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容拉着我的手哭了,“雪儿,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娘,我很好,我知道,这世上,娘对我最好了。”
陆玉容说:“是呀,娘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我说:“娘,妹妹呢,我这些天都没有看到她。”
陆玉容说:“水莲去她叔叔家住些日子。”
我说:“娘,你一定很想她吧!”
陆玉容说:“雪儿,答应娘,以后在府里乖乖的,不要跟大小姐吵,这次没什么,难保以后不会......”
我说:“娘,我知道了。只是,她若是来找我麻烦呢?”
陆玉容说:“这,雪儿!”我说:“娘,你怎么哭了,雪儿听话就是了。”
陆玉容说:“雪儿,你妹妹自有你爹疼着,可是你,娘怕保护不了你。”
我说:“雪儿不怕,娘,雪儿可以保护自己的。”
“雪儿,我......”陆玉容欲言又止,不知所谓何事,只是,为何不告诉我呢,是有什么苦衷吗?
虽然这件事顾老爷没有追究,可是,并不代表大夫人和那位刁蛮的大小姐顾水环不会玩出新花样。
一日,顾水环突然间带了一群家丁到我的房间,趾高气扬的说:“给我搜!”
我说:“住手!你凭什么搜我的房间。”
顾水环嚣张的说:“凭什么,就凭你偷了我的翡翠玉镯。”
我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的翡翠玉镯,你不要诬赖我。”
她说:“是不是我诬赖你,搜出来就知道了,你们几个,给我搜。”
我说:“住手,我没有偷。”
顾水环说:“不搜也可以,你主动交出来,我就不计较,要不然......”
我说:“我说了,我没有偷,你们给我出去。”
一个领头的家丁说:“二小姐,得罪了,搜!”
我看着他们把我的房间翻得很是凌乱,很大声的说:“顾水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顾府的二小姐,又岂会偷你的翡翠玉镯。”
顾水环轻蔑的说:“二小姐,你还有脸说,你真当自己是顾府的二小姐吗,低贱的丫头。”
几个家丁搜完之后,禀告顾水环,“大小姐,没有搜到。”
顾水环并不搭理他们,似乎定会搜出来。这时,其中一个搜房间的家丁跑过来说:“大小姐,在二小姐的箱子下面找到了这只翡翠玉镯。”
顾水环笑着说:“顾惜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爹。”
我说:“顾水环,你故意的,你故意栽赃陷害我。”
她说:“顾惜雪,你偷了我的翡翠玉镯还不承认。”
我说:“那是你陷害我的。”
她说:“你说,爹是相信你呢,还是更相信我。”
“爹,她偷了我的翡翠玉镯,这是我之前在她房间里搜出来的。”顾水环说。
顾东流说:“惜雪,水环说的可是真的?”
我说:“爹,我没有,不是我偷的。”
顾水环说:“爹,是我亲眼所见,她定是见这玉镯漂亮,忍不住偷了去。”
顾东流说:“惜雪,这府里要什么没有,你何必要偷呢?”
我说:“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是,是她自己......”
大夫人说:“这翡翠玉镯是我送给环儿的生辰礼物,她岂会乱丢,你可别冤枉了她,定是你这贱丫头偷了不承认。老爷,她上次动手打了环儿您没有追究,这回,可不能再姑息她。”
顾东流说:“惜雪,爹再问你一次,真是你偷了环儿的翡翠玉镯?”
我说:“我......”
陆玉容说:“老爷,雪儿不会这么做的。”
大夫人说:“老爷,你还帮着她,这个女人,也是整个顾府的耻辱,还没成亲就先生了孩子。”
陆玉容仿佛没有听到大夫人的话,对我说:“雪儿,快告诉你爹,你没有偷,你不会这么做的,你爹会相信你的。”
我看了看大夫人和顾水环,又看着爹说:“爹,翡翠玉镯,是我偷的。”
陆玉容几乎晕倒:“雪儿,你怎么......”
我说:“娘亲,对不起。”
顾水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急忙说:“爹,你听到了,她亲口承认了,她承认偷了我的翡翠玉镯。”
顾东流说:“惜雪,果真是如此。”
我说:“是!”
他说:“来人,把二小姐关到柴房,不许给她送饭。”
陆玉容哭着对顾东流说:“老爷,不可,雪儿不会这样的。”
顾水环笑着对我娘说:“姨娘,您别老护着她,说不定,她就是看准了你一定会护着她,才有恃无恐的来偷我的翡翠玉镯。”
大夫人也接着说:“环儿说的对,妹妹,你若是再护着她,以后指不定还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说:“娘,不要说了,我认输。”
顾东流说:“什么认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人,还不快把她关起来。”
我被关进了柴房,一天只能吃一顿饭。
陆玉容每天都会来看我,眼睛哭得红肿,“雪儿,这是娘偷偷给你带来的,是你最爱吃的草莓糕,快吃吧。”
我说:“娘,你不要伤心,我真的没事,他们怎么......”
顾少辰说:“雪儿,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们太过分了。”
我说:“三哥,谢谢你!如果我离开这里,会不会更好呢!”
陆玉容说:“不行,雪儿,我知道你过得很辛苦,可是,你不能离开。”
我说:“娘,为什么你从小到大都不让我出去,我已经长大了。”
陆玉容说:“雪儿,外面很危险,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我去求求老爷,你先忍耐几天。”
陆玉容走后,顾少辰对我说:“雪儿,你若是想出去,我改天带你出去玩,不告诉姨娘。”
我说:“那一言为定。”
他说:“好,一言为定。”
八天后,我被释放了,还是住在原来的房间,但已不是顾府的二小姐,而是顾府的一个小丫鬟,伺候大小姐顾水环。顾少辰说,大夫人是陈将军的千金,爹需要陈将军的帮助,自然就要对大夫人客气些。
我跟在顾水环的身后,她大摇大摆的在前面走着。经过碧湖的时候,她把一串珍珠链子扔到湖中,“哎呀,我的珍珠链子掉进湖里了,它可是我最喜欢的链子。”忽然转身对我说:“顾惜雪,我的珍珠链子掉进湖里了,你去给我捞上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大小姐,我不会游泳。”
顾水环说:“那有什么关系。”她从另外的一个丫鬟手里拿过一根绳子,对我说:“我把绳子系在你身上,你下去找链子,找到了,我就叫人把你拉上来。”
我说:“你太过分了。”
顾水环说:“你不去也成,你也知道,现在爹爹很听我娘的话,要是......”
我说:“你......”
她说:“来人,你们几个,把她绑起来。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让人推你下去?”
我说:“我自己下去。”
我瞪着她,她笑着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是你的命。”
为了娘亲,我纵身跳进湖里,寻找那串珍珠链子。十月底的天气,有些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