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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终于让她点头同意参加酒会,但是站在酒店门口,后悔的却是他。

原因无他——太美!

她曾经以多年不参加为由拒绝,但能看出来她是很熟悉这种场合的,仅从装扮上就能体会到,一袭紫色贴身礼服,简洁优雅的盘发,配以水晶发饰,一切简单大方却正衬托出她的清冷气质,并非让人炫目,而是想一探究竟的沉迷。至少他已经沉迷几次进去了。

如果带她进到里面,不知会有多少人分享她的美,他不甘愿,只是可有立场守住这份不甘愿?

“我现在后悔行吗?”他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常梦萦扯动一下嘴角,静默不语,她又何尝想来,等会儿会有什么事发生还不知道呢!

“你头上的伤没好,最好不要喝酒,我陪着比较好。”总算想到当初答应的理由。

他同样笑一下,却不知该感谢那道结痂的伤口,还是抱怨更合适。但她是关心他的,这一点让他心里有些暖。

“如果每次都这么美,那以前谁做你的护花使者?”他有些好奇又有些微酸地问。

将他的称赞滤过,不得不说这个问题让她心里很不爽。

“我很多年不参加了。”她随口敷衍。

过了一会儿发现他仍在等答案,只得模糊地蹦出两个字:“没有。”因为没几个人对她有好居心,所以从不给任何人接近的机会。

没有!区怀谨挑了下眉。应该高兴吗?他搞不清,难道要庆祝她没人交付真心?

今天他似乎格外矛盾,任何事总是想到两面,总是犹豫不决,就像此刻迈出一步世界都将为之改变,而不迈这一步又会退回黑暗。强求她来只是想有个与她相处的机会,不愿每次只看到她离去,但是现在……罢了!已经走到门口岂有再退的道理,进去就是!

心中打定主意,他伸出手臂让她挽住,带她一同走向会场。进门之前不忘向她的右手边看了一眼——他的儿子!

是的,她今天带了儿子同来,应该算是避嫌吧!而且既然和林家熟识,带儿子来也没什么不妥。

只不过……她现在左手挽他,右手领儿子,这样子有点奇怪啊!要是让他选,宁愿是儿子放中间或者由他抱儿子正常一点。那样才像一家三口不是吗?当然,抱着儿子最好。

不经意中,他缓缓绽出一抹笑,却没发现身边人与孩子正交换着眼神。

常梦萦握紧儿子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煦阳晶亮大眼中的不赞同渐渐退去,目光转向他的生父,希望他能照顾妈妈吧!

酒店外的迟疑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这并不影响会场里的进度,趁着主办方致辞已经有一些人开始闲不住地低语。

“猜我在门口看到谁了?常梦萦!”某企业公子看向死党。

“真的?”那人眼睛放光,“人在哪里?怎么还不进来?”

“她今天可不是一个人来的,陪着她老板呢!海丰总裁你惹得起吗?”

“噢……”瞬间灭火。

又一个人插进来,“其实那女人自己就很不好惹了,哪里还用得着别人,看看高平琮的惨相,追不成反倒被收拾!”

“哼,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长得还算不错,却不知道和谁生了个孩子,而且既强势又冷淡,娶回家当女王供着吗?那我宁愿娶个年轻漂亮又没被别人经手的,供着也甘心!”第一个声音满含不屑。

“年轻漂亮的有钱吗?年轻漂亮的有本事打理公司吗?你老兄倒是不需要,可别人……啊!来了来了!她竟然还带着儿子来!”越来越多声音加入。

“嘘——听说有人要给她好看呢!今天又有戏了……”

“切!每次都有人这么说,最后好看的又是谁……”谈论仍在继续。

区怀谨在踏进来的一刻就感觉出不对劲,太多人以垂涎或鄙视的眼神看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而女伴却是一副早知如此、要笑不笑的表情。甚至几个熟识的人暗暗皱起眉,那意思像是他带了不该带的人。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常梦萦勾出深沉的笑,“你就当没带眼睛和耳朵,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当然如果能远离我就更方便了。”

什么话?他挽紧她站在原地,如果不给出明确的解释休想罢休,因为那些人的视线和窃窃私语让他很不爽,更不爽的是可能和她有关。

“说呀!”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试图将那颗四处闲看的头扳回来。

有时候真不知道谁固执!

“冲我来的。”她终于无奈道,“就是说几句闲话而已,死不了人的。”

“什么闲话?你有哪里可供别人说闲话?”

正说着,已经有人不知死活地晃过来,是高平琮。

前段时间他在生意上受了颇大打击,除了自己没本事之外,常梦萦也暗中帮了下“忙”,于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理所当然地把过失算到别人头上。最近他总是在各种公开场合晃来晃去,想寻衅滋事,今天终于盼到机会,而且是在人多易造声势的场合。

“哟,常小姐也会大驾光临这种地方!”他边说边流里流气地靠近,已经顾不得有什么后果,“能否打听一下常小姐等会有什么安排,是直接上楼?还是另找地方?或者我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高平琮,你离我妈妈远一点儿!”煦阳直觉站在母亲身前。

区怀谨拍了下儿子的肩膀,眼神冷然,“我倒是觉得停尸间适合高经理一游。”

“你……”高平琮本能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换上一副更嚣张的嘴脸。

“区怀谨,不要以为你是她老板就能怎么样,这女人不知和哪个野男人生了这个野种,就算她此刻在你床上,下一秒钟不一定……啊!”一只铁拳让他顺利躺在地上。

“儿子!揍他!”喊声出口的同时煦阳欺身而上。区怀谨咬牙切齿地收回拳头,随后直接拉人离开。

“煦阳,他……”

“有林家人在,没事。”他半秒不等地揽她向外走。

他是疯了才会带她来这里,怎么没想到她不愿意来一定是有原因的?混蛋!全是混蛋!他更是混蛋!竟然没事拉她给别人讽刺,还敢问为什么!那个狗屁原因正是他造成的!

她说她过得很好,可是有这种人存在怎么可能过得好?她又是在多大程度上过得好?

“是不是因为每次都有这种事你才不肯来?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要答应我?”他蓦地站住,拉她面向自己。

“这重要吗?”常梦萦淡笑着看他。

“当然重要!我不会难为你做任何事,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永远都不会!”

永远的事谁又能保证?她平静一笑,却没反驳他。

“你不带我来并不等于他们就不会说,听不到也不等于他们就不会想。反正……”她一字一顿地缓慢道,“我既然不想被一个人抛弃,注定要受千百人指责。如此一物换一物,也算公平。”

公平?他猛然倒退两步,意识到她八年前就已经想到这一切,而他却以为只要给她想要的她就会过得好,他是如何珍视她的?竟然从未为她的将来着想!自以为的怜惜在事实下竟是如此贫乏,真是蠢到家了!

“萦儿,我错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如果不是作了那样的决定,今天你不会面临……谁?”突然发现对面有晃动的人影,他警觉地将她拉近。

“大哥,是他们吗?”一个猥琐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

“嗯,应该是吧,这院子里哪儿还有其他一男一女?”

遇到坏人了,而且还是被指使的!

区怀谨拉她后退两步,四下打量着这片酒店附设的庭院,较大的空间,只有这一片有人声,而且现在已经是夜晚,与会场有些距离。他突然停在一棵树旁,用力将梦萦扣向怀里。

“你们拿多少钱,我付双倍。”他盯住面前渐成合围的几个人。

四五个人影明显都顿了下。

常梦萦直觉想撑开一些距离,抵手触到他胸前的硬物,立刻明白,不动声色地自他口袋中掏出来。

“或者由你们出价,我照付。”他说着将怀里的人推向身后。

“多少都行?”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问着。

“当然!难道雇用你们的人没说我的身价吗?你可以说个数字试试。”

常梦萦在他身后按动手机,不料突来的亮光引起他们的注意。

“大哥!那女人在打电话!”

“该死的,敢拖延时间耍我!给我上!”一帮人蜂拥而至。

区怀谨偏头闪过一拳,飞起一脚踢中一个人,将常梦萦向后推开低道:“快去叫人。”

“这小子会两下子,给我铆足劲打!”

“别忘了打花那女人的脸!”

心下暗叫糟糕,正想留意身后的人,腰间被踹了一脚,痛得一缩之际肩头又挨了拳头。他真的只会两下子,从小惟一没学好的就是打架,对付五个人很有困难!

“萦儿,快走!”顾不得飞过来的腿和乱拳,他扫出一腿,侧过身推人。

常梦萦猛地甩出一件巴掌大的东西,正中一个人的脸,趁他们呆愣时上前踹了一脚转过身就跑。

“臭女人你往哪儿跑!”被踹的人立刻追上去。

“林兴睿!你给我滚出来!”她边跑边放声大喊,刚喊出最后一个字,手臂被扯住,一只拳头朝她迎面打来。

“萦儿!”区怀谨狂喊着欲冲过去,顿时狠狠又中了几下。

几乎在一瞬,常梦萦身前的人摔飞出去。林兴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奔过来,旋踢、直拳、侧踹,三个人朝三个方向飞出,他摇晃着打倒最后一个人,险些跌倒,目光却仍是半分不挪地盯住几米外。

“萦儿……你……好不好?”晃了晃中拳后昏眩的头,区怀谨一步一颤微跛地移向她。

常梦萦似乎吓呆了,任他扶住肩膀轻轻扳转身,一双紧张焦虑的眼睛一寸寸扫过身上。他看得很仔细,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想拆开来看,直到慢慢扫遍脸上,确定身上也完好无虞,终于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她,慢慢放松,颤抖。

“萦儿……萦儿没事,我的萦儿没事……真的没事……”缓缓收紧的手臂终于在真实触感下得到安抚,她真的没事,没有受伤。

看她受伤却无力救助对他犹如裂心般煎熬,那一刻,他宁愿发疯,或者死去。

一滴滴湿热的液体由头上渗出,滴在她肩头,她轻轻推了下。

“区怀谨,你流血了。”平淡无波的声音,眼中泛出薄雾。

他受伤了,又一次,为她。

黝黑的天空不知何时升起了星月,皎月旁闪着一颗亮星,不闪烁,似陪伴、似守候,即使旖旎行过天际,心中已印下月痕,终将回归。

晚风下,星亮,月影朦胧……

常梦萦细细缠着他头上的纱布,叮嘱各个注意事项。刚才他头上的伤口被打裂却不肯去医院,而且身上也挨了很多下,最后只能把他带回家里,好在她向来药品齐全。

“萦儿,我没事,不要担心。”区怀谨轻拉了下她衣角,她低下头,正被他看到微湿的眼睛。

“真的没事。”他硬扯出一抹笑。

包着冰块的毛巾立刻按在他右脸,阻止他自虐的强笑行为。好在脸上只是轻轻擦过,不然明天不用见人了。

“为什么总是见你受伤?”她轻声嘀咕,将手上的纱布打了个结。

知道不是要他回答,他很听话地闭嘴不语,按住敷脸的毛巾。

“药你会搽吗?用不用我帮忙?”她蹲下身问。

点头,再摇头。会搽,不用帮。他的伤都在身上,还是不帮比较好。

“腿伤在哪儿了?”想起他走路有些瘸,她微微皱起眉。

他点了下左边膝盖,正要说没事,一只手快速覆上来。慌张地伸手想阻止,却碰到她拦挡的手,他本能握住,不舍放开。

常梦萦任凭他握住,右手立刻摸到淤肿的地方,以指腹略微使力按抚周围检查,直到确定没伤到骨头,皱起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刚才我把你手机扔了,明天给你买新的。”她抬头与他对视。

“不用,我还有。”

“你有是另外的,扔了当然要赔给你!”她再次皱眉。

“那我出钱。”不愿见她不高兴,而且也希望身边有她挑选的东西,“你买了之后去报账。”

“总裁,”她猛地抽回手,低头去摆弄什么,“原来你认为自己付的薪水连部手机都买不起?难道你不知道除了你们两位当家,我的薪水是最高的,而且我其实挺有钱的。”

盯着她忙碌的手,他有些恍惚,感觉也突然麻木下来,只能随便点头应了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刚才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那种隐隐心痛的记忆又浮了上来,比每次都严重,难受,难以呼吸,慢慢扩大,似乎要将他吞噬般。

见她一只手终于像是有了空,他毫不犹豫地抓住。

“放手,你可以走了。”她指了指他的腿。

他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裤腿被她卷起来,膝盖上淤肿青紫的一片已经抹过药,凉凉的,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道,那种火辣撕扯的痛像是立刻减缓不少。

“我怎么不知道?”他木讷地问。

她微勾唇角,露出今晚第一抹笑,“我没有很用力揉,你走路小心些,应该不会疼。回去给其他地方也抹抹药试试看,想点别的事情就行了。”

想你也行吗?他几乎脱口而出。

仅仅一瞬,他立刻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试试,今晚险些见她受伤,他又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受不了她有伤害、受不了她被人欺侮,只是看着她守着她已经满足不了动荡的心,想走近她、抓住她,再也不放开。

“萦儿,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你说什么?”她震惊地看向他,眼中有着不置信。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着走近你、让我帮你背负指责、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身边保护你。我不想只做你的上司,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视你重逾生命,我愿意用一切换你的快乐。”

“你已经证明了。”她指着他身上的伤,摇了摇头,“你把这份心思用到别人身上,一定会换来别人的真心相待,但是我不行,我不是会动心的人,你早就知道我的立场。”

这算是拒绝吗?他苦笑了下,将一直蹲在膝前的她扶到沙发上坐着,仍是没放开她的手。闭目想了想,再睁开眼,仍是坚定,“我做这些不是给别人看,也不是想向你索要什么,只是如果没有你,或者你受了伤,我会不知所措,会害怕、会心痛,我不敢想象再次与你分开将过着什么日子。你已经在我心里,守着你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不会因为你是否有回应而改变。如果你拒绝或者远离我,我不会强求你,我会将那个习惯连同心一起扼死,这辈子我只想你一个人,你不允许,那我连心也不要了。”

这是威胁吧?威胁看她是不是真的对他一分在意都没有、是不是和八年前一样狠心,如果没用,那他确实可以连心都不要了,因为心死了。

常梦萦的眼睛又盈上了一层水光,“其实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清楚能不能有回报给你,在感情上我走不出那层屏障,我自己都不确定、放弃去试的事,你又何苦?!”

“因为你也是我惟一的机会。”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不试怎么知道?你让我试一次,如果不行,我也愿意这样守着你一生。我不会伤害你,你不会有损失,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话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落下两滴泪,心微微颤着,点头。

他是孩子的父亲,如果会有这个机会,也只能是他。而且他也确实是不会伤她的人,她一直知道。

“真的同意吗?”他有些惶恐地问,见她那么快点头,不敢相信的倒是他。

“嗯。”她轻笑点头,“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傻?”

“只准你说。”他笑。小心地捧起她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摩挲,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狂喜。这个时候只要有她的同意就好,他可以用全部耐心换她的回应,换不来也没关系,只要能走近她。

慢慢在她手背上吻了下,发现她的目光似乎真的有点像看傻子,不服气地大手一揽将她拉进怀里,不小心撞到肩头的伤,忍不住闷哼一声。

“怎么了?你快放开让我看看。”她慌张问着。

“没事。有你在,不疼。”独裁地不放手,会放才有鬼!

已经到了后半夜,辗转反侧,仍是难以入眠。

今天的事对她有太多震动,即使不时从他眼神、说话中得到暗示,但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了,而且说得那么彻底,只要她同意就好,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是个极精明自傲的人,却偏偏陷在她这里,他陷得过深,深到连她冷漠不动情的心也有了一丝颤动。只是,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吗?他一定是想有结果的,那样才能回馈他的付出,但她不知道啊!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知道是否想做……她不知道的事太多,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忍心看他一无所获。

如果她想补偿,或者回报他,她可以对自己有这种奢望吗?对,这是奢望,她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以融化,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煨暖呢?破釜沉舟?倾心一搏?还是涓滴必争……

寂静的深夜,少了儿子的陪伴,难眠、孤寂、迷茫。

恍惚地坐起身,摸到床头的电话分机,机械地按着一串号码。如果被骂,那她就放弃;如果朋友还有好心情,那就问问她该怎么办吧!

出乎意料地,虽然接电话的是朋友的丈夫,却好像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传过来,就差再加一句“总算等到你了”加以证明。

“嗨!”赵静涵的声音清朗得丝毫不像凌晨三点被从睡梦中吵醒的人。

“你在等我?”她直觉地问着。

“你以为呢?总算还有些良心!”那边轻哼一声。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还没等问,解释已经传过来:“今晚从林家那里听到消息,我觉得你那个老板也应该下手了。他不应该放过这个机会才对,你也很可能会同意,然后就是你的良心问题了。我猜他不会难为你,但你应该有所感觉,如果你打这个电话,说明你有意对他回应;如果不打,那他的未来只能代表灰暗。现在虽然时间晚了点,但还是可以接受,我用一夜赌你们一世的感情。”

“静静,我应该怎么办?”她无意识地问着,还没从刚才那一长番话中醒悟过来。

“既然舍不得让他白白付出,那就对他好点喽!”

舍不得?她有吗?

“我可以吗?”问的与想的不一样,这是不是代表心口不一?

“只要你想,就可以。”赵静涵打了个哈欠,“我猜你刚才是想反驳没有舍不得他,但说出来的和想的不一样,这就是本能反应和理智反应的差异。我先问一下,他会伤害你吗?我指的是你认为。”

“不会。”她立刻给予解答。

“也就是你相信他,而他也确实做得不错,这就足够了。其实你打电话的行为就是本能反应,证明你真的想接受他,那接下来很简单,不要去想为什么、怎么样、会不会有结果,一切都按本能做下去。在他面前,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告诉他你想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最后由你回答我可不可以。”原来赵静涵的毛病是想睡觉的时候才会多说话。

常梦萦觉得有些头疼。

“我……真的行吗?”本能,甚至她不确定那个本能的结果最后是不是她想要的。如果,万一,“他要是……变了……怎么办?”像她的父亲,那她会怎么样?

“我不想为他的人格做担保。”电话里已经哈欠连天,看来熬不住了,“我和他不熟,对他做鉴定那是你的事,我相信你的眼光。而且他如果现在能获得你的信任,以后为什么不能?既然信他就信到底,感情从来不是单向的,他能打动你一定是付出了比你想的还多,如果你受伤他一定伤得更重。现在……”又一个哈欠,“告诉我现在是几月份。”

“十月。”又搞什么鬼?

“好,十月。梦萦,看看外面,快亮天了,又一个十月,整整八年,你可以试着去想这八年来一直在等他,等他八年,你会怎么对待他?”

等他八年,她有吗?她知道没有,可是如果这么想,她做的是不是也可以对自己有个交代?那么,就当成已经等他八年好了。

等他八年,所以要对他好,试着接受他,这样算不算对他的回馈?而且她相信他,愿意全心地相信他,那么就和他一起努力,经营未来!

挂上电话,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星月仍在,东方已渐露曙光。十月,秋夜,天——真的快亮了!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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