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事,慢慢说,别急。”
小莲说:“小,小姐,凌公子要迎娶落月公主。”
我说:“你说什么,什么时候。”
小莲说:“两,两个月后。”
我说:“小莲,是他自己愿意的吗?”
小莲说:“不知道,是皇上下旨的。”
“我要去问个清楚。”
小莲拦住我说:“小姐,你不能去,我还有件事情要说。”
我说:“什么事。”
小莲说:“小姐,皇上下旨把你指给了白将军,一个月后成婚。这会儿,皇上该叫人来宣旨了。”
画面四:
我说:“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花叶生生两相错,花与叶间了无缘。亦寒,我有我未完成的使命,你有你的锦绣前程,我们此生无缘。”
凌亦寒拿出我曾经绣的荷包说:“这个荷包,我还好好地保存着,你......”
我说:“你若愿意,留着它,作个念想,你若不愿意,就丢了它。”半响,我说:“落月公主一定很漂亮。”
凌亦寒说:“曦儿,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
我说:“亦寒,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他说:“说这些有什么用。有缘无份空悲伤,有份无缘暗凄凉。”
我说:“对她好些。”顿了顿,我又说:“我希望你过得好。后天,我要随将军出征,你多保重。”
他说:“他舍得让你受苦?”
我说:“是我自己要求的。”
画面五:
我:“皇上,可否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皇上:“你只管说,朕能做到的,必然答应你。”
我:“谢皇上恩典。”
我:“我想和将军葬在一起,生前不能常伴他左右,但愿死后与他能长眠于地下。”
皇上:“这无需朕答应,理应如此。”
我:“谢皇上。”
那一天,我投河自尽了!
很久以后:
我睁开眼,看到彤儿在照顾我,“娘娘,你醒了。”
我说:“皇上来过吗?”
她摇摇头说:“娘娘,皇上会来的。”
我眼角流了泪,“他不会来的,他不会再来了。”
刚才的一切,是梦吗?
或许只是梦,或许是真实存在过的——梦中的凌亦寒,分明就是今日凌亦寒的样子,只是,今日的他,多了一份狠绝。
梦中的将军,我可以肯定,就是如今的苏念宇,原来,我们早就相识了,或许,更早。我始终是欠了他一份情,却无力偿还。
彤儿见我沉默不语,小声的说:“娘娘,你别伤心了,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皇上也一定会来看娘娘的。”
我苦笑着说:“他已经不爱我了,又怎么会在乎我的生死。彤儿,是我拖累你了,你若跟着一个得宠主子,就不必受这样的苦。”
彤儿说:“娘娘,奴婢一点都不苦,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荣幸。娘娘这么善良,对奴婢的好,奴婢永远都不会忘记。”
过了一会儿,我说:“彤儿,若是还有机会,你还是出宫吧,宫里,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彤儿没有说话。
日子过得很平静,原来,冷宫还是一个远离硝烟的好去处。
十日后,怜冰公主来了。
我:“皇姐,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了。”
夏怜冰:“雪儿,还记着这事呢,能不能出宫,已经不重要了。”
我:“为什么,皇姐不想出宫吗?”
夏怜冰:“住在冷宫,倒也清静。”
我:“皇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怜冰:“安乐王爷起兵造反了。”
我:“他——(我脑胀浮现出凌亦煦的样子,他是要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皇位吗?)”
夏怜冰:“雪儿,我想,皇上定会有办法平息这场战乱的。我要走了,好好保重。”
晚上,我想着,倘若凌亦煦起兵失败,凌亦寒会不念手足之情,杀了他吗?
梦中:
一幅画面停留在脑中——
凌将军说:“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嘘,小声点,要不然会被发现的。”
凌将军说:“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岂可擅闯禁地。”
我说:“我知道,所以才要偷偷地进去,难道你不想看看嫦娥仙子吗,天上人间都称赞嫦娥仙子的美貌。”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官职,不如你和我一起进去,还能看到吴刚呢!”
凌将军说:“我乃天界大将军,保护天界安宁是我的职责,你若是执意要进去,我就要禀报玉帝......”
我不舍的离开了。其实我更想看看吴刚,听说他一直在砍一棵桂花树,就是几千年来都砍不断。
画面切换——
散会后,我独自一人来到银河边,想着成仙前在凡间的事。
几千年过去了,除了对娘亲有些印象,还保存着她给我绣的鸳鸯手绢,早已遗忘。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我眼前,他说:“喂,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大将军,这里可不是禁地,你管不着。”
他说:“你是谁?”
我说:“我是天庭的梅花仙子。”
他冷笑一声,“还真有闲情逸致。”
我说:“我只要照顾好我的梅花就行了,哪像你,多管闲事。”
“你......”他忽然间落寞了,一动不动的看着银河。
我说:“喂,你怎么了,我,我刚才说着玩的。”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银河,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喂,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会好受些,我想我还是愿意当你听众的。”
“不要烦我。”他突然很大声的说。
我也很生气的说:“谁要烦你,不识好人心,我走了。”
我走出数步之后,传来他的声音:“等等。”他走上前,把手绢递给我,“这是你掉的?”
我拿过手绢,“谢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画面再次切换——:
我说:“凌亦寒将军,在一千年前一场神魔大战中打败魔王使者,五百年前打败魔尊,为天界立下汗马功劳。
”凌亦寒说:“你可知那魔王使者是谁。”
我说:“谁啊。”
凌亦寒说:“他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凌亦枫。当年,我一心想考取功名,远走他乡,留下亦枫照顾娘亲。不久,我听说,娘亲病了,但是,科举考试在即,我无法抽身。不久后,亦枫给我寄了封信,他找到了治愈娘亲的良药。但是官场黑暗,纵使我才华横溢,也......万般无奈之下,我回到故乡,才发现什么都变了。娘亲的病是治好了,但是亦枫不见了,我找了他三年,终于有了消息,他为了给娘亲治病,入了魔道,我在因缘巧合之下,却成仙了。一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他们都认为我大义灭亲,更得到玉帝的嘉奖,封为将军,其实,是亦枫甘愿死在我的剑下。”
我说:“那,他呢?”
凌亦寒说:“灰飞烟灭了。”
“所以,你才这么感伤。”
凌亦寒说:“这里就是当年的决战之地。当年虽也称为银河,但是没有水。”
我说:“是那次神魔大战后才有的。”
他说:“是两次。”
画面转换——: