,只要她略施小计,对方一定占不了自己的便宜。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快让我去见楼主,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浮生楼楼主今日已经到了浮生楼!”黑风的消息一向灵通,凭着他和这浮生楼楼主的交情,他相信自己这次一定不会白走一遭。
“他不在,今儿早临时改了行程,去雪国了。”凌霄彤也是前一刻才知道,她又和花夜影错过了,她那么努力的学习医术,也只不过因他一句:“想留在我身边的人,都各有所长,你可以吗?”。
凌霄彤虽不知到自己对花夜影是什么感觉,但是她努力了那么久,按照如今的医术,她应该可以留在他身边了吧,本还还想给他一个惊喜,不想花夜影却未踏进帝都一步,便改了行程。
“你说什么?他改了行程。”黑风脸色瞬间便苍白了许多。
如果没了芝灵草,墨主的性命堪忧啊,他又怎么能置墨主的生死于不顾。
“那得罪了!”黑风的神色瞬间凌厉无比。
凌霄彤甚至还不知道状况,便已经不省人事。
待她醒来,却看见,一男子脸色苍白的躺在龙榻上,眼窝深陷,活像厉鬼来索命的。
“黑风,你不是说我这毒能解吗?怎么抓了个女子回来?”黑风淡漠依旧,隐于暗处,不发一语,他有些犹豫,是否
要牺牲一命换一命?
“唔唔。。。嗯嗯。。。”凌霄彤撕裂着呐喊,快放开我,不然咱们谁也活不了,不想被塞住了口,却发出这般难听的声音。
“黑风,你若做出我不喜欢的事情来,我定不会原谅你。”北澈宇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这句话虽然听之淡然,实则透露着严重的警告。
“快把这位姑娘放了。”北澈宇他何时又变得如此善良了,他不是,他只是累了,受够了勾心斗角的皇宫生活,说不定这次中毒便是上天给了他能解脱苦海的恩赐。
“墨主,我做不到,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只这一次,不管以后,你如何处置我都行。”眼见黑风都如此说话了,凌霄彤才知道自己似乎是玩过头儿了,早知道是拿她做引子,她才不会傻到乖乖儿送上门来,任人宰割。
现在后悔似乎有些晚了,就在黑风慢慢向她靠近时,她才终于挣脱了塞在嘴里的布料,大吼一声:“慢着,你不能把我当做引子,我有办法治愈他。”。
北澈宇和黑风均是一惊,只是北澈宇不知道那毒如此厉害,还好是在自己身上。
而黑风只是惊讶这女子居然知道自己是做引子,这样的秘术已经失传很久,她又是如何得知?难道她也是冥焰族之后,不可能,他亲眼看到那一片火海葬送了所有族人的性命!
“说,你到底是谁?”黑风的剑早已架到了凌霄彤的脖子上。
“那个,什么黑脸,你不要黑着一张脸好不好,这大晚上的,挺吓人的,还有。。。”凌霄彤还欲说什么,但是看着某人越来越黑的脸,最终还是禁了口。
“你先放开我,不然我怎么救北帝,你说,是不是?”凌霄彤实在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氛围,最终还是找了主要话题来谈。
“放开你?休想,就凭你知道了北帝的身份,你也不可能有命活着离开。”黑风也不知为何对眼前这名女子有一丝无名火,话也多了几分。
而此刻的凌霄彤正用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自己,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还下得了手。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在不放开我,我敢保证,北帝是真没救了,就算我师父来,也是无力回天了。”凌霄彤说得一脸自信,那张脸明明是个稚嫩的小丫头,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结局真会如她所说的那般。
黑风脸色难看的望了一眼憔悴不堪的北帝,突然眉头拧在一起,痛苦的捂住腹部,黑风咬牙切齿道:“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你管我什么时候下的毒,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惹上了谁,但是我敢保证,你们身上的毒,只有我一人会解!包括我师父也不一定拿得下来。”凌霄彤一脸自信,看得黑风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他黑风会任由一个小丫头摆布,他这一生都只会效忠于墨主,这是他一生的使命,不可逆天的使命,注定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