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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魄的生活(2)

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钟,我总算是睡着了。工作啊工作,钱啊钱,房啊房,车啊车。梦里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可当梦醒之时,确实无尽的失落。很久没睡懒觉了,一睡睡到了十一点钟,我带着那套租来的西装,出了门,正巧碰见了隔壁的王大妈。我打了声招呼:“王大妈,这么早啊。”说实话,我很不愿和她打招呼。因为,每次都会出现一样的状况。

王大妈抬头看了我一眼:“陈默啊,好久不见呢,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呢。”果然又来了,我摸了摸头,尴尬地说道:“是在找工作呢,一直没找着。”王大妈继续说:“都大半年了,还没找着啊!看来读大学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毕业了就是失业,还真是痛苦啊。不过好在,我儿子没有读大学。”她的儿子和我是同一届的,毕业那年,我考取了大学,而她儿子没有考取,自那以后,对我就特别关注,我自然也就成为了她们家的‘别人家的孩子’。

听我妈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王大妈的儿子正好找到了个女友,人长得不怎么样,但人家的父亲好像还是当官的,挺有钱有权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王大妈的怂恿促成的。我不想和她磨叽下去,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我有事,就先走了啊,先说到了这里把!”我匆匆地朝着楼下走去。可惜,还是有只言片语传进了我的耳里。“这点本事,你妈何事能享清福。”我险些一个踉跄摔下了楼,真的愤怒了。但,仔细想想,她说的倒也是事实。没有他儿子那么有本事,找个有钱的女友,也没有钱没有背景去找个漂亮女友。想想就有些可悲啊,这一出门,心情就被破坏了,真是晦气!

来到了那家服装店,把租来的西装还给了老板,正准备离开之时,老板开口说道:“年轻人,看你也不大,怎么忧心忡忡的?你来租西装,我就知道你是去找工作。是不是不顺利?”见老板这么关心我,我也如实回答:“可不是嘛。毕业半年了,还没找到工作。”老板离开了柜台,来到了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又没什么,没有点挫折和磨难,怎么成大器。更何况,你也才半年。”

我瞄了瞄老板的‘地中海’,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好奇地问道:“那,老板你是什么时候才开的这家店?”这家服装店,在我们这座城市,规模算是大的,装修得也算是豪华,总之没有点钱,很难养这样的店面。可听很多人说,这家店,早就开了七八年了,也算是有点地位和名气了。

老板似乎发现了我正瞄他的‘地中海’,伸手摸了摸那片区域,笑道:“你看我这都快四十了,这家店,也开了八年了。你想想,你这才二十出头的人,急什么。难道,是急着学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把妹不成?”说实话,我确实有那样的想法,但看看现实,也没敢再奢望,尴尬地笑了笑,没开口说什么。

老板继续说:“如果那样的话,你会失去很多!也许,你过去的,你眼前的,才是你最值得珍惜和拥有的财富。”感觉这老板要开始说教了,我只好草草地应付了几句,便离开了。老一辈的说教,我确实没什么太大感触。可能是青春叛逆期过去持久了。

我坐在草地旁的一个座椅上,却没敢去看那些过往的人,我怕看到他们,会让我有种高下立判的感觉。这时,手机响了,是林楠。林楠是我的室友,大学室友,这种关系就不用说了吧,清晨起来,一声吼:“该战斗了!我们是中国DOTA的希望。”,晚上一声吼:“走!咱们去后山跟踪情侣,等他们正欢的时候,搅乱他们!”。突然想想,离开了大学,还真没怎么见过林楠呢,不知道他过得怎样了。

“喂,林楠,什么事?”

“你这小子,半年没联系了,就这副态度!老子大学里没少照顾你吧,带你打DOTA,带你看妹子,帮你收衣服,你TMD这样和我说话!”我能听出林楠这小子的愤怒,他的表情也是特别的夸张。

“怎么?那都是你应该做的!说吧!你找我准没好事!借钱我是不会借的,最近哥们我也穷!”我感觉心情好多了,听着林楠的话,我就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算你狠!过几天是同学聚会,你要不要来!”同学聚会?哎,大学的同学聚会,还不就是问候下最近发展状况,去的人多少是有点底气,我本想拒绝的,但林楠又说了一句:“你这小子,总是喜欢瞎想。我这不也没找到工作吗?急什么!跟着大哥混,保证你有好日子过。”

我忍不住笑了,说道:“行行,算你厉害,我去还不成吗?”

“到时候,咱们DOTA小分队不就重聚了吗?不醉不归啊!”林楠挂了电话。但他的话,和他的声音,在我脑海里,久久徘徊着。或许,我真的想太多了。

正在我YY之余,我身后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这铃声貌似火了一段时间,听着也特有意思,我也没怎么理会。但,这断断续续的,一直响了几分钟,让我忍不住要爆粗口了:“爷你大爷的!烦不烦人啊!有电话就接啊!真是磨叽!”转身看向后方的草丛,空无一人,但那铃声依旧是爷爷爷爷的响个不停。该不会是有人丢手机了吧?我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下一刻,我呆住了!我眼前的是什么?爱疯四!

我突然有些睁不开眼了,那爱疯四的光芒实在是太刺眼太震撼了,我灵魂都开始产生共鸣了。据说,这是高富帅的专属约炮武器,果真是名不虚传。我迟疑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存在,该不该捡起来?我犹豫了,万一失主回来寻找,找不到,那当然会急了。说也奇怪,这铃声居然不响了。我捡起了爱疯四,整个人竟然开始颤抖不已,不愧是约炮神器!把电话拨了回去,却无人接听,真是纳闷了。

在原地等候了一个小时,饿的我都快虚脱了,依旧无人来认领。该不该自己拿去独自享用呢?高富帅又不会在意或者心疼一部爱疯四。算了,还是做回好人吧,帮人保管一阵子。我将那爱疯四揣在兜里,便回家吃午饭去了。

躺在床上,看着那部爱疯四,黑色的壳子,摸起来还真挺爽。不愧是约炮神器!突然有种想要偷窥他人隐私的冲动,正准备滑动屏幕,又停止了。算了,还是别这么猥琐。这时,手机闪起了灯,咦,貌似要没电了。哎,这下要破费了,这玩意的充电器貌似挺贵的。谁让我是好心人,当下便行动。

买充电器的时候,无数人朝着我手中的爱疯四投来羡慕与崇敬的目光。这种感觉真好,就好像我是个成功人士或者是今日明星一般。但,回到现实,这毕竟不是我的,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反而让我有些尴尬。“新买的的,多少钱,这玩意才刚上市没多久呢。挺贵的吧!”一个路人问了我句。“是挺贵的,可这不是我的。”我答了句。“兄弟,别谦虚了,现在有几个人买得起啊。看你就是有本事的人。”

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草草回了几句,便走了。期间,他还问我要电话,说以后有事尽管找他。哎,拥有这部手机的主人还真是幸福啊。还真让我羡慕。繁华的地方,我原本不敢逗留,而这时,我可以一手握着爱疯四,一手握着我的小破机。当把爱疯四放进兜里,单用小破机时,别人会笑说我太低调。放在以前,那就是穷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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