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凌霄堡少堡主与苏梦儿的婚礼正式举行。
宾客很少,所以婚礼办得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人。不过,喜庆的氛围还是有的,怎么说凌霄堡的内部人员也是不少的。
司仪郑重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之后,便是贺喜的声音,中间似乎还掺杂了某人歇里斯底的叫喊声。很快的,那不和谐的叫喊声,便消失在人群中。
池皓轩没有一丝喜悦之色,只是面无表情地对道贺的人点头回礼。这让气氛多少有些尴尬。还好梦寒早已被人送入“洞房”,否则她一定会说无聊。
当婚礼结束后,池皓轩犹豫了下,进入新房。
刚进房间,池皓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咦?!你回来啦。”正在与凤冠奋斗的梦寒,很自然地说道,“轩哥,快来,快来帮我下。”
池皓轩身子明显一震,阴沉着脸,冷冷地说,“你……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啊?!”梦寒一愣,随即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对池皓轩说道:“你快来帮我啊!这东西拿不下来,把我的头发缠住了,我的头好痛呢!”
池皓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究竟娶了什么样的女人?难道她没看到他的脸色吗?
“你帮不帮我啊?!”梦寒郁闷了,对池皓轩大喊。
池皓轩仍站在门口,双眸紧盯着她猛看。
“算了,不帮我算了。”梦寒不悦地白了他一眼,一手扶着凤冠,一手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
“你找什么?”池皓轩终于开口了。
“剪刀啊!”
“找剪刀做什么?”
池皓轩立即微眯起眼睛,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当然是把头发剪掉啊!不然怎么拿下这个东西。”指了指头上的凤冠,梦寒理所当然地说道。
闻言,池皓轩走上前,将梦寒推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然后开始帮她取下凤冠。
“早说嘛,我就不用找剪刀了。”梦寒小声嘟囔道。
池皓轩动作很温柔,每个动作都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她。这让梦寒有些窝心,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他。
不一会儿,凤冠便被取下。
梦寒深吸一口气,然后起身想要谢谢他,却不想,竟与弯着腰的池皓轩来了个嘴碰嘴。
碰触的时间很短,真的很短。可给梦寒的刺激却是不小的。
怦怦的心跳声,微红的脸颊,如触电般的快感,正以每秒数万公里的速度传遍她的全身。然后,她猛地抽了一口气,跌坐在凳子上,猛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样的,池皓轩也有类似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还很熟悉。他清楚的记得,他为梦寒怦然心动的时刻,还有……哦,总之,这感觉太熟悉了。
池皓轩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走到床前坐下。
梦寒傻愣愣地坐在那里,直到狂跳的心恢复平稳,她才能开口说话。
“那个……刚刚……只是意外,意外。”
谢梦寒,你有毛病啊?!还提刚才做什么?梦寒在心中骂着自己。
池皓轩抬眼,眼神有些复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呃……我们现在要……”上床吗?后面三个字,卡在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对了,她和轩哥成亲,只是权宜之策,是假的。还好她没问,否则就糗大了。
“苏姑娘……”
听到这个称呼,梦寒略微皱眉,打断他的话,“你我虽然是假成亲。但……这称呼还是改了吧!再叫我苏姑娘,就太生疏了。”
“也对,那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池皓轩问。
“呃……娘子,梦儿,什么的,随你。”只是个名字,随便喽。
池皓轩睁大双眼,直视前方,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
反复几次,看得梦寒跟着直着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池皓轩,只是换个称呼,有那么难吗?你以前……”
蓦地,她捂住口,心道,妈呀,差点说溜了嘴!
只是,话已说出,池皓轩还是听出了些许端倪。
“你……刚刚说什么?我以前?你见过我,是吗?”他询问道。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苏梦儿有问题,只是没去深究罢了。刚听到苏梦儿很自然的提到以前,他就警觉了起来。只是……她真的另有所图吗?
“啊?!不,不是啊!我……我只是……啊,我只是听绿萝他们说过,你以前,呃,以前说话没这么少。嘿嘿,嘿嘿……”梦寒勉强编了一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还说得过去。
池皓轩怀疑地看着她,没有再追问。
“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他的话,犹如一颗定时炸弹,炸得梦寒脑中嗡嗡作响。
见梦寒不动,池皓轩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你不累吗?”
“呃,哈哈……我……我还不困,你……你先睡,你先睡吧!”梦寒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苏姑……呃,我叫你梦儿好了。”确实,叫苏姑娘有些生疏了。
“呃,好。轩哥,你想说什么?”她很自然地问。
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么叫他,他没再有过激的反应,仅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梦儿,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难道你想在那边坐一夜?”
梦寒犹豫了,想想,以前她也曾与他同床,现在……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她相信,轩哥是正人君子,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况且,她是来帮忙的,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找别扭。
“你保证?”她问。
池皓轩不语,径自躺在床上,睡了。
梦寒错愕地看着他,“你……”啊呀,气死她了。该死的轩哥,怎么说睡就睡啊!
她嘟起嘴,不悦地瞪了池皓轩半天。终还是退下外衣,身着单衣上了床。
池皓轩似乎明白她的顾虑,让她睡在里面,自己则睡在外面。
见池皓轩这样的君子,梦寒便放心地睡了。
不久,新房里的烛火熄灭了……
是夜,一匹马快速的驰骋在林间道上,很快地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天方露白之时,一匹马出现在卓家庄门口,马背上还有一个受了伤的人。
“叩——叩——”敲门声将还在熟睡中的卓航惊醒。
卓航起身,披了件外衣,开了门。
“朱伯,有什么事吗?”卓航问。
朱伯点头,神色有些慌张,说道:“二少爷,沈飞回来了。”
“沈飞回来了?他在哪儿?”一听是出外打探消息的沈飞回来了,卓航高兴的问道。
“他……他在他的房间里,不过,他回来时已经呈昏迷状态了。”朱伯难过地低下头。
“什么?快带我去。”
卓航跟着朱伯,不一会儿,便到了沈飞的房间。
大夫刚刚诊断完,卓君飞,沈彬也在。
“大夫,沈飞怎么样了?”卓航焦急地问道。
大夫摇头,轻叹一声,“大少爷,二少爷,老夫已经尽力了。这位壮士,伤势太重,已经没有办法了。”
“什么?!”卓航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属下。
“何人,究竟是何人伤了他?”卓航有些激动地问道。
卓君飞走到卓航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说:“我看过了,沈飞的伤都在要害之处。能挺到这时候已经很不错了。”
“都在要害之处?”
卓航皱眉,“大哥,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卓君飞没回答,沈彬上前,说道:“二少爷,属下查看过了。依据沈飞的伤口,和受伤的部位判断,很有可能是杀手所为。”
“杀手?”卓航一怔,“沈彬,依你看,最有可能的会是哪个杀手组织?”
“这……”沈彬略想了下,“依属下推断,很有可能是幻灭门。”
“幻灭门?”卓君飞皱眉,“沈彬,你确定?”
“大少爷,属下不太能确定,只是推测。”
卓君飞点头,看向卓航,“君天,这幻灭门与我卓家庄素无交集,如今却对我庄的人下手,你看……”
卓航点点头,略想了下,问:“沈飞有没有带回什么东西?”
“有。”沈彬将一个手掌般大的盒子拿了过来。
“二少爷,就是这个。沈飞昏迷时,也未曾松开。”说着,沈彬将盒子递给了卓航。
卓航接过盒子,仔细端详一番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个玉印。
将玉印拿出查看,卓君飞猛地倒抽一口气,“传国玉玺?!”
“原来如此。”卓航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将那玉玺放回盒中。
“二弟,你有什么想法?”卓君飞问。
卓航点头,说:“早听说,大皇子意图谋反篡夺皇位,而这幻灭门便是大皇子的同伙。如今,这传国玉玺流落在外,想必皇宫之中已有了大的变化。”
“变化?”卓君飞沉思,“二弟,你是说,当今皇上有可能……”死了?!
“不,那倒未必。不过,也不无可能。”卓航说出自己的观点。
“二少爷,那现在该怎么办?”沈彬问。
卓航将那盒子交给卓君飞,“大哥,这东西先放在你那,找个隐密的地方收好。”
“好,然后呢?”卓君飞担忧地问道。
要知道,这玉玺很有可能会给卓家庄带来一场不必要的血光之灾。
“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