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宫的书房中,龙宇凡正悠闲的半倚在软榻上看着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宛如春末夏初的清风般温暖而宜人。
洛冥自书架后走出,便瞧见了这样的一幕,不由得在心中一叹,何时二皇子才能再回到这般模样呢?
“审问得如何了?”龙宇凡的姿势没有任何的改变,冷声问道。
洛冥蹙了下眉头,眸色一黯,沉声回道,“卑职无能,并没有审问出想要的东西!”
龙宇凡自书中抬起头来,静静的打量了下洛冥,然后将书在手中把玩了起来,“那你现在知道了些什么呢?”声音平静,而略微带了一丝的玩味。
“姓名!”这是他唯一从那黑衣人口中得到的,还是拜那黑衣人自己喊出来的。
龙宇凡淡笑了下,斜睨了洛冥一眼,“既然知道了姓名,其他的就不用我教给你怎么做了吧!”洛冥就是太心善了,而在这个皇宫中你对他的心善,就代表对自己的残忍。
洛冥微微一怔,心底不由得一颤,眸中闪过一抹的恐怖的神色,沉声回道,“知道了。”是的,他本来就知道,但是他实在不想那么做。
“需要多久的时间调查清楚?”龙宇凡停下把玩书的动作,身子微微坐正,双眸直直的凝视着洛冥,他等不及了,他不要再次承受那种心碎了一样的感觉。
“今晚前就可以了!”每当龙宇凡用这种目光望向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着急了,而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都准备好。
“好吧,那审问就定在今晚!”说完,龙宇凡又将书拿起,半倚着靠在软榻上,仔细的阅读了起来,而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笑容。
这是一件只比普通房间稍大一些的房间,房间的主位上放着一袭软榻,而就在也没有其他的物品了。
此刻,龙宇凡正半倚在这个软榻纸上,而手中正拿着一条银色的鞭子,而鞭子的头部有着小而细密的骨刺,若是谁被这样的鞭子抽上定会是皮开肉绽的。
“他叫张康,家住春瑞城外的杏花岭,父母早逝,现在家中只有他的妻子和两岁多的儿子,……”站在一旁的洛冥沉声汇报着。
龙宇凡一边听着洛冥的汇报,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那名黑衣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双眸中平静而深邃,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
而洛冥的心底却越来越沉了,他知道龙宇凡手中的那条鞭子,也明白他此刻的笑容,他不喜欢现在的他,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听命执行。
见洛冥不再说话,龙宇凡斜撇了他一眼,轻轻的问道,“完了?”
洛冥赶忙回道,“是的,就这些。”
“张康,是吗?”龙宇凡双眸凝视着手中把玩着的银鞭,轻声问道。
那男子倒也硬朗,毫不迟疑的回道,“是的,我就是张康。”他的声音是冷硬的,但是他的心中去已经有些颤抖了,这二皇子说话轻轻柔柔的,可是为何他就是害怕呢?
“为何以大皇子的名义却劫持二王妃,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龙宇凡的眉角一挑,两道冷光直射到张康的身上。
张康顿时身子一僵,心颤抖的更厉害了,狠咬了下牙,冷声说道,“没有人指使,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他不能说啊,不然他的妻儿……
“呵呵,你倒是胆大,连大皇子的名义都敢盗用,也我的王妃也敢劫持,我倒想知道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为她卖命。”龙宇凡的双眸一眯,原本的冷冽之气不见了,而换上了一抹的兴味。
张康不禁在心底苦笑一声,哪里有什么好处,怪只怪他自己的命不好,跟了这样的一个主子,去,有可能不死,不去,那就肯定是死,所以他拼了。
见张康不语,龙宇凡眸子顿时大增,眸中的冷冽之气顿时射了出来,随即却变得温和起来,凝视着自己手中的银鞭,“这鞭子已经很久没有被鲜血洗礼了,我都已经忘记了它沾满鲜血时的模样了。”语气很柔和,像是在对自己的情人轻语一般。
“洛冥!”但是忽的语气就变得严厉起来,将手中的鞭子递给了站在一帮的洛冥。
洛冥闻言,望了一眼那银鞭,又望了一眼龙宇凡,而龙宇凡眼底的冷酷之色一览无遗,让他的心顿时一颤,要开始了吗?
“洛冥!”见洛冥傻盯着自己,而不接过银鞭,龙宇凡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他真不懂自己为何要将这个善良而愚笨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被龙宇凡这样一喊,洛冥顿时回过神来,伸手接过了龙宇凡手中的银鞭,朝着跪在地上的张康走去。
‘啪!’的一下,银鞭落下,张康的衣服上顿时被鲜血染红了,而银鞭上也带上了丝丝的鲜红。
张康闷哼了一声,咬紧牙,不让自己喊叫出来。三十鞭之后,张康终于挺不住了,直接昏倒在地。
“二皇子,他昏过去了。”洛冥用衣袖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滴,望着张康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的敬重。
“用盐水将他泼醒!”龙宇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的漪涟,能在这银鞭下不喊不叫的,到目前为止他还算是第一个。
洛冥愣了下,然后连忙应道,“是!”已经皮开肉绽了,这盐水浇下去,那疼痛定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想到这,洛冥的心中不由得替张康疼痛起来。
果然,一桶盐水浇下,张康顿时大喊一声清醒了过来,而听到张康叫声的龙宇凡眸中则闪过了一抹轻笑。
“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是谁指使你的?若是你回答了,我便让洛冥扶你下去疗伤。”龙宇凡半倚在软榻上,淡笑着望着张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