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殷初夏顿时脸色微怔,眼前此女子脸上的笑不觉让她看的怔然无语……
白月影转身欲走,脚步方才移动一步,殷初夏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臂:“不准走。”
白月影脸色稍显难看::“放手”
“哼……不放又如何?”唇角溢出冷讽的笑意,让人看着着实不寒而栗。
身后的奴才都没眼前的一幕给震慑住了,这样失态的殷贵人还从未见过……
“叶婉瑶,不要以为你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本宫就会放过你……你让云帆所受的苦,本宫绝对会加倍的偿还于你……”
白月影眉头微蹙,对于她口中的云帆陌生的很……
而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恨透了自己,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余光看向方才看见欧阳轩的方向,此时哪里还有欧阳轩的身影?
心中也不禁焦急,眉宇间尽是急促,手臂用力的甩开殷初夏;‘我说了,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叶婉瑶”
殷初夏猛地被一股力道甩开,脚步趄趔,身后的奴才赶忙上前相扶。
白月影也脸色微变,眸光略微闪烁,开口道:“抱歉。”
说完便转身朝着方才瞧见欧阳轩的方向追去。
殷初夏哪里肯见着白月影离去,顿时怒目转向一边的奴才,开口大喝:“还不快给本宫将她抓住,。”较之以往的殷贵人简直相差甚远。
白月影还没有只觉身后脚步声阵阵,不觉加快了步伐。
如果欧阳轩在就好了,哪里还容得这些人朝她大呼小叫?身后的奴才们也被殷初夏那尖锐的呵斥吓的身子一顿,后宫之中谁不知道殷贵人的毒辣,浑身不禁打个寒颤,立即加快步伐朝白月影奔去。
一人上前双手抓住白月影的手臂,另一人上前抓住另一只手臂,白月影身子被牢牢的禁锢,脸色凝重,自知不是这些人得对手。
心下微微较量,大喝道:“大胆,我是你们主人请的客人,你们谁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掉脑袋?”
奴才们一听,有些犹豫,殷初夏脸色一沉,:“还不快将她抓起来。”
“住手”一声大喝,来人深沉压抑的声音不禁让人身子一缩,这声音寒的渗人,尤其那越来越近的寒气。
殷初夏脸色瞬时惨白,双手紧握,转身看向来人:“臣妾参见皇上。”
白月影也不由得怔愣住,只见夜煜辰目不斜视的自殷初夏身旁走过,似乎连余光都不曾看她一眼。
殷初夏脸色甚是难看,薄唇抿了抿,欲言又止。
奴才们看见是皇上,顿时双腿便软了,立即跪在地上:“奴才参见皇上,吾皇……”
“闭嘴。”夜煜辰脸色阴郁的可怕,吐出来的两个字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瞬间,四周都仿佛弥漫着死寂一般的气息。
白月影首先反应过来,脑子里被那突入起来的信息震得有些麻木,他是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一国之君,那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就那样在空中飘零,仿若飞絮。
“你……你是皇上……”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更让她不解的就是,这个人为何要将她绑来此地。
夜煜辰盯着她,双眸清冷中似乎又蕴含着炙热,许是怒火,许是那张魂牵梦绕的容颜……
“嗯”简单的回答,进一步肯定了她的疑问。
白月影眉头微敛:“你我从未曾有过过节,你为何要将我禁锢于此?”
“你认为这是禁锢?”他冷淡的反问。
“你认为不是吗?”
夜煜辰嘴角一扬:“既然你认为是,那便是吧,不过,被朕禁锢的下场可是没有你那么自在的……”
这话说的,白月影不觉脸色一怔,按他这么说的,这被关着,还是待遇最好的了?
眼见着眼前的佳人恨得自己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夜煜辰一年以来难得的开怀大笑。
那笑声不禁让周围的人更觉得寒毛直竖,试问,自从那人去世后,何曾见过皇上这般开怀过?
殷初夏好似被忽视了一半,站在一边,看着白月影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恨意。
好一会,夜煜辰上前,伸手挑了挑白月影散落下来的青丝,那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他眼角满是笑意,只是那笑意,任白月影怎么看都觉得是阴险狡诈。
“你和她真的太像了。”微微的叹息,好似充斥着太多的悲伤,那话满是凄凉的寒……
谁?又是那个叶婉瑶吗?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听说那个女人了,似乎她的故事不是那么简单……
“皇上……”殷初夏隐忍着开口……
只是……
“来人,传朕旨意,殷贵人以下犯上,罪不可赦,今撤其封号,打入冷宫。”及其平淡的一番话顿时震慑了所有人,尤其是殷初夏,哪里想得到夜煜辰会这般冷漠的对待她。
双腿微颤,:“皇上……”
夜煜辰抚摸这白月影的脸颊,决绝的开口:“多说无益,这就是你的命,从你妄想动她的那一刻开始,就该知道结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话毕,他看似深情的执起她的手,不待一丝情感的决定了所有人的命:“将这些奴才拖下去斩了。”
白月影直觉眼前的人太过可怕,可怕的让她不知不觉就跟着他走,好似中了魔一般。
顿时身后响起一众的求饶声,才将白月影的神智唤醒。
“慢着。”
夜煜辰脚步一顿,侧头看着白月影。
只听白月影道:“他们只是受人指使,没必要如此惩罚他们,还是放了他们吧。”
她也是这么善良,她也会为了她那善良的心去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为何,他总是觉得,她就是她……
不知是什么迷失了双眼,眼前的人,明明心底告诉自己不是,可是还是不自觉的相信她是他一心想要的那个人……
如此,他不得不怀疑,那年躺在他怀中奄奄一息的人,是真的吗?
白月影看着他望着自己出神,脸色微微泛红,被一个男人这般盯着瞧,难免会害臊。
“咳咳……那个,皇上···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夜煜辰暗暗收起那神游的思绪,微微一笑,那笑犹如暖阳将寒冰融化,如沐春风。
“既然你说放,那便放了吧。”
说完,不顾白月影愿不愿意,强硬的将她拦腰抱起,那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白月影直觉脑子晕眩,双手惊慌的抱住他的颈部。
那银白色的发丝掠过她的脸颊,微微发痒,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他,那张脸太过妖娆,太过冰冷,看的她一时失神。
京都客栈内,欧阳轩脸色凝重,身边站着亲信安易,看上去也年过半百,同样的,一脸不解的说道:“少主,白姑娘仿佛是人间消失一般,杳无音信,依属下看,要不就是有心人士遮掩,而这个人定是不容小窥,要不就……”
“不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定是与他脱不了关系。”欧阳轩铸锭的开口。
安易皱了皱眉:“他从何得知……”
话未说完,欧阳轩抬手制止,看向安易,警示道:“有些事心知便可。”
安易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触怒了少主,连忙应答称是。
紫宸宫内
白月影盯着坐在她对面之人,脸色嗔怒,明显不悦。
而对桌而坐的某人,一副甚是悠闲,一点也不为面前之人的怒气所感染。
轻轻嗅了嗅手中端着的绿茶,眯着双眼感叹道:“此茶甚好。”
白月影更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嘴上却说道:“真是替这茶惋惜。”
“哦?”夜煜辰眉头一挑,一副不耻下问的神情。
白月影眉眼笑开了花,嘴角一扬,笑道:“茶之道也,注重的是品茶之人的内在修为,若是被有些阴险卑鄙的小人品尝,你说,这不是可惜了这好茶?”
她说的轻松,其实心里也有些悬着,貌似他是一国之君,但是比起他是个皇上,她更是无法看着他一派悠闲的在自己面前那副淡定的样子。
夜煜辰脸色微微一愣,对于她说的阴险卑鄙的小人,他想他是不会理解错的,但是那如花的笑颜不觉又让他沉沦。
白月影见他不回话,反倒是盯着自己瞧着,脸色一红,低下头:“混蛋,你到底要不要放了我?”
两人之所以对峙也就是因此,夜煜辰也不恼怒,只是轻笑道:“不要。”
如此肯定的答案,白月影蓦地气的拍桌而起:“姓夜的,我告诉你,不管你们要找的叶婉瑶还是叶什么瑶,与我何干,你凭什么囚禁我,皇上就了不起了?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
“算什么?”他淡淡的应着。
“强抢民女。”
“是吗?”他对于她曾给他的罪名一点也不介意,:“还有吗?”
白月影眼珠子都快要登出来了,面对一个似乎都看不到个性的人来说,她第一次有些气馁:“还有,就是你是个昏君。”
饶是周围站着的奴才们,也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给震着了。想想堂堂的夜华之君,谁敢如此放肆,更别说是当着皇上的面。
但是更让人跌破眼相的是,那个被骂做昏君的人,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品着茶,眯着眼,甚至嘴角还牵着笑意。
白月影不得不败下阵来,伸手端起桌上的茶大口的喝起来,喝完被子朝桌上一掷,转身就朝着内室走去,既然说也说了,骂也骂了,闹也闹过了,逃也逃过了,她能试的都试了,那人还一副死人样,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之后在做他想。
夜煜辰抬眸看了看她的背影,不知不觉眉头舒展,笑意更浓,白月影吗?不管你是白月影还是叶婉瑶,这辈子你是逃不了了……
夜晚的天空微微有些风声唰唰作响,朦胧的月光仿佛让着寂寥的黑夜披上一层细沙,御书房内,夜煜辰盯着那副早已磨得有些泛白的画卷,心中一疼,画卷上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滴滴水渍。
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擦着画轴上的人物,:“一年了,你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